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渡河作戰

幾日後,日軍數次強攻之下,守軍陣地接連告急。張自忠看着地圖,很是無奈的對一旁的馮治安說道:“現在鬼子的攻擊力度越來越猛,我們的部隊可是越打越苦了。”馮治安面色有些憂慮的說道:“總司令,如果在這樣打下去,恐怕我們的部隊就要拼光了。”張自忠無奈的看着地圖,一個參謀有些着急的跑過來說道:“總司令,我軍陣地被日軍突破,獅子山、楊家崗、長壽店、普門衝、黃起庵相繼失守。”張自忠有些驚訝的說道:“什麼?吉星文和劉振三去哪裡了。他們的部隊呢?”張自忠有些憤怒的望着參謀。參謀小聲的說道:“一八O師師長劉振三被日軍隔阻於馬家集以西,與師主力失去聯絡。三十七師師長吉星文也脫離部隊,不知去向。”“混蛋,我要撤他們的職。”“總司令息怒啊,現在重要的是找到這兩位師長,儘量減少我們的傷亡纔是最重要的啊。”一旁的馮治安安慰的說道。張自忠點了點頭對參謀說道:“馬上派人找到他們,讓他們迅速返回部隊。”參謀敬禮說道:“是,總司令。”

兩位師長脫離部隊,致使在襄河東邊的兩個師的部隊全部被日軍衝亂。5月8日,日軍趁機推進,佔領棗陽。此時的楚天明正和張自忠議論着戰局,一個參謀慌張的跑來說道:“總司令,棗陽失守了。”張自忠一聽,迅速站起來說道:“什麼,你說什麼?棗陽失守了?”楚天明則是仔細的看着地圖,似乎沒有被棗陽失守的事情所驚動。參謀重複的說道:“總司令,棗陽失守了。”張自忠呆坐在椅子上面,不一會站了起來說道:“準備一下,總司令部渡江。我要親自去督戰。”一旁的參謀人員說道:“總司令,您還是在這裡的好,那裡的情況還不確定,您過去實在太危險了。”馮治安也隨即說道:“總司令,你現在過去實在太危險了。你以總司令的身份渡河親臨前線,要是出現什麼意外。這可怎麼辦啊。”

楚天明走了過來,對張自忠說道:“張總司令,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願意帶領新54師立即渡江。您在這裡等待我們勝利的消息就可以了。”張自忠笑了笑說道:“楚師長,我信任你。但是我必須渡江。如果我不去,他們就不會奮力作戰,即使你過去了也不起任何作用。”楚天明想要繼續勸解,張自忠卻搶先說道:“都回去準備吧,立即渡江。”楚天明無奈的說道:“是,總司令。”此時的天空已經下起了大雨。楚天明來到自己的師部對韓永昌說道:“韓主任,命令部隊馬上集結。全體準備渡江,另外多準備一些雨衣給衛生隊和密電處的女兵們穿上。讓特務營協助炮兵連運輸。”楚天明的話剛剛說完,李永說道:“師座,張總司令來了。”

楚天明迅速的迎了出去,張自忠沒有穿戴任何雨衣。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軍裝上,看着剛剛集結完畢的二團。張自忠對一旁的楚天明說道:“我給弟兄們講上幾句話?”楚天明說道:“好。”楚天明轉身對張明說道:“全體立正,傾聽張總司令的訓示。”戰士們立即整齊的站在一起,看着面前這個身材高大,身穿上將制服的軍人。張自忠喊道:“弟兄們,國難當頭。我們軍人只有一條路,那麼這條是什麼路呢?就是死路,抗戰救國的死路。每個人都會死去,但是抗戰救國而死是光榮的。現在河對面的日軍已經攻下的棗陽,我們要過去和日軍過過招,讓日軍知道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們是不能橫行的。你們怕不怕?”戰士們身上的軍裝已經被雨水淋溼,怒吼道:“不怕,不怕。”

身旁的一個隨行人員看到張自忠的全身已經被淋溼,迅速從新54師的一個參謀人員要過一把雨傘。隨行人員上去替張自忠避雨,張自忠輕輕推開隨行人員繼續說道:“好,你們都是中華民族的漢子。我會親自和你們一起渡江作戰。一舉驅除日寇,復我國土。”戰士們喊道:“驅除日寇,復我國土。”“驅除日寇,復我國土。”聲音不斷的響起。張自忠對一旁的楚天明說道:“楚師長,你的部隊士氣很高啊。看來這次作戰有了你們部隊的加入,應該可以大獲全勝。”楚天明敬禮說道:“總司令放心,我部定會全力以赴,打擊日寇。”張自忠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跟隨在總司令部後面,等我們過河之後。你們立即過河。我已經調五十九軍跟隨總司令部渡河。我想這樣的兵力應該給日軍一個沉重的打擊。”楚天明點了點頭,目送着張自忠離開。

