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顯然一怔,他現在不僅被張同摧毀了僅有的那一點信心,就連所說的每一句話,也是被張同狠狠的反駁着。這下,吳書徹底是沒了話說,只是幽怨的看着張同。他沒有想到張同不僅膽大,而且心細,無論是什麼,他都是敗給了張同。
其實並不是吳書的能力差,而是吳書現在已經被張同給攪得,不知道該怎麼做,已經有些亂了陣腳。
而在一旁早就已經忍不住的劉元生聽吳書那麼一說,他可就不幹了。
“你他媽的真不識擡舉,我們大當家好心~~”劉元生正怒氣衝衝的說着,卻被張同給攔住了。
“不是我不識擡舉,是你們他媽的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們他媽的不是和我們一樣嗎?”吳書冷冷的說道,扭頭白了劉元生一眼。
張同聽了倒也不生氣,畢竟大家都同是土匪,他這樣認爲也沒有什麼不可。誰叫他不知道曲溪山,不瞭解曲溪山呢?張同心想着,所以他並不怪吳書。
本來剛剛就被打斷的劉元生就一直在壓制住心中的怒火,現在這個吳書還是這樣說,劉元生哪裡還忍得住,他也不管張同,索性說了起來。
“老子們是搶了你們的錢糧不假,但是老子們是用來購買武器彈藥,來對付小鬼子的。而你們的兄弟,我們也沒有要他們的命。但是如果是換作我們在你們手裡,那我們也許早就成你們槍下的冤死鬼了。”劉元生一臉不忿的說道。
吳書聽了當然不服氣,搶了那麼多的錢糧,就是爲了對付日本人,他哪裡會相信劉元生他們說的鬼話。只見吳書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嘲笑着說道:“就憑你們這兩下子,就想打鬼子,我看是鬼子打你們吧。”
不過當吳書聽到弟兄些都還在的時候,心裡確實是有說不出來的高興。
“你的意思是我們幹不過小鬼子?要是我們能呢?”小半天沒有說話的張同疑惑的看着吳書說道。
“你他媽的別盡在老子面前說大話,小心閃了舌頭。如果你們真的敢去殺小鬼子的話,那老子願意給你張同倒夜壺。”吳書一臉不屑的說道,他壓根就不信張同那麼年輕的人,敢去打鬼子,更何況把小鬼子打得滿地找牙。
既然吳書的話已經出口,那麼張同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只見劉元生正想開口把他們先前的那些事情給說出來,卻被張同給喝住了。
劉元生此時卻一臉納悶的看着張同,他不明白張同爲什麼不把之前的種種都說出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吳書究竟服軟不服軟。
而此時的韓哲明也是十分鬱悶,他不明白張同爲什麼這樣做,難道是他準備~~,韓哲明不願在想下去。
張同已經看出了劉元生的想法,但是張同並不像劉元生這麼認爲。在張同看來,就算現在你說破大天,說自己怎麼怎麼厲害,可以殺掉日本天皇,那他吳書也絕對不會相信。所以張同纔不會這樣就讓吳書有其它的話說,既然要打鬼子,那目前要做的就是先北上,去東北弄點動靜,也算是給弟兄們提前瞭解瞭解鬼子的戰鬥力,當然這也是檢驗弟兄們成績的好辦法。
其實去東北幹上幾票的想法,張同早就已經在心裡想過了。就目前曲溪山的實力,想要在發展下去,可能會在長時間內沒有什麼突破,並且在經濟上也不允許張同這麼做。唯今張同只有想到以戰養戰的方法來繼續下面的訓練。這樣不僅可以讓曲溪山的弟兄們提前對戰爭有個瞭解,同樣也可以讓弟兄們在戰爭中學會成長,只是這樣的訓練將會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將張同的兄弟送上西天,這也是張同現在最擔心的地方。
儘管現在曲溪山是由張同說了算,但是張同還是將大家召集了起來,他想要看看大家都意見。
“兄弟們,今天我叫大家來,有一件事想和大家商量商量。”張同看了看現在聚義廳裡的弟兄。
原本就比較安靜的會場,現在顯得是更加的寧靜,幾乎都可以聽到大家的心跳聲。因爲現在韓哲明他們已經熟悉了張同這樣的做派,但凡張同的這個樣子,就肯定是有什麼非同小可的事情要說。不過這一點倒是讓他們覺得不錯,畢竟現在不管什麼事,張同都會說出來和他們一起商量,並不像其他山頭的老大一樣,說的話就是聖旨。所以現在大傢伙都在靜靜的等待着張同將下一步的任務和計劃說出來。
“我想明年帶一部分弟兄北上抗日,在東北,我們有太多的同胞如今正在受着日本人的肆虐欺辱。所以我不想在帶着兄弟們苦練技能,等待着抗戰的全面爆發,我就是想提前教訓教訓這一幫日本猴子。”張同憂心的說道,一說到東北,張同不知道怎麼,忽然覺得有些哽咽起來。
一說到抗日,大傢伙都來了精神,倒似乎是把張同剛纔的那些動作給忽略了。
“二當家,你說吧,該怎麼幹,我們都聽你的。”牛根生第一個站了起來,他對日軍在東北的暴行早就有所耳聞,在加上之前日軍在上海的行徑,更是讓牛根生對日軍充滿了仇恨。如今新仇加上舊恨,牛根生是巴不得馬上就到東北去殺他個小日本人仰馬翻。
一聽牛根生這麼說,誰也不願意落後,都紛紛站起來向張同表示着自己的決心。除了韓哲明,在那裡一副有些爲難的樣子。
張同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坐下,當然他也發現了韓哲明與平時的不同。張同知道韓哲明此時想的肯定和他心裡面所想的一樣,只是韓哲明不便多說,那樣的話,只會讓弟兄們以後對他有成見。對於韓哲明的這點老成與穩重,張同有些高興,同時也感到頗爲煩惱。
“但是這也許會讓我們的弟兄死掉,所以我想徵求一下你們大家都意見。”其實此時的張同心裡很是複雜。
一邊張同明白戰爭中有所傷亡這是無可避免的,而另外一邊張同則是不願見到自己的弟兄爲了自己的想法而送命。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只要我們能夠教訓那幫狗日的小日本,盡我們的能力保護好我們所能保護的同胞,就算是我死了,我也絕不後悔走這一條路,就算到了下面,我也要跟着二當家繼續殺鬼子。”劉元生激動的說着。
張同看了看劉元生,剛纔的話確實讓張同很是意外,他原本還以爲這樣的話,應該是屬於牛根生或者錢小新的。
而下面的人一聽,也是在那裡附和着劉元生的說話,不過這種附和卻是來自於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