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而邱遠志也準備說點軍事機密,張同立馬給弟兄們下達了新的命令。
“你們剩下的人,現在趕快跑到側翼陣地的後面,帶上幾挺機槍和足夠的手雷,給僞軍們好好嚐嚐捱打的滋味。”聽到側翼緊密的槍聲,張同就知道,那裡的戰鬥現在也肯定是很激烈。
就在張同安排弟兄任務的時候,邱遠志趁張同不注意。一下子伸手朝地上一抓,一把泥土就朝張同的臉上灑去。
邱遠志的身上是有情報不假,可是他就是想以這個爲誘餌,好引大家分心,以達到挾持張同的目的。
在邱遠志將泥土往張同眼睛裡灑的時候,張同本能的用手擋了一下,但是面對泥土,張同的手還是沒能擋住泥土進入到他的眼睛。
而邱遠志就趁這個時候,迅速的從身後又掏出了一把槍,連忙站起身來,準備以張同爲人質,要挾在場的這些“抗聯士兵”。
只是邱遠志的行動還沒有完成,早在一旁有些按捺不住的俞南軍。一下子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將邱遠志打了在也站不起來,而他手中的槍也是隨之掉到了地上。
“你他媽的還敢和我們玩陰的,老子弄死你。”俞南軍放下手中的槍,朝着邱遠志走了過去。
才走到邱遠志的面前,俞南軍就用槍托重重的朝着邱遠志的頭上重重一擊,直把邱遠志打得兩眼直冒金星。
而這個時候,張同已經被兄弟們扶到一旁休息去了。
看着窮兇極惡的俞南軍,邱遠志的心中也沒有了底,看來他也只有用情報的事情在試一試,看能不能保住他的小命。當然這一次,邱遠志不敢在玩什麼小動作,再說他的手腳已經受傷,他也玩不了什麼小動作。
只是邱遠志才一說起情報,就被在一旁的俞南軍又是重重的一槍托給砸到了腦袋上。
“你他媽的是豬腦子還是活膩味了?同樣的把戲,難道你還想玩兩遍不成?”俞南軍有些嘲笑的說道,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剛纔自己下手重了,把邱遠志給打傻了。
“這位爺,我這一次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絕對是想把情報送呈給你們當家的。”邱遠志戰戰兢兢的看了看張同,又看看身旁一副閻王嘴臉的俞南軍,他真怕俞南軍又給他來那麼一下。
現在的邱遠志不僅在賭,也在費盡心思揣摩着張同的想法。
而半天沒有開口的張同,像是給邱遠志澆了一盆冷水,讓他擔心了起來。他現在是後悔極了,他真想給自己幾個耳光,就是因爲他剛纔的舉動,才讓他喪失了生還的可能。
而就在這時,眼睛確定沒有什麼大礙的張同終於開了開口。
“好吧,你說說。我看看你說的情況有價值沒有,如果有的話,那麼我會考慮一下。”張同雖然對漢奸走狗是恨到了心裡,但是爲了大局,張同還是將自己的小節放到了大義之後。
邱遠志一聽有戲,也不敢在胡說八道什麼,當即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通通說了出來。
“從1號開始,我們中隊就接到了命令,在這藥王廟駐守,而且長官讓我們帶上足夠的軍需,他說我們隨時有可能開拔,向熱河開進。”
“那具體的行動路線呢?你們現在駐守在熱河外圍的軍隊又有多少?”張同緊接着問了起來。
“具體的數量我不清楚,我聽我們的大隊長說,這次除了我們第九旅團外,還有日軍的第六師團。大概得有3萬多人吧。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的這個位置,也只能知道這麼多了。”邱遠志說完後,怯懦的看了看張同。
如今他的生死就掌握在張同的手裡,他不得不把希望寄託於張同的身上。
只是邱遠志所說的情報,對張同來說,毫無價值。現在唯一有用的,就是讓張同知道了,歷史並沒有因爲他的出現而改變,而該發生的卻都像做好了準備似的,繼續發生着。
既然邱遠志沒有給張同提供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張同也不再仁慈,手一擺,就準備讓俞南軍動手。
邱遠志一見,立馬大聲的罵了起來。
“你他媽的還是男人嗎?怎麼說話不算話。老子都給你情報了,你還要殺老子,你狗日的還有沒有半點江湖規矩。”邱遠志爲了求生,他不得不大罵了起來。
張同聽到邱遠志的怒罵,本來還想解釋什麼,但是他覺得似乎沒有這個必要。而這個時候,俞南軍手中的槍也響了起來,這個作惡多端的二鬼子中隊長,就這樣被張同送上了西天。
“二當家,他剛剛說的這個情報好像不是假的。你看我們是不是想辦法給傳遞出去,要不然我們的軍隊又不知道會損失多少。”俞南軍在收起槍後,跑到了張同的身邊,他同樣也不希望看到中隊的大量流血犧牲。
給邱遠志可以不解釋,但是現在俞南軍問了起來,也給他提了建議,張同不得不把心中的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南軍,情報我已經傳出去了,要不你認爲你們袁連長怎麼可能丟下你們,不參加戰鬥。”張同笑着一把拍了拍俞南軍的肩膀。
