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天的舟車勞頓,大傢伙終於算是到了上海。才一進城,大傢伙都是這裡望望,那裡瞧瞧的,他們都在期待着張同可以帶他們在這東方的夜巴黎好好的盡情享受一番。
不過張同倒是沒讓他們失望,白天帶他們盡情的吃喝,夜晚帶着他們流連於各個會所,幾乎都讓預備排的兄弟玩得有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第三晚,張同特意把他們帶到了當時在上海灘數一數二的歌舞廳——麗都歌舞廳,雖然這裡的消費頗高,但是對於早已經安排好一切的張同來說,都是值得的。張同知道,只要他們進入了麗都,那他們和自己的距離就只會越來越近了。
不過說起麗都,就算是張同這個現代人走進去,也是覺得裡面奢華萬分。張同才一走進歌舞廳,就已經可以聽見瀰漫着老上海氣息的歌曲在耳邊迴盪,而舞池四周卻大部分盡是一些當時上海的各界名流,外國客人,以及一些上海地皮上的地痞流氓。而空氣中卻處處瀰漫着酒精的味道,女人的香水味和各種菸草的味道。頓時間,張同對眼前的這些景象,耳中的音樂及鼻中的各種味道都睜大了眼睛。當然他的弟兄也不例外,對於這種環境,他們也是很醉心於裡面的各種喧囂,混亂及奢華。
“二當家,我聽說還有一傢什麼百樂門要比這裡還好,只不過還沒有開業,趕明兒我們有時間,你得帶我們去瞧瞧。”李建旁邊的大漢湊到了張同的耳邊,大聲的說道。
而李建現在也是有些困惑了,他原本還以爲張同會給他們設下什麼陷阱,這次他跟着來,他就是怕預備排的兄弟上了張同的道,這纔跟來的。不過經過這兩天的光景,李建卻發現,事情遠沒有他先前想的那樣複雜,現在他都開始懷疑起攻打太平山到底是不是張同的主意,又或是張同身邊有一位高人,張同不過是藉助他的力量才做出的這樣的事情。李建想起這些,不由得搖了搖頭,在他看來,他是高看了張同。張同不過就是個Lang得虛名的二當家,一個受人操持的木偶人罷了。同樣李建也爲張同感到了一絲的悲哀,尤其是現在張同的樣子,更是讓他感到有一絲的噁心。
就這樣,李建也漸漸的放鬆了戒心,和大傢伙愉快的玩了起來,他現在的想法也和大傢伙所想的一樣,管他三七二十一,玩了在說。反正到時候張同錢也花了,他就不信,張同會逼他們還不可。
只是李建太過於想得簡單了,要是張同真的就那麼好解決的話,那他就不可能是曲溪山的二當家,劍齒虎的司令。只見張同迷離的眼神中已經暗藏了一絲笑意。
此刻張同也開始醉心的享受着這裡的一切,一曲又一曲的老歌曲,讓張同他們盡情的在這裡揮霍着屬於他們的年華。
只見一曲《夜來香》纔剛剛唱完,張同的神情突然間變了一變,他開始觀察起舞廳裡的情況。只見歌女慢慢的走下了臺,在那裡機械式的笑着,等待着大家的掌聲及小費。這時,歌女的旁邊走過來了一個身材矮小身着西裝的日本男子。
“喲西,你的歌唱得真不錯。”只見那男人一邊說,一邊卻將自己的手伸向了那個歌女的身體。
也許是歌女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沒有多少驚訝,只見歌女笑着故意閃開了日本男人的手。而那猥褻的日本男人卻十分的不死心,在那裡說着生硬的中國話,一臉yin笑的望着歌女,強行的將歌女摟在了懷裡。
“小姐,我看上你是我們的緣分,你跟着我的話,以後就有你享不盡的富貴,現在就讓我們一起去喝兩杯,等一會我們在去探討探討你的歌曲怎麼樣?。”日本男人的中國話雖然有些生硬,但是卻使十分清楚,讓坐在周圍的預備排兄弟是聽了個明明白白。
“他媽的,比老子們還他媽的不要臉。”李建不屑的看了看日本男人,不爽的說道。
顯然李建的謾罵並沒有引起日本人的注意,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以及集中到了歌女的身上。而歌女顯然很是不習慣日本男人的擁抱,極力的掙脫了日本男人。
“對不起先生,我們只是唱歌的,其它的恕我不能奉陪。”歌女說完轉身就走。
不料,日本男人卻收起了他那極爲猥褻**的笑容,露出了一臉的兇相。而一隻手卻拉住了歌女的肩膀,只見日本男人一使勁,就將歌女拉了過來。而這時,日本男人卻伸出了另外一隻手,狠狠的甩在了歌女的臉上。而嘴裡卻在那裡不乾不淨的罵着:“你這個**,你和我們大和名族睡覺,是你的榮幸,你盡敢不同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啪”的一聲,日本男人又狠狠的甩了歌女一個耳光。而日本人的謾罵也引起了全場的目光,而觀衆此刻的關注已經從現在唱着的《玫瑰玫瑰我愛你》轉移到了這邊的謾罵。而大家也是在底下猜疑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而預備排的兄弟此刻的心中卻是多了一份憤怒,他們現在都恨不得上去幫助那個歌女,然後在給那小日本幾個耳光,只是當他們看到日本人身後的Lang人後,又不得不放棄了只見現在的想法。
這時,一個也是身着西裝,頭髮整理的油亮的男人跑了過來。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的歌女都是不能出去陪客的。”舞廳的經理一臉媚笑的看着日本人,畢竟這樣的場面他也是見慣了,經理也是習慣性的吧這些話說了出來。
日本男人一聽,更是火冒三丈,日本人在中國的優越此刻已經在他的身上一覽無遺,但是經理的話卻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只見日本男人開了開口。
“八嘎,我今天就是要睡她,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就只能在這裡給你們來場表演了。”日本男人才一說完,就拔出了身上的手槍,對着了歌女。
經理一看這陣勢,也是不敢在說什麼,只好在那裡站着發呆,因爲他實在是不願意爲了這麼一個歌女而搞砸了他的生意,而對方又還是一個日本人,他可不想得罪這一幫東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