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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被消滅了,張黑子他們擺脫了危險,看到出現在視野中的十多名中國官兵,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你們怎麼就這麼三個人?”副營長順子看到張黑子他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難道是逃兵?
張黑子指着那名剛犧牲的弟兄如實回答說:“還有一個,剛犧牲了。”
張黑子看到順子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的波動,周圍的弟兄槍口隱隱地對着他們,他又急忙補充了一句。
“昨晚烏漆墨黑打得稀裡糊塗的,天亮後發現落單了,正要去找部隊,誰知道被小鬼子給伏擊了。”
張黑子說得真誠,副營長順子聽得認真,他通過表情語氣判斷張黑子不像是說謊話,點了點頭,眉頭舒展開來。
“先跟着我們回去吧。”順子算是相信了他們。
張黑子的臉上露出了喜色,當即挺身道:“是!”
“狗蛋,把犧牲的弟兄背上,咱們走。”
張黑子他們碰巧遇到了副營長順子他們,成功了迴歸了部隊。
在光禿禿一片焦土的長嶺陣地上,張黑子他們再次看到了熟悉的弟兄們。
成百上千的弟兄正在打掃戰場,揮舞着膀子重新修葺戰壕。
迫擊炮,一挺挺的輕重機槍也架了起來,雖然弟兄們一個個渾身烏漆墨黑的滿是血漬,但是看到他們還活蹦亂跳的,張黑子他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安。
楊凌他們打了一夜,已經將長嶺一線的鬼子殘部肅清,此刻正在鞏固陣地。
“連長,我還以爲你光榮了呢。”看到張黑子他們回來,他們連裡的弟兄頓時喜笑顏開,紛紛地圍了上來。
張黑子看到弟兄們大多數都還在,心裡也由衷的高興,臭罵道:“你小子才光榮了呢,老子屬貓的,九條命——”
看到一張張骯髒卻熟悉的面龐,張黑子捶着他們的胸膛,每個人調侃幾句,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咱們連傷亡多少?”張黑子拉着副連長問。
副連長回答:“犧牲了三十五個,重傷十個,輕傷的都還能戰鬥。”
聽到自己的連一夜就折了四分之一,張黑子的心裡涌出一絲愧疚,自己這個連長不稱職啊,光顧着自己衝了,竟然把部隊給撂下了。
“重傷的弟兄們呢?”張黑子想看看重傷的弟兄們,想做些什麼。
“一大早就送下去了,連長你也別往心裡去,打仗哪有不傷亡的,和以前比起來,咱們這次可好的多。”副連長知道張黑子的心思,開口寬慰道。
“是我這個連長沒當好,是我害了弟兄們吶……”張黑子自責地說。
副連長拍着張黑子的肩膀道:“連長,你別自責,弟兄們不怪你,大家穿上這身衣服,都已經有了赴死的覺悟了。”
雖然副連長這麼說,但是張黑子的心裡還是難受地緊。
鬼子步步緊逼,他們的戰鬥持續不斷,無論是老兵還是新兵都大量的傷亡。
現在的這批基層軍官大都是從老兵提拔起來的,當大頭兵的時候勇敢善戰身先士卒,但是當了軍官有了更多的責任,許多人一時間沒有將角色轉換過來。
雖然心裡自責,但是張黑子經過這件事情也更加明白了自己的職責,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以後得爲自己的弟兄負責。
張黑子回到自己的連隊休息還沒一會兒,就有傳令兵過來。
“張連長,團座要所有連長以上軍官去團部開會。”
“知道了。”張黑子應了一聲,對副連長交代一聲,直奔團部而去。
楊凌的臨時團部設立在一塊凸起的山崖下邊,幾頂做了僞裝的帳篷外站着荷槍實彈的警衛,發報機正滴滴答答的響着。
張黑子走進最大的一頂帳篷時,裡面已經站了十多名連級以上軍官,各個軍裝染血,滿臉硝煙,都剛從一線下來。
幾個營長副營長正聚在一起小聲的說着什麼,張黑子識趣地站在角落裡,安靜等待着。
很快一身士兵夏常服的楊凌走了帳篷,張黑子他們齊齊地挺身敬禮。
楊凌並沒有穿軍官服,因爲在這樣的戰場上,那就是鬼子的活靶子,因爲他和普通的士兵打扮無二。
“大家自己找地方坐。”
楊凌看到這一幫滿身硝煙的部下,點點頭讓他們坐下,他知道這幫驍勇善戰的軍官們昨晚可沒少衝鋒陷陣。
軍官們知道楊凌的脾性,也不拘束,各自尋了空彈藥箱,木墩就坐下了。
“各營報一下傷亡情況。”楊凌也順着坐下了,臉上有些疲憊。
一營長盧醒率先開口:“我們一營犧牲一百一十人,重傷五十五人,失蹤五十三人。”
盧醒在說,楊凌則是在用筆在小本子上記錄,以方便掌握各營的實際戰鬥力,爲自己發佈命令做參考。
“二營呢?”