一旁的韓永昌說道:“張總司令真乃我**抗戰將領之楷模啊。以總司令之職親臨戰線的在**很是少見啊。”楚天明對韓永昌說道:“告訴李永的混成營,一定要保護好張總司令的司令部。”韓永昌說道:“我知道,師座請放心。”楚天明對張明說道:“張團長,這次作戰你一定要給我打出軍威來,讓鬼子知道,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們只是卑微的老鼠,人人喊打的老鼠。”張明敬禮說道:“師座放心,這次我一定讓小鬼子好好嚐嚐我們新54師的厲害。”王二寶跑了過來說道:“師座,炮兵連已經準備完畢,可以出發了。”楚天明對張明說道:“張明你們二團爲先頭部隊,師部衛生隊隨後,然後是特務營炮兵連。”王二寶張明敬禮說道:“是。師座。”

大雨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依舊沉默的下着。戰士們沒有攜帶雨衣,僅有的雨衣全部給女兵們穿戴上去。雨中的戰士們絲毫沒有受到天氣的影響,積極的行進着。襄河岸邊,此時已經擠滿了部隊。楚天明的新編54師一到,立即引來無數戰士的眼光,佩戴德械鋼盔。裝備更是沒得說,一挺挺輕重機槍被戰士們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等待着前面的部隊渡江之後。一個59軍的士兵對身邊的排長說道:“排長,這是哪裡的部隊。這麼牛氣。”排長搖搖頭說道:“中央軍的吧,番號不清楚。”前面的連長說道:“那是新編54師的,這次跟隨我們一起渡江打鬼子。”一個士兵說道:“新編54師的?我聽說他們好像沒少消滅鬼子,還支援咱們不少武器呢。”旁邊的一個班長說道:“肯定是假的,這些中央軍就知道欺負咱們這些雜牌部隊,指望他們支援。哼,做夢都別想。”

楚天明看着前面的部隊,對李永說道:“你把你們營的工兵排派過去,支援一下友軍部隊。”李永說道:“是,我現在就去安排。”李永轉身離開,帶領自己的工兵排前去支援前面的部隊渡江。“讓開,讓開。讓我們先過去。”李永對前面擠在一起的59軍官兵說道。“他孃的,你們這些中央軍怎麼就這麼特殊,老子都等了半天了。憑什麼讓你們先過去。”一個連長不滿的罵道。李永笑了笑說道:“這位弟兄,我們過去是爲了讓你們早點過去。這些都是工兵,可以幫助你們。”連長看到李永客氣,以爲李永好欺負。隨即說道:“要想過去,後面等着去。別和老子廢話。”李永有些憤怒的說道:“快點讓開,讓我們過去。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說着李永拿出了自己的手槍。連長笑着說道:“小白臉,還和老子動槍。我看你是活夠了。”

說着59軍的官兵紛紛舉起了槍,李永的部下也舉起了槍。眼看着就要打起來的雙方,楚天明迅速的走了過去喊道:“都幹什麼,你們的槍是打鬼子的,怎麼可以對準自己的袍澤呢。都給我放下。”因爲楚天明此時穿着一身士兵裝,連長並沒有在意。對楚天明說道:“又來了一個小白臉,看來你們中央軍小白臉很多啊。”說完,59軍的官兵都笑了起來。這時候,59軍的一個團長走了過來,看了看楚天明。立即想起來這位就是在總司令部經常看到的新編54師的師長楚天明。團長迅速敬禮說道:“楚師長,您好。弟兄們不長眼得罪了您,您不要介意啊。”楚天明對團長說道:“沒有關係的,這是我們的一個工兵排。你讓弟兄們讓一下,讓他們過去協助你們渡江。”團長立即喊道:“弟兄們,都讓讓。讓中央軍的工兵排先過去。協助弟兄們渡江,這樣更快一些。”團長看到自己的部下都讓開了道路,對楚天明說道:“楚師長,要不您的部隊先過去?”楚天明笑了笑說道:“不用了,你們先過吧。我回去了。”團長說道:“好好,楚師長慢走。”

看到楚天明走後,連長不相信的說道:“團座,這個小白臉真是師長?怎麼這麼年輕?”團長狠狠的瞪了連長一眼說道:“笨蛋,這位就是新編54師的少將師長楚天明。你們連的兩挺輕機槍還是楚師長送來的呢。總司令對楚師長都是很謙讓的。”連長看了看團長的樣子,有些擔憂的說道:“團座,要是姓楚的告到總司令那裡,您還得替我美言美言啊。”團長哼了一聲,敲打連長的腦袋一下說道:“你啊你,這位楚師長可沒有你這樣的小氣。”說完,團長慢慢的走開了。

韓永昌看到楚天明回來之後,立刻把雨傘打在楚天明的頭上,楚天明說道:“不用了,反正都已經溼了。”韓永昌小聲的說道:“是兩位夫人吩咐的,你必須聽啊。”楚天明無奈的笑了笑對韓永昌說道:“等下他們過去之後,二團迅速通過。不要再這裡多做停留。”韓永昌說道:“我知道,師座。”楚天明遠遠的看到女兵們躲在一處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內,葉浮萍何淑芳正在遠遠的註釋着自己。楚天明衝着帳篷的方向笑了笑。揮揮手。何淑芳則是遠遠和楚天明揮揮手,一旁的葉浮萍指了指自己的頭部。楚天明一看,楚天明已經走出了雨傘的遮蔽範圍了。楚天明尷尬的笑了笑。遠處的兩個女人臉上卻早已經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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