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洪宇穿好衣服走出了房子,來到了正在警戒的唐興業的身邊。唐興業遞了一支菸給洪宇,問道:“宇哥,把那個老毛子治好了,真的要把他送到重慶?!”
洪宇點了一下頭,說道:“不送到重慶送到那裡?!難道把他交給鬼子?!”說着洪宇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煙,抽了兩口接着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們幾個好像最近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啊!”
唐興業回答道:“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你小子還不承認?!”說着洪宇眯起了眼睛,看着唐興業等候他的答覆。
唐興業吞了吞口水,強行壓住了心中的意思恐懼感,說道:“宇哥,我們真的沒有不對勁。大概是你最近沒有休息好,神經過敏了!”
“你這個小子!”說着洪宇伸手戳了一下唐興業的額頭,說道:“你和興商兩個人,有什麼事都表現在臉上。說吧!趁現在其他人都沒有起來,就我們兩個人,你痛痛快快的把心裡的不痛快和疑問都說出來吧!”
唐興業聽到洪宇的話,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宇哥,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不瞞着你了!宇哥,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嫂子是共|產|黨的人。現在雖然是國|共|合作。上面不會追查那麼緊。萬一有一天上面又來一次清|黨|,你讓我們怎麼辦?!是把嫂子交出去,還是不交?!交了,我們對不起嫂子;不交,我們對不起黨|國。你讓我們怎麼辦?!”
“就這些?!”洪宇問道。
唐興業愣了愣,說道:“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洪宇搖了搖頭說道:“不夠!”說着洪宇把菸頭丟到了地上,說道:“雖然在正面戰場上,八路軍也好,新四軍也罷都沒有正真的參與。但是輔助戰場上,八路軍和新四軍發揮了重大的作用。這些我們都不能否認。至於你說的再次清|黨|,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打鬼子不是爲國|民|黨,也不是爲共|產|黨在打。而是爲了這個民族在打。民族亡了,他們再鬥也沒有用。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說不定什麼時候,你我都像你嫂子一樣呢?!”
唐興業愣了愣,一臉疑惑的看着洪宇。洪宇笑着繼續說道:“仔細想想,共|產|黨一點都不比國|民|黨差。有很多地方,共|產|黨比國|民|黨強太多了!至少老百姓心中有他們。你記住得名心者得天下。”說罷洪宇站了起來,向不遠處的廚房走去。
看着洪宇離去的背影,唐興業喃喃自語的嘀咕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宇哥,難道你也跟嫂子一樣?!”說着唐興業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這時高明等人從不遠處的房子裡走了出來。其實他們早就已經醒了,只不過想聽聽洪宇和唐興業的對話而已。當洪宇說到“得民心者得天下”的時候,他們都醒悟過來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吃過了早飯,唐棠把注意事項交代了一番後,跟着洪宇離開了村子,向不遠處的神農架走去。
神農架,的確是一座天然的寶庫。很多在外面絕跡的草藥這裡隨處可見。洪宇和唐棠忙活了整個一個上午,只是在神農架的外圍,就已經把需要的草藥全部找到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洪宇和唐棠回到了小村子。唐興業看到洪宇和唐棠,問道:“藥找到了嗎?!”
洪宇回答道:“都找到了!”接着問道:“蘇|聯飛行員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變化?!”
唐興業回答道:“沒事!還是老樣子!”
唐棠拿過了洪宇手中裝藥的挎包,說道:“姐夫,你們慢慢聊。我先去忙了!”說罷唐棠快步離開了。目送着唐棠離去,洪宇隨口問道:“是不是上面來電詢問了?!”
唐興業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了電報遞給了洪宇,說道:“估計現在上面急了!”
洪宇接過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說道:“你立刻把蘇|聯飛行員的情況上報處座。另外告訴處座,我們已經找到了醫治方法。現在正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醫治蘇|聯飛行員。”
“我這就去發電。”說罷唐興業快步離開了。
與此同時,重慶,戴笠辦公室。
“處座,天狼至今沒有消息,他會不會出事了?!”毛人鳳站在戴笠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戴笠回答道:“你太小看天狼了!別人或許會出事,但是他……不會!”說着戴笠敲了敲辦公桌。毛人鳳心領神會的拿起了酒瓶,往空的酒杯裡倒了一些酒,說道:“處座,早上我按照你的吩咐發了一封電報給天狼,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回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咚、咚、咚”毛人鳳的話音剛剛落下,敲門聲響了起來。
戴笠瞟了毛人鳳一眼,叫道:“進來!”
