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全視角地圖和儲存空間在手,陸遠此刻在西馬莊裡應該如魚得水纔是,可實際上,陸遠卻覺着這一的突襲打的有些縮手縮腳。西馬莊看着不大,可住戶不少,陸遠不想暴露自己的儲存空間,就勢必不能當着這些百姓的面利用儲存空間。不能用儲存空間實施掏洞戰術,陸遠就只有順着巷道追擊或是奔跑逃離,而這會大大消耗他的體力。
好在陸遠還有那些日僞軍拍馬也追不上的優勢,比如可以連續射擊的突擊步槍和具有超遠射距的狙擊步槍,況且陸遠還有全視角地圖可以利用。連續開槍射殺這股日僞軍中的軍官和老兵之後,陸遠把剩下的幾個皇協軍士兵堵在了一個小院子裡,如果不是因爲這家的人也被堵在了屋子裡,陸遠說不定早就攻進去了。
陸遠無奈,只得先對付其他的日僞軍,沒想到這些日僞軍卻學聰明瞭,大多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選擇鑽進百姓家中避難。有西馬莊百姓做肉盾,陸遠很是有些投鼠忌器,無奈之下的他,只得喊話,並且保證只要這些日僞軍殘兵放下武器出來投降,自己就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20幾個皇協軍和4個日本兵最後都選擇了向陸遠投降,原本是準備殺光他們的陸遠,此刻只有接受這個事實。
西馬莊裡的槍聲又停了下來,馬奎這次就顯得更加的焦急,約莫20幾分鐘之後,一個舉着白旗的身影出現在馬奎的視線裡。“隊長,出來的好像是個黃狗子,我瞅着沒帶武器。”游擊隊一直叫皇協軍士黃狗子,馬奎手下的一個隊員眼裡好,一眼就辨認出,那個舉着白旗走出西馬莊的是個皇協軍士兵。
舉着白旗的皇協軍士兵走的很慢,在他身後,很快便跟出來一溜騾馬大車,馬奎手下的那名隊員看的清楚,牽着大車的也都是皇協軍士兵。大車隊從西馬莊裡面緩緩而出,順着官道向馬奎他們這邊過來,就在馬奎猶豫是否要隱藏身形的時候,只見那大車中,突然有一個皇協軍士兵扔下手中的繮繩,繼而大步衝下路基奔入官道邊的野地裡。
“快看,跑了一個。”馬奎三人還什麼都不知道,那個眼力好的隊員,忽然看到有人跳下路基在野地裡拔足狂奔,便下意識的喊了一嗓子。只是他這一嗓子的尾音都還沒有散去,三人便聽到“嘭”的一聲悶響,再看在野地裡拔足狂奔的皇協軍士兵,卻已經飛了起來。沒錯,那個試圖逃跑的皇協軍士兵的確是飛了起來,只不過,飛起來的是他的上半身,而他的下半身,此刻正在幾步之外不住噴濺着血漿。
馬奎見狀,下意識的嘬着牙花子,心說這是什麼武器,也太厲害了,只一槍,就能把一個大活人打成兩截。那聲悶響之後,官道上的大車隊瞬間亂成一團,只是在那舉着白旗的皇協軍喊了幾嗓子之後,騷亂纔算是漸漸平復下來。這時候,一頭雜色小驢踢踢踏踏的從西馬莊裡出來,驢背上騎着一個半大小子,胸前還抱着一個日軍揹包。
雜色小驢的速度不慢,很快便越過大車隊和那個舉起白旗的皇協軍,一直來到馬奎三人身前,驢背上的半大小子這才拉住了繮繩。在馬奎的幫助下,抱着大揹包的半大小子有些艱難的從驢背上下來,煞有其事的端看過馬奎三人之後,這個看着也只有十一二歲的黑臉小子纔開口言道。“你們是游擊隊?拿啥證明?”
