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好戲剛拉開帷幕,鬼子這麼快就登場,屬實是有些超出葉天的預料。眼看着鬼子擡着那倆具他在洗手間所發現的屍體,進入了車廂內,迅速將車廂倆頭封鎖起來,馬上在車廂內展開了搜查。
瞧着架勢,葉天明知道鬼子不是衝着他來的,卻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以免鬼子會認出他來,躲在座位的角落裡警惕留意着車廂內的情況,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同時,對於剛剛那幾個壯漢提及到的“東西”,更加好奇起來。很顯然鬼子擡着屍體過來,怕也是爲了這個“東西”。
隨着這些鬼子士兵一個個蠻橫的進行搜查,車廂內的這些旅客們,可謂是敢怒不敢言,即便是百般的不情願,到最後卻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配合着。
與此同時,隔壁的車廂內亦是也被鬼子封鎖了起來,同樣進行着搜查。在小鬼子蠻橫搜查盤問之下,距離葉天幾米之遙,背對着葉天坐在那裡帶着水貂皮帽子的壯漢,無疑是進入了鬼子的視線之內。畢竟,車廂內不少人都見到過道地上的那倆具屍體,不久之前,還活着的時候,就坐在那個帶着水貂皮帽子的壯漢身邊。
這個帶着水貂皮帽子的壯漢,也知道自己怕是藏不住,面對着向着他圍攏過來的鬼子,咬了咬牙,直接將雙手舉過了頭頂,緩緩的起身向着鬼子投降了。
“我靠!”帶着水貂皮帽子的壯漢這一操作,把葉天都看愣了。葉天被還以爲會跟鬼子拼命,已然是做好了想要幫助他的打算。結果,到頭來這個傢伙卻是向鬼子投降了,眼中不禁閃過了鄙夷的光芒,他算是看打眼了。
與葉天相比,一旁的那個拎着武士刀的鬼子少佐臉上掛滿了笑意,武士刀搭在那個傢伙肩頭讚許道:“呦西!你的很聰明!”
這個帶着水貂皮帽子的壯漢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冷冷的看了一眼搭在他肩頭的武士刀直接沉聲對着鬼子少佐道:“我要見你們的長官!”
“把他帶走!”鬼子少佐看了這個傢伙一眼,有掃視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理會這個帶着水貂皮帽子的壯漢請求,對着過道內一衆端着槍支警戒的士兵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哈衣!”這些鬼子士兵“呼啦”一下子衝上前,迅速將這個已經投降的壯漢控制住,從壯漢的身上搜出一支手槍和倆個彈夾。押解着這個壯漢,擡着過道上的倆具屍體,緊跟在鬼子少佐的身後離開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躲在一旁座位角落內的那個渾身髒兮兮,蓬頭垢面之人就是他們皇軍一直想要消滅的葉天。
鬼子來的快,去的也快,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抓人、擡着屍體就離開了。隨着鬼子的離去,鴉雀無聲的車廂內,旅客們相互之間小聲的議論起來。
葉天顯然是並沒有去在意這些旅客們都議論着啥,從座位上起身就邁步就出了車廂。看了這麼長時間的戲,也該到他活動活動的時間了。
雖然他可以不管不問,不起理會這些事情,消消停停坐着車直到奉天,但是,現在鬼子這麼快就攪和了進來,他又豈能旁觀。在這趟列車的各個車廂門穿行着,尋找着鬼子的蹤跡。同時,順便留意這個向鬼子投降的壯漢同伴。
很快,並沒有用多長時間,藉助着小地圖的幫助,葉天儘管找到了鬼子位置。但卻是並沒有見到那個壯漢的幾個同伴身影。想必他們不是被鬼子抓了,就是已經躲了起來。
由於車廂門口有鬼子士兵把守,手中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葉天還沒有等上前,鬼子手中的刺刀就已經是遞到了葉天的面前,厲聲的向葉天警告禁止靠近。
葉天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自然是不好硬闖,以免打草驚蛇,到時候別說是啥都沒有搞清楚,怕是連他自己在這趟列車上的事情都得暴露了。
於是,葉天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連連躬身後退,甚至是故作腳步踉蹌,差點摔倒的樣子,顯得十分狼狽的消失在鬼子士兵的視線之內,引起了守在車廂門口的鬼子士兵一陣嘲笑聲,直把葉天當成了膽小之人,並沒有懷疑上葉天。
“哼!笑吧,笑吧,有你們這幫癟犢子哭的時候!”葉天眼中閃爍着寒光,冷冷看了一眼鬼子所把守的那一節車廂方向。快步在相鄰不遠的車廂內找到洗水間,迅速的進入洗手間,將洗手間的門緊鎖,用力將洗水間的窗戶打開。在火車飛速行駛的情況之下,葉天冒險將身子探出窗口,費力的爬上了火車的頂上。
“嗚嗚嗚......”聽着火車的汽笛聲,葉天身處在火車的車頂上,迎着撲面而來的勁風,好在他的噸位夠,否則,若是身體單薄一些,都得被吹飛了。
火車不停的飛馳着,已然是成功翻上了車頂的葉天,絲毫沒有任何的怠慢,弓着身子,迎着勁風在車頂上小心謹慎的穿行着,很快,便是來到了鬼子所在的那節車廂頂上。
爲了搞清楚鬼子的到底想要幹啥,葉天整個人伏在車頂上,將耳朵貼在車頂,傾聽着下面車廂內的動靜,可是,火車飛快的在軌道上行駛發出“哐當”的聲響,再加上不停從耳邊呼嘯而過的勁風,葉天根本聽不到下面車廂內的動靜。最後葉天也只能是冒險一試,雙手用力扒住火車頂的邊緣,整個人掛在火車的車廂上。
所幸好在車窗的窗簾都拉着,車廂內的鬼子並沒有見到外邊的情況,否則,估計葉天前腳剛掛在車廂上,後腳就已經是暴露在鬼子的視線之內。
葉天此舉雖然冒着極大的風險,稍有不慎先不說會不會被鬼子發現,就算是從火車上掉下去也足以夠葉天喝上一壺。不過,相比較起來,收穫卻也是十分的巨大,別看火車的動靜和風聲都不小,但是掛在車廂的葉天,卻也是聽到了車廂內的零星的對話聲,總算是讓他弄清楚是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