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永清淡淡的說道:“我剛剛去軍政部找你,他們說你有些不舒服回家了!所以我趕過來看看!”邊上的何應欽的夫人笑着說道:“率真,你先和敬之聊一會!我去弄幾個菜,等一會你們兩個好好的喝兩杯!”說罷何應欽的夫人快步走出了何應欽的書房。
等自己的妻子離開後,何應欽示意桂永清關上門說道:“率真!當初我真的小看了張烈陽這個小子啊!”聽到何應欽的話,桂永清坐下說道:“當初我就提醒過你!但是你就是不聽!而且還把他往蔣介石那裡推!”說着桂永清看着略微緩和下來的何應欽接着說道:“原來在第十九路軍的時候,這個小子給自己取的表字是繼先,但是後來張老太爺給他改了一個表字叫做破虜!就從他的表字改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小子不簡單!可惜我還是低估了他!如果蘭雅這個丫頭還在的話,張烈陽也不會那麼絕情!現在這個小子的心中只有復仇!報復***人,憲兵第一師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不需要任何***戰俘!……”
何應欽聽着桂永清自言自語般的敘述,慢慢的從根本上對張烈陽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半個小時後,在桂永清的勸說下,何應欽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拉着桂永清走向了飯廳。
當何應欽和桂永清兩個人在飯廳喝酒聊天的時候,張烈陽回到了家中。正在房間裡看書的孔令儀聽到腳步聲,邊看書邊說道:“令偉,今天怎麼老實的待在家裡啊?!”張烈陽笑着開口說道:“令偉不在家,不是很好嗎?!”
聽到張烈陽的聲音,孔令儀手拿着書一下子呆住了,傻傻的擡起頭看着張烈陽,激動的熱淚盈眶的說道:“你回來啦?!”張烈陽笑着張開了手臂,抱住了跑到自己懷裡的孔令儀說道:“我只有三個小時的假!等一會我還要回前線!你就讓我這樣抱着抱一會吧!”
孔令儀靜靜的貼着張烈陽的胸膛感受着久別的懷抱。沒過多久孔令偉風風火火的跑進了房間。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孔令儀和張烈陽,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聽到腳步聲已經回過神來的張烈陽轉過頭看着孔令偉說道:“孩子都那麼大了!你還是像原來一樣毛毛躁躁!”
孔令偉像是做錯事的樣子,低着頭雙手擺弄着衣角走到了張烈陽的身邊輕聲說道:“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張烈陽笑了笑說道:“我只有三個小時的假!等一會我還要返回前線!”說着張烈陽放開了孔令儀,撓了撓頭說道:“我午飯還沒有吃呢!是不是先讓我填飽肚子啊?!”孔令偉笑眯眯的說道:“兩個大美女在你的面前,難道還喂不飽你嗎?!”
“秀色可餐!只是精神上飽了!但是真正的肚子還是餓着!”張烈陽笑着辯解道。已經從張烈陽的懷抱裡出來的孔令儀面帶笑容的說道:“好了!你們兩個真是一對冤家!一見面就對掐!”說罷孔令儀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帶着下人端着飯菜走進了房間
在家裡吃過午飯後,張烈陽在孔令儀以及孔令偉依依不捨之下離開了家。趕往機場登上了返回常德的飛機。傍晚的時候,飛機降落在了常德機場。一下飛機,張烈陽急匆匆的趕往了常德司令部。
“張師長到!”一個小時後,隨着哨兵的一聲通報聲,張烈陽走進了司令部的作戰室。看到一臉疲勞的張烈陽,孫連仲開口說道:“破虜!我們已經收到了重慶的電報,這次怎麼打!你就直接說吧!我和伯陵已經商量過了!這次我們兩個戰區的司令長官都聽你的!” wωw_ ttkan_ c o
張烈陽笑着回答道:“我們也不要說誰聽誰的!三個諸葛亮訂個臭皮匠!我們三個人就羣策羣力爭取在武漢一錘定音!”薛嶽笑呵呵的說道:“還是破虜的話我愛聽!”說着薛嶽指着地圖上的標註說道:“破虜,我第九戰區三個集團軍,六個戰區直轄的軍已經全部部署到位!這次集中的兵力可是歷次戰役之最啊!”
張烈陽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伯陵兄!不要光顧着圍點打援啊!要擔心小鬼子來一個渾水摸魚!那麼我們就被動了!”站在邊上的孫連仲笑着說道:“破虜!這個你就放心吧!這個我們都已經考慮到了!今天你去重慶,我和伯陵兩個人也沒有閒着!你的直升飛機可是好東西啊!這次幸虧有這個東西,要不然我們還真的有些難辦了!”
聽到孫連仲的話,張烈陽的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說道:“不會你的第六戰區的部隊已經全部抵達指定區域了吧?!”孫連仲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沒有全部抵達指定區域!但是也差不多了!估計最多三十六小時就可以完成對武漢的包圍!接下來就是等小鬼子上門了!”
話分兩頭,當張烈陽抵達常德的時候,在南京的中國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收到了橫山勇的電報。看着橫山勇發來的電報,畑俊六一個人傻坐在了辦公桌前,抽着煙呆呆的出了神。十多分鐘後,畑俊六被敲門聲驚醒了。
回過神來的畑俊六掐滅了手中的菸頭叫道:“進來!”參謀長鬆井太久郎拿着電報推門走進了畑俊六的辦公室說道:“司令官閣下!東京最高統帥部急電!”畑俊六接過了電報皺着眉頭看了起來。
看完電報,畑俊六把電報放在了辦公桌上說道:“鬆井君!這份電報想必你已經看過了!你對東京大本營的命令有什麼看法?!”鬆井太久郎回答道:“總司令官閣下!東京大本營的那些參謀他們太異想天開了!按照目前的情況,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放棄武漢,把從湖北抽調出來的兵力加強到其他已經佔領的地方。如果要我們集中個軍主力馳援武漢的話,很有可能正中支那軍的下懷!”
不等鬆井太久郎的話說完,畑俊六嘆了口氣說道:“但是武漢丟失,是我們所不能夠承受的!因爲武漢這個地方對於我們或者支那都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