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隊的隊長是袁澤成,但是很多意見袁澤成還是以張同爲主,只是在軍事方面還是聽袁澤成的,就連今天晚上的行動也是由張同所指揮的。
張同帶着小隊在上海城內轉來轉去,終於轉到了日軍陣地的外圍,可是要怎麼進去,確實傷透了張同的腦筋。
張同想到了今天在寶山路還沒有來得及被日軍拖走的日軍屍體,趕緊帶他們又回到了寶山路陣地。
當機炮連的連長錢國陽看到袁澤成和張同後,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他明明記得傍晚的時候他們已經被送到了團部的衛生所,怎麼現在卻帶着人出現在了這裡,其中還有一人就是自己機炮連的射手牛根生。當錢國陽得到通知,要牛根生前去團部報道的時候,錢國陽還有些想不通,嘀咕着是不是牛根生犯了什麼錯誤。現在看到他們,錢國陽有些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着張同他們剝下鬼子屍體上的服裝,錢國陽在心裡爲他們祈禱,希望他們可以全部平安歸來。
當小隊所有人全部換裝完畢後,張同穿着那套小野的日本上尉軍服,提着小野的戰刀往日軍防區走去。
張同帶着大家在城裡饒了大半圈,還是沒有能夠找到日軍薄弱的巡查點,要是自己的日語再流利些就好了,現在也不至於東躲西藏的了。
好在日軍不可一世的態度,認爲中隊是沒有膽量混進來的,終於讓張同他們找到了一處薄弱的巡查點。
“口令”張同首先喊道。
“北海道。”一個鬼子強打着精神說道。緊接着問道。“口令”
張同朝身旁的袁澤成使了個眼色,隨即一把唔住了這個鬼子士兵的嘴巴,一刀了結了他的性命。而旁邊的那個也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袁澤成給送下了地獄。
“隊副,你真厲害,一下就將那個鬼子給撂了。”牛根生興奮的說道。
張同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牛根生,牛根生一見張同的樣子,立馬閉上了嘴。
在留下了兩個人繼續站崗後,張同帶着其他小隊的成員在日軍的防區轉了起來。
“我們今天的目的是什麼?”袁澤成有些疑惑起來。
“我也不知道,瞎轉唄,看什麼值錢,什麼對我們威脅最大,咱們就搞它。如果可以,我準備帶你們去殺鹽澤那條老狗。”張同面無表情的說道。
衆人一聽嚇了一大跳,要麼不知道目的,要麼就直接去殺鹽澤。他們真不知道面前的張同到底在想什麼,心裡都暗自慶幸還好張同不是隊長,要不這幫人非得被張同帶成瘋子不可。小隊的人奇偶像進入無人之境一樣,在燈火通明的日軍防區穿越着,直到走到一座明顯受到燈火管制的地方。
“連長,一般受到燈火管制的會是什麼地方?”張同看了看身邊的袁澤成。
“不一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重要目標。”袁澤成有些興奮的說着。
張同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但是看樣子,裡面可比剛纔進來的崗哨嚴密多了,張同不敢怠慢,立即吩咐了幾個隊員先去尋找退路,然後帶着袁澤成在這個受到燈火管制的外圍野地上潛伏了下來。
張同明顯的記得,日軍的規矩都是很死板的,他要準確的記錄着這一切可以做爲己用的規矩。
直到快5點的時候,張同才摸清了鬼子巡查的規律。此時天空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張同已經可以隱約的看到隨時進進出出的人,都在裝卸着東西,他這時終於明白了這是日軍的一個倉庫。在留下了幾個人後,張同帶着袁澤成大步的往大門走去。
“站住,證件。”一名士兵端着上好了槍刺的步槍指着張同。
張同故意摸了摸全身的兜,又轉向了袁澤成,“山田,把你的證件拿給他看,我的在昨天戰鬥的時候弄丟了。”
袁澤成也學着張同的樣子翻遍了全身的兜,搖了搖頭,用張同剛剛教他的日語說道:“對不起。”袁澤成只會這麼一句日語,只好閉上嘴將頭低了下來。
張同二話不說,兩耳光扇了上去,擡起腳就給了袁澤成幾腳。
“八嘎,我們的證件弄丟了,我們現在的任務那麼緊急,急需要進去,你卻把證件弄丟了,我看你是在丟我們二中隊的臉。”張同將手中的手套一把扔在了袁澤成的臉上。
“去把你們的長官找來。”張同對着檢查證件的日本士兵呵斥道。說完轉過身來又給了袁澤成幾耳光。“如果是這個原因導致我們完不成任務,你就給我下地獄去。”
兩個士兵一聽,都有些不知所措,沒有多少時間就要發起攻擊了,來領東西的確實太多了,也不足爲奇,而且他們的軍服還是作戰部隊的。再加上剛剛看到張同的暴脾氣,都不知道如果耽誤了他們的話,自己會不會受到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人的耳光,他們都始猶豫要不要遵守規定了,如果遵守了,自己也許就免不了要被眼前的這個軍官給狠狠的收拾一頓。
張同原本計劃是,如果混不進去,就趁機動手,將門口的4人先幹掉,然後迅速轉移在尋找機會或者找其他目標,他可不想輕易的送命,他現在只想多活幾天,多殺幾個鬼子。
只見張同朝袁澤成使了個眼色,正欲動手,就看到鬼子將欄杆拉了起來,放他們進去了。看到這一幕的牛根生的一顆心都差點蹦了出來。他真不敢想象張同到底是魔鬼還是天使。
待張同他們走近一看,全部的人都樂壞了,這是一個軍火庫啊,要是把它搞了,那不相當於搞掉了他們一個大隊的力量。想到這裡張同的嘴都有些合不攏了,只差哈喇子沒有流地上了。
“我們趕快找到他們的軍火庫,好好的幹他一票。”張同興奮的說道。
等張同他們找到了軍火庫之後,將找來的炸彈好好的堆放在了軍火上,將手榴彈綁在了石頭上做了個簡易的引爆裝置,只要香菸燒斷了連接石頭的棉線,那這一顆手榴彈就可以將整個軍火庫夷爲平地了。
張同帶着衆人跳上了一輛卡車,車上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和彈藥,張同駕駛着卡車慢慢的駛到了門口。
兩個士兵一看是張同駕駛着卡車出來,也沒有多問就拉上了欄杆,正準備放張同出庫,只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巨響,軍火庫那邊發生了連環的爆炸。
兩個士兵愣了愣,將欄杆又給放了下來,張同見情況不妙,拔出槍就開了幾槍,頓時間,幾個門崗躺在了血泊之中。而張同油門一踩,駕駛着卡車衝破了路障。
接二連三的爆炸驚動了整個上海,當然也驚動了中隊和日本海軍陸戰隊。
這幾聲巨大的爆炸聲將陸戰隊司令官鹽澤幸一一下從睡夢中驚醒。鹽澤幸一定了定神,拿出表看了看時間。按照計劃現在還不是進攻的時候,他很疑惑聲音的來源。
“剛纔是什麼聲音?”鹽澤幸一穿上衣服問着門外的勤務兵。
勤務兵匆忙的跑向了作戰室,拿起電話就問。
“司令官閣下,剛纔是我們松本聯隊的倉庫發生了爆炸,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上等兵吉田佑修報告到。
鹽澤幸一一聽,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隨即拿起電話讓松本雄一前來司令部。一想到發生那麼大的事,居然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馬上就要開戰了,鹽澤幸一的心裡就一肚子火。
而中隊聽到了聲響後,此刻也是通訊繁忙,紛紛詢問着聲音的來源,只是問來問去,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