這時,俞南軍更是對張同愈加的佩服起來,他沒有想到張同居然早就搞到了這樣絕密的情報。他不得不佩服張同的關係起來。
經過了幾分鐘的路程之後,張同帶着俞南軍來到了僞軍側翼陣地的後方。
此時已經早一步趕到的那幾個弟兄已經和僞軍交上了火。
雖然在側翼陣地的後方,只有不到一個班的兄弟在扛着。但是面對兩面都密集的交叉火力,僞軍實在是想不出其他辦法來先對付身後的這幾個殘敵。當然身後有了這些殘敵的加入,也讓僞軍的小隊長知道,前沿防線已經被突破,如今他也知道,下面該破的就是他們的這個點了。
“弟兄們,給我頂住,中隊長已經給大隊長髮過電報,援軍很快就要來了。”看到已經有些低迷的士氣,僞軍小隊長拼了命的給剩下的人喊道,希望給他們打打氣。
其實僞軍小隊長的心裡也是亂成了麻,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有援軍。
現在側翼陣地上的僞軍已經傷亡過半,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個時候,張同命令自己這面的兄弟停止了射擊。
“陣地裡的二鬼子,你們聽好了。你們的中隊長已經被我擊斃,如果你們還想有活路的話,請把槍高高的舉在頭上,慢慢的走過來,我絕對不爲難你們,放你們走。”張同用手放在了嘴巴上,朝着百米開外的陣地上放聲大喊。
雖然張同不敢保證這些人在得到他的“特赦”後,難免不會重抄舊業,重新加入僞滿政府的軍隊。但是如果現在想要奪取到最後勝利的話,那起碼還得賠上自己幾個兄弟的性命,張同可是把弟兄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所以纔有了勸降這麼一着。
而一排在發現張同那邊停止了射擊之後,一排長此時也是下令停止了槍擊。
這時,原本凌亂不堪、戰火紛飛的戰場驟然間安靜了下來。
“隊長,我們該怎麼辦?”僞軍的二班長開口問了問身上已經掛了彩的小隊長。
其實僞軍小隊長此刻也是變得迷茫起來。原本他還指望着中隊長在前沿陣地所指揮,可以抵擋住抗聯的進攻,那這樣的話,他的側翼是絕對安全的。可是現在張同不僅突破了正面的防線,還已經穿插到了他的後方。一時之間,讓原本防守就十分困難的側翼陣地變得岌岌可危。
現在在加上中隊長邱遠志的陣亡,小隊長不得不重新考慮起自己的決定。儘管他可以不管不顧手下還剩的20來名兄弟,但是他還得考慮自己的生命安全。
雖然日軍對待叛徒的手法極其殘酷,但是相比之下,他還是不願意現在就這樣死掉。
“弟兄們,你們聽老子講,大家都不要在抵抗了,按照他們的要求,將槍放在頭上,我們投降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小隊長宣佈了他的決定。
本來這些僞軍士兵當中就有一部分是逼不得已才加入的僞軍,剛纔的戰鬥已經讓他們十分後悔加入了這麼一支可恨的部隊,而現在有了長官的這一句話,他們是巴之不得,立馬按照張同的要求,慢慢的舉着槍,朝着張同的方向的走去。
按照要求,投降的僞軍在到達了指定的地點後,紛紛將武器放到了地上。
“這位爺,我們已經投降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僞軍小隊長一看該交的武器已經交了,不由得走向了張同,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
“僞軍兄弟們,我說過不爲難你們,就絕對做得到。但是在走之前,我有幾句話交代大家。”張同放眼望了望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僞軍士兵。
“您請說。”僞軍小隊長連忙說道,現在只要是可以放他走,就算是讓他給張同下跪,並叫幾聲爺爺,他也會做。
不管怎麼說,僞軍也是中國人。儘管張同很恨他們,但是可以不殺,張同還是儘量做到不殺。現在唯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怎麼才能讓這些僞軍回去後,不再和小鬼子勾三搭四攪在一塊。
“你們回去之後,不要在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了。你們要知道,狗日的小日本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想想,他們殘害了我們的多少百姓。當然了,你們如果還想着在幫小日本來欺負我們的同胞,那我覺得好辦,我想今天你們的投降,那些小日本的什麼特高課一定是會很敢興趣的。”張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現在只能這樣嚇唬這些僞軍了。
僞軍小隊長一聽,儘管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爲了保命,他還是馬上滿口的應承了下來。
“你們大家都聽明白沒有,不許在做二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