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張鵬清了清嗓子,“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張鵬張口就是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的套路說辭,聽的凌奇是直搖頭,強忍着睏意,聽張鵬口水四濺的講了五六分鐘。
凌奇不時的觀察底下的士兵以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看出了一些端倪。
“好!鼓掌!”李作敏帶頭鼓起了掌,只把張鵬給轟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下面有請我們的隊長向大家講幾句。”喬巴一唱一和的把凌奇給推了出去。
凌奇輕笑一聲,這才正色,大聲喝道:“立正!”
這羣士兵,聽到口令,急忙站直了身體,表現出對這個新長官最起碼的尊重,這讓凌奇感覺自己還是有點面子的。
“我有個問題想問大家。”凌奇大聲的問道。
不遠處的傅永興跟聾三炮他們聽到後,相視一笑,隊長又開始忽悠了,自己當時就是這樣被他給忽悠過來的。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凌奇緩緩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雙目虎視着底下這羣渾身上下充滿了懈怠之意的士兵。
半晌。
“當然想活啦。”一人在隊伍中喊了一聲。
“想活……想活……”有了一個人帶頭,衆人紛紛響應,拖拖拉拉,含混不清。
“大聲點,我聽不見!”凌奇大聲的喊道,幾乎把底下的聲音都蓋過去了。
“想活!”這次終於整齊了一些,但還是沒有什麼氣勢。
“沒吃飯嗎?大聲點,我聽不見。”凌奇大聲的喊着,他已經感到喉嚨裡一陣發癢,那是聲音喊太高的緣故。
“想活!”這次的聲音終於響了一些。
“我……聽……不……見!”凌奇一字一頓的說道,一隻手放在耳朵上,作出側耳傾聽的架勢。
“想活!!!”這次終於喊了出來。
“哼,還知道想活。我看你們是想早點死!”凌奇哼了一聲,環視一週,故意形成一種威勢,半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一個個懶懶散散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你們是去打戰還是去旅遊啊?就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過去就是送人頭,給敵人送軍功去的。”
這話罵的有點狠,站在凌奇邊上的喬巴跟李作敏臉上頓時一變,有些惱怒的看了凌奇一眼,我是請你過來講話的,不是讓你過來貶低我的士兵的,你特別行動隊是了不起,但也不能以貶低兄弟部隊來擡高自己吧。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心裡不服。”凌奇用餘光看到了喬巴跟李作敏的反應,“如果不服,那麼咱們就來一場實兵對抗吧,我帶着我的特別行動隊來進攻你們,只要我的特別行動隊損失超過三成,我就認輸,怎麼樣?”
“不怎麼樣,自己人跟自己人打有什麼意思。”喬巴第一個跳了出來。
“你們是不敢吧。”張鵬咧嘴笑着說道,說着還衝喬巴挑挑眉頭,不屑之意溢於言表,瞧你那慫樣,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喬巴頓時就炸了:“來……”
話還沒說完,被邊上的李作敏給捂住了嘴巴。
“凌隊長,怎麼對抗,不會是就打一架吧?”李作敏笑着問道。
“就是打一架,不過我們是通過戰術對抗,打一仗。”凌奇笑着說道。
“不來!”李作敏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你跟張營長加一塊兒,我們雙方兵馬一樣多,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麼。”
“哈哈哈,張營長也跟你們一起,我就帶着我的凌大隊。”凌奇想也不想就把張鵬給推給了他們。
“什麼?我……我……我跟他們一塊兒??”張鵬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三個隊伍加一塊,那人數可不是少數目。
“你沒聽錯,咱們以池河爲核心,我們進行對抗,你們要負責看管好特定目標,比如燃料,指揮部,彈藥庫等等目標,而我們負責滲透潛入,然後順利撤走。”凌奇把自己對抗的想法說了一遍。
兩軍互相對抗他們都打過,部隊裡的木頭子彈就是練兵的時候用的,現在帶着這玩意兒只是一個累贅,還不如早點消耗了,心下清淨。
“可有彩頭?”喬巴一聽張鵬加入他們,頓時來了興致。
“一箱香菸如何?”凌奇咧嘴笑道。
“一箱啊?有點少!不過聊勝於無嘛。”喬巴摸摸下巴,重重的點頭答應了。
“可以……可以!”張鵬跟李作敏也同意了。
“那什麼時候開始?”喬巴着急的問道。
“就定今天晚上八時整開始。”凌奇顯然早就想好了這個事情,就等喬巴開口問題,他如果不問,他反而不大好說時間,見此,就順水推舟,把時間定在了當天晚上。
“好!”喬巴愉快的摩擦着雙手,看凌奇的目光,彷彿看到一整箱的香菸一般。
凌奇呵呵一笑:“你們準備去吧。”
說完,敬了一禮,施施然走了,他要抓緊去安排一些事情了。
喬巴他們的戰鬥力凌奇並不放在心上,但獅子搏兔亦盡全力,更不用說這裡邊還有一個張鵬的教導隊,搞不好就會陰溝裡翻船,那樣可真要成笑話了。
見凌奇離開後,張鵬三個人就開始商量對策,一個小時候,三個人分頭行事,注意由李作敏負責防守,喬巴策應,張鵬帶着他的教導隊前出偵測。
而凌奇則把部隊帶到了七里河進行了一番聯合集訓,並從中挑出了不少毛病,及時糾正了一些習慣性錯誤後,就把他們給推上了對抗賽的戰場。
因爲張鵬發現在他們邊上不時的有護衛隊伍出現,這擺明了是一個陷阱,如果自己帶着隊伍一腦門鑽進去,鐵定被凌奇給吃了,如果自己的教導隊被吃了,等待着喬巴跟李作敏的下場就是全軍覆沒的結果,這是張鵬付負擔不起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