黑臉小子的話令馬奎三人齊齊愣住了,心說這麼個小東西怎麼會知道自己三人的身份,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似乎並沒有從裝扮上看出破綻來。“拿啥證明你們是游擊隊?”黑臉小子對此視而不見,而是倔強的繼續剛纔的那個問題,馬奎哈哈一下,隨即瞪起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個黑臉小子。無端端被人面無表情的瞪眼看着,任是誰都會有些害怕,何況這還只是個小孩子。
被馬奎盯着看的黑臉小子自然也是害怕的,只是在他稍稍後退一步之後,卻咬牙骨氣勇氣擡起頭來跟馬奎對視,對說表情中還透着一股子怯意,但這幅不服輸的勁頭,卻暗自令馬奎幸喜。可馬奎卻也不是一般人,只稍稍眯縫了眼睛,一股殺意便從馬奎的身上顯現出來,那黑臉小子的連瞬間就變的蒼白起來。
馬奎見狀立馬變了表情,呵呵一笑之後,對着黑臉小子拉開自己的衣襟,把別在腰間的駁殼槍亮給對付看。“我們就是游擊隊的,我姓馬,是游擊隊的隊長。”說着話,馬奎衝着手下的一個隊員伸出右手,後者會意的摸出一頂八路軍的軍帽遞給馬奎。馬奎把軍帽戴在頭上,再衝這黑臉小子笑道,“小傢伙,看到沒有,這是八路軍的軍帽,我們游擊隊和八路軍是一樣的,都是打小鬼子的隊伍。”
或許是因爲馬奎臉上的笑容,又或者是因爲馬奎頭上戴着的八路軍軍帽起了作用,黑臉小子低垂眼簾想了想,這才吃力的吧自己抱着的揹包交給馬奎。“那人說了,莊子裡的小鬼子和黃狗子都已經被殺乾淨了,趕大車的那些黃狗子都是放下槍投降的。槍和子彈還有些能用的東西,全都在那些大車上,這包裡面裝的是槍栓。”
聽這個黑臉小子說道槍栓的時候,馬奎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這個揹包會如此的重了,打開一看,揹包裡果然裝的是步槍的槍栓。見馬奎三人打開揹包,那黑臉小子又從懷裡摸出一個布包交給馬奎,“那人說,這裡面是機槍上的東西,沒有這東西,機槍就打不響。”馬奎是老行伍,自然知道怎樣能讓機槍打不響,打開布包一看,裡面包着的果然是輕機槍的部件。
黑臉小子一直是那人那人的叫着,馬奎把布包交給手下隊員拿着,然後回身衝着黑臉小子問道,“交給你東西的人在什麼地方?”馬奎現在對那個神秘人越發的感興趣了,就算不能把對方拉進游擊隊裡來,能結個善緣總是有用的。
黑臉小子聞言卻搖起了腦袋,“那人把東西交給我,就自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馬奎聞言很是喲學失望,不了那黑臉小子的話卻還沒有說完,“那人說了,如果你們游擊隊有時間,可以往定安城那邊走一趟,或許三五天之內,就會有好事上門。”黑臉小子的這最後這句話,顯然是死記硬背下來的,否則絕對不會說出好事上門這四個字來。
馬奎暗自沉思片刻,隨即從口袋裡摸出幾張鈔票塞給這個黑臉小子,黑臉小子倒是也不推辭,只是騎着那頭雜色小驢,又順着官道踢踢踏踏他的回了西馬莊。放下武器的皇協軍士兵們,這時也趕着大車來到馬奎三人身前,按照八路軍的條例,馬奎問過這些俘虜之後,又拿出些鈔票給了幾個願意回家種地的皇協軍士兵,這才和手下的兩個隊員,押着剩下的日僞軍俘虜返回游擊隊的駐地。
“情況就是這樣的,西馬莊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一點都不知道。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問過哪幾個願意投誠的皇協軍,他們都說不知道那人的長相,因爲那人臉上帶着一張骷髏面具。而且根據他們說,那人身上長短火都有,我還親眼看到在至少500米的距離上,一個試圖逃跑的皇協軍俘虜,被那人一槍打成了兩截。”馬奎的話令苗漢東有些暗自咂舌,心說能一人下一城的主,怎麼會是個普通人。
兩人商量之後,決定把此事向上級進行彙報,馬奎還重點提到了有關定安城的事情。“老密嗷,不管咋說,那個人對咱們游擊隊應該是沒有惡意的,要不然人家也不會白送給咱們這麼多的武器彈藥和裝備給養了。既然那人讓人傳話提到了定安城,我覺着,咱們還是該去一趟,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啊。”
馬奎極力勸說苗漢東,同意自己帶人去定安城,苗漢東的心裡是也有些贊同馬奎的建言,可上級還沒有做出回覆,苗漢東自然不敢輕易同意馬奎的建言。時間就在等待中慢慢流逝,一直等到定安城內的聯絡點傳來消息,馬奎這才大呼可惜,更是叫嚷說定安城裡的那些武器彈藥,算是便宜其他的游擊隊了。
“老馬,你這種思想可是要不得啊,難道說,定安城岸邊的游擊隊,就不是我們的隊伍了?不管怎麼樣,那些武器彈藥,也都是落在了咱們自己人的手裡,你應該感到高興纔是。”心中同樣不舒服還有苗漢東,如果不是因爲上級遲遲沒有做出迴應,定安城裡的武器彈藥,自然是會屬於自家游擊隊的。可苗漢東畢竟是指導員,深知越是在這個時候,身爲游擊隊正副手的自己和馬奎就越是不應該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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