“犧牲九十八人,重傷三十人,失蹤一百零三人。”二營長陳銘也趕緊回答。
劉一刀進隨着開口彙報:“三營犧牲一百人,重傷二十五人,失蹤九十人。”
“重機槍連犧牲一百五十人,重傷三十一人,無失蹤。”
“迫擊炮連……”
各營連的負責人紛紛進行了彙報,楊凌則是用筆刷刷地紀錄着,對全團的大致情況都摸清楚了。
“回頭把陣亡詳細名單報上來,交給張參謀長。”
“是!”
“張參謀長,這件事你負責,凡是犧牲,重傷的弟兄必須一個不漏的上報給旅部。”楊凌叮囑着參謀長張青雲。
“是。”
打仗傷亡是難免的,楊凌作爲團長,沒有能力去阻止傷亡,他只能力所能及的希望爲犧牲的弟兄,傷亡的弟兄爭取撫卹金,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失蹤的弟兄應該是昨晚打散了,各連派出一個戰鬥搜索小組出去找一找。”
“是!”軍官們都紛紛應下來。
傷亡弄清楚後,楊凌收起了自己的筆記本,擡起了頭。
“昨晚弟兄們打得不錯,鬼子佈置在長嶺一線的四個中隊被我們師全滅了,現在鬼子106師團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在接下來的戰鬥力,還希望你們再接再厲,配合友軍部隊,一舉全殲106師團。”
聽到昨晚他們第51師竟然滅了鬼子四個中隊近千人,軍官們都宛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了起來。
“團座,接下來這麼打!讓我們營打頭陣吧!”劉一刀雖然一夜沒閤眼,但是卻精神奕奕,開始了請戰。
二營長陳銘不甘示弱地開口:“團座,我們營損失小,讓我們營打頭陣吧!”
“我說老陳,要不要咱們拉出去練一來決定誰打頭陣如何?”劉一刀揚着脖子對陳銘挑釁道。
“練就練,我還怕了你不成。”陳銘也挽起袖子,不甘示弱地瞪着劉一刀。
“行了,行了,都當營長的人了,不怕底下人笑話。”楊凌及時地制止了他們。
“師座已經下令,咱們白天的任務是鞏固陣地,防止鬼子反撲,必須把這個口子紮緊了,穩紮穩打,同時抓緊時間休息。”
“啊?不進攻了?”劉一刀一聽,頓時垂頭喪氣地道。
楊凌白了一眼劉一刀說:“肉都捂在鍋裡了,你着啥急。”
帳篷內的軍官們都是轟然笑了起來,雖然戰鬥殘酷,但是這一次勝利可期,他們的心情總歸還是不錯的。
“嘿嘿,這不是手癢癢嘛。”劉一刀嘿嘿直笑。
“你們身爲各營連的主官,回去一定要給弟兄們講清楚,松浦師團實力尚存,我們打他也得講戰略戰術,咱們現在的任務是圍死他們,等拖幾天,他們沒吃喝沒喝了,咱們就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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