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了一把傳奇神器水連珠,讓凌奇欣喜若狂,終於有把像樣的傢伙了。以前在軍事博物館裡看到過這把老掉牙的古董,這把老古董的一莊莊鮮亮的戰例,震撼住凌奇,像一個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入了凌奇的心裡,永遠都不能被磨滅掉,誰也不能忽視這把神器的威力。
凌奇試着操作了幾下,很快就上手,用水連珠的瞄準鏡觀察了一下四周,除了交通銀行門口有四個人站崗,再沒有其他防衛,也許日軍認爲已經各處設置了暗哨,抵抗軍都被壓縮進了四行倉庫,這周邊的防衛已經是固若金湯。
一樓留了兩名哨兵,其餘幾個士兵悄無聲息的登上二樓。
“抓緊時間修整,一會兒開始行動。”凌奇下達了最後的修整的命令。
見小黃牙靠了過來,凌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兄弟,大恩不言謝,你哪裡人,身手這麼好!”凌奇佩服的不行,這人留着一個寸頭,方寸臉,個子大約一米六五左右,上身胳膊出奇的強壯,一笑露出一排微黃的牙齒。
“報告凌參謀,我叫傅永興,今年二十五歲,江蘇揚州人,嘿,那只是自己家傳的莊家把式,不足掛齒。”雖然傅永興說得很客氣,但眼中卻充滿了驕傲的神色。
“嘿,揚州傅家的傳人說自家的武術是莊家把式,那這天底下就麼得什麼功夫嘍。”一年約四十來歲的人操着濃重的四川口音說道。
“老唐,你瞎起什麼哄,回去後,我跟你大戰三百個回合。”傅永興衝着老唐低低的吼了一聲。
“算了,算了,剛纔見了你娃兒的那一下,我服嘍。”老唐衝着傅永興拱拱手,算是服輸了。
經過了解,剛纔射出軍刺的人名叫傅永興,是武術世家的傳人,打小就是玩刀長大的,難怪剛纔那麼厲害,一刀秒殺了日軍少尉。老唐是四川人,自詡飛鏢無敵,一直想挑戰傅永興,但剛纔見了傅永興的那一下,瞬間就服了,軍人間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只要你有強項,一切都好說話。
“回去我給你們請功。”凌奇客氣的拍了拍傅永興的肩膀,剛纔沒有他的一下,說不定自己就要報銷了。
“凌參謀你客氣了,在來自前,團長就交代過,務必要保障你的安全。”傅永興客氣的說了一句,不過從他漲紅的臉來看,顯然是有些興奮。
“嘿,你娃兒得了獎勵,別忘了請哥幾個喝酒啊。”老唐在邊上笑道。
“一定一定!”傅永興點頭連連。
就在幾個人低聲的說着閒話的時候。
“呀……”二樓裡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
凌奇嚇得幾乎跳了起來,握着手槍,推開了虛掩的房門,腦子裡頓時轟的一聲響,只見一具白花花的身體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噓……”凌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是革命軍……你別緊張……”凌奇緩緩走進房間。
現場慘不忍睹,牀上躺着一具衣服凌亂的中年婦女,此刻已經沒了氣息,傷口處還汩汩的往外冒着鮮血,顯然剛纔的日軍正在幹禽獸之事,難怪這裡會有兩個暗哨,這裡壓根就不是暗哨,那是在給這名禽獸日軍軍官放哨,這也就可以解釋的清樓下爲什麼會有摩托車了。
“禽獸……”凌奇身後的幾名士兵全都咬着罵了出來。
“阿媽……”女孩子似乎回過神來,哭喊着爬到牀邊,推搡着中年婦女。
“呃……請節哀……”凌奇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處理纔好了,這光溜溜的姑娘家,讓他怎麼安慰。
姑娘見中年婦女已經死去,哭喊了幾聲後,就止住了哭聲,也不說避讓,就當着幾個人的面,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一身旗袍穿上後,衝凌奇幾個人鞠了一躬。
“媛……媛秋感謝諸位義士搭救之恩,此生已無望,還望來生再報。”姑娘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亮光閃過,一把剪刀狠狠的插進了自己的胸口,“記得……記得……幫我……報……”媛秋眼神迅速暗淡,眨眼間沒了氣息。
凌奇一個救援不及,眼睜睜的看着一位花季姑娘就這樣枯萎,緊緊的咬着牙,後槽牙都快咬出血了,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伸手摸了一把臉,好讓自己的眼淚不掉下來,這個世道,人命賤如草芥,國弱則民賤,沉痛的說道:“幫他們處理一下後事,然後打掃一下戰場!”
“是!”幾名士兵得令後,立刻行動起來。
“把他們放到牀上。”凌奇指揮着士兵們,吃力的把媛秋姑娘的屍體跟樓下中年男子的屍體一起放在了了中年婦女的身邊,然後輕輕的拉過被子,爲他們蓋上,生怕吵醒她們一般。
默默的敬了一個禮,心中默唸:“國民政府欠你們一個公道,你們且安息,我會給你們報仇的!”
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五斗櫃上擺放着一個德式的鬧鐘,還有一些其他生活用品,一張甜美的照片進入眼簾,媛秋身穿校服站在復旦大學的門口,笑容是那樣的甜,此刻卻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凌奇感覺自己要爆炸了,殺氣瘋狂的從心底涌出,猶如黃河決堤一般,用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跟鼻子,半晌,這才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好讓自己不被負面情緒所左右,凌奇緊緊的握着拳頭,咬牙切齒的說:“走……”
幾個人陸續退出了臥房,輕輕的帶上房門,大家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火光。
覺得還不解氣,又從身上摘下幾枚手雷,捆綁着放到了偏三輪摩托車上,並做好了觸發拌索,一旦有人觸碰,那後果可想而知。做完這一切,凌奇這才帶着隊伍,悄悄的隱進了夜幕之中,向交通銀行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