女秘書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扭着細腰走到了戴笠的身邊,嗲聲嗲氣的說道:“處座,天狼急電!”說罷女秘書打開了電報夾,拿出了電報遞到了戴笠的面前。
戴笠接過電報,揮退了秘書,看了起來。過了三四分鐘,戴笠看完了電報的內容,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說道:“天狼到底是天狼,辦事就是讓我放心!”說着戴笠看向了毛人鳳,說道:“齊五老弟,日本人在蘇|聯飛行員身上注射了霍亂病毒,是真的。不是小鬼子放出的煙霧彈。”說着戴笠把手中的電報交給了毛人鳳。
毛人鳳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說道:“處座,既然日本人在蘇|聯飛行員的身上注射了霍亂病毒,那爲什麼天狼不帶蘇|聯飛行員到重慶?!”
“糊塗!”戴笠說道:“天狼把蘇|聯飛行員帶到了重慶,萬一這個病毒擴散了怎麼辦?!到時候委座追究下來,這個責任誰來負?!天狼這樣處理是最好的辦法。”說着戴笠提醒道:“天狼和蘇|聯飛行員的消息,暫時不宜聲張。該怎麼處理,你去辦吧!”
“是!”毛人鳳應了一聲,問道:“處座,派去刺殺畑俊六的馬龍海回來了。這個人該怎麼安排,還請處座示下!”
戴笠想了想說道:“現在訓練營缺少一個有經驗的教官。讓他先去當一段時間教官吧!”
“是!”毛人鳳應了一聲,見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於是跟戴笠打了一個招呼,離開了戴笠的辦公室。
就在毛人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讓秘書去把馬龍海叫來的時候,渡部三郎大尉走進了西木縱橫的辦公室,恭敬的行禮道:“大佐閣下,這是剛剛情報機關轉過來的電報,請您過目!”
西木縱橫接過了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說道:“去把江戶川興一少佐和平田五郎少佐叫到我的辦公室。”
“嗨依!”渡部三郎應了一聲,退出了西木縱橫的辦公室。
“咚、咚、咚”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西木縱橫叫道:“進來!”
聽到命令,江戶川興一和平田五郎從外面走了進來。關上門,江戶川興一和平田五郎向西木縱橫行了個禮。江戶川興一問道:“大佐閣下,您找我們有什麼事?!”
西木縱橫把桌上的電報遞給了江戶川興一,說道:“你們兩個先看看這份電報吧!”
江戶川興一接過電報,看了起來。平田五郎這時也把頭湊了過去。過了三四分鐘,江戶川興一說道:“大佐閣下,請允許我率部去尋找天狼!”
西木縱橫說道:“我知道你想找到他。洗刷他賦予我們的恥辱。但是不可否認,天狼是一個狡猾的對手。就連他給他們上峰的電報,他都不願意透露他的位置,可想而知,他又多麼的小心。”
江戶川興一問道:“大佐閣下,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
“不!不!不!”西木縱橫連說了三個“不”字,接着說道:“既然我們找不到他。就想辦法把他引出來。”說着西木縱橫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上面標着“絕密”兩字的文件袋,遞給了江戶川興一,說道:“這是天皇陛下和東京大本營交給我們的一個新的任務。你們兩個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你們兩個去執行!另外我要提醒你們兩個。你們不光要執行好這個任務,而且還要利用這個任務把天狼引出來。”
平田五郎說道:“大佐閣下,既然這是一個絕密任務。如果我們要利用這個任務把天狼引出來,那麼勢必就要冒着任務泄露的風險。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得不償失?!”
西木縱橫笑着回答道:“你以爲就算我們不把消息放出去,支|那人就會不知道嗎?!”說着西木縱橫看了看江戶川興一和平田五郎接着說道:“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
江戶川興一沉吟了一會,說道:“大佐閣下,往往越神秘的事情,越容易引起好奇心。我們只要透露一點點的風聲,相信很快就有一大羣聞到魚腥味的貓會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