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在教育完姚遠後,黑着臉回到了訓練場。
讓他吃驚的是,本來不怎麼大的訓練場此刻變成了大操場,一大羣人圍繞着操場跑步練體能,塵土飛楊,當看到三營跟五營的人有氣無力的跑着,凌奇是一個頭兩個大。
伸手招來喬巴跟李作敏,他現在已經把這二位當自己的手下了,跟他們說話也沒有剛纔那麼客氣了。
“部隊這麼訓練,像什麼樣子?”凌奇呵斥道。
“隊長,折騰了一早上了,連飯都還沒有吃上。”李作敏有氣無力的說道。
“炊事班呢?”凌奇黑着臉喝道,這炊事班也未免太不像話了吧。
“喏!”李作敏指着跟在尚老倌屁股後面的池上風。
“他?”凌奇幾乎要暈過去了,難不成這個傢伙還是個廚師?
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兩貨八成是在給自己挖坑,哪裡有飯不吃就出來訓練,即便炊事兵沒有,還不是有自帶乾糧的嗎?
凌奇眼珠子轉了轉,瞬間想到了一個原因,這兩混蛋是想把池上風給要回去,但尚老倌都在這邊了,池上風是絕對要不回去的。
人都落凌奇手了,哪裡還能這麼容易要得回去,凌奇頓時把頭搖得更撥浪鼓似的,直接斷絕了他們的念頭,並嚴厲的告誡他們,如果訓練還搞成這樣,就等着挨軍法處置吧。
兩人本來是想要回池上風,結果人沒要成,反而還捱了一頓批,心情頓時變得不美麗起來,扭頭把這無名火給撒到了士兵們的頭上,只見營長盯着連長跑,連長盯着排長跑,排長盯着班長跑,一羣人鬼哭狼嚎的跑了起來。
現在是戰時,沒有辦法很好的訓練人手,凌奇只能對他們進行了簡單的整編,然後因材施教的給了一些建議跟某些小技巧。
對於這羣戰場老兵,基本都是一點就透,充分發揮以老帶新的傳統,只要不犯致命的錯誤,發揮出應由的戰鬥力是沒有問題的。
上午是體能訓練,一日到日上正午,凌奇這才下令休息。
果不其然,午飯是由池上風做的,他只是簡單的過來問了一下凌奇喜歡什麼口感,凌奇把自己的訴求簡單的說了一下,沒多久一頓飯就做出來了。
說實話,凌奇對吃的一直就沒有太在意,但對米飯的要求卻要求甚高,要求口感軟硬適中。
“這纔像個飯,米飯就要有米飯的香味!”凌奇出奇的讚歎了一句,以前的戰地米飯,不是燒糊了就是燒夾生了,要麼硬得像沙子,要麼軟的像稀飯,但向池上風做得這麼好,是真少見。
簡單的幾個青菜,也被他做出了應有的味道,一羣特別行動隊的隊員是吃的點頭陳贊不已,不停的向池上風豎起了大拇指,池上風紅着臉,一臉的不好意思,只是說自己應該的,但尚老倌卻是厚顏無恥的接下來所有的讚美。
“我兄弟好歹也是頂級的大廚,現在只是條件有限,不然他做出的菜,能夠讓你們把舌頭給吞了。”尚老倌鼻子都快翹上天了。
池上風卻一個勁的在邊上扯他的袖子,讓他快別吹了,再吹,那牛都要上天了。
兩人這一搭配,頓時惹來衆人的一通鬨笑,嚇的池上風顛勺的手都開始有些發抖了。
吃過一頓美味又輕鬆的午飯後,凌奇就下令部隊休息一小時,這是他一貫的慣例,新來的人有些不大習慣,但在老隊員的幫助下,各自找地方眯起來恢復體能。
“抓緊休息,不然等下有你們哭的時候。”聾三炮的大嗓門幾乎全營都能聽見。
張鵬發現,這些人跟凌奇混久了,連說話方式都有些開始接近了,平時斯斯文文的,一上戰場,一個個跟瘋子一樣,悍不畏死,而且是技藝百出,完全不按套路來。
一個小時候,凌奇準時出現在操場上,特別行動隊迅速集合完畢。
在凌奇喊着稍息立正,左右看齊,齊步走等口令喊了一遍後,這才讓他們各自分組帶走。
張鵬見凌奇開始集訓,也帶着隊伍挨在不遠處,有樣學樣的折騰了起來,畢竟他是做過教導隊的,現在他也拿自己的隊伍但教導隊去訓。
喬巴跟李作敏有點傻了,你們這兩位老大都自管自的玩去了,我們搞什麼去?
看着手底下四分五裂的隊伍,兩人是欲哭無淚,敢情自己這營長做到頭了。不過兩人還是硬着頭皮對剩餘的部隊進行訓練,只不過每個人垂頭喪氣的,大家都知道,他們是被淘汰掉的。
下午是專業技能培訓,凌奇對各組進行了一番講解。
喬巴跟李作敏兩人就找來了。
“嘿嘿,凌隊長,能不能麻煩你過去給我的士兵講幾句,畢竟我們……我們現在也屬於你的下屬……”喬巴一臉討好的說道,起先眼中還閃過一絲掙扎,不過說着說着,說順溜了,也就放下了。
張鵬有些忐忑的想着,凌奇爲什麼會喊自己一起過來,喬巴跟李作敏明顯只是請了凌奇過來,讓他給士兵們講講話,鼓鼓士氣,但看凌奇的架勢,並不像是在做鼓士氣的做派,反而有點是過來找茬的架勢。
“張營長,你先來。”凌奇衝張鵬示意,讓他先開講。
“是!”張鵬急忙收斂心情,他心中大體已經能夠猜到凌奇想要做什麼了,他自己不出面,反而讓他開講,其目的就昭然若揭了,一來是讓他人承認他這個營長的身份,二來擺明了就是過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