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回到北平城下。
周衛國立刻迎了上來,敬禮道:“韓長官,歡迎你回來,嗯,我這邊有幾個消息,要第一時間稟報與您,河邊正三已經死了,崗村寧次剛剛接手北平城,現在就是要死守的節奏,想收服北平,比之前更難了。”
“崗村寧次來了。”
韓立哈哈一笑,沒想到自己剛回來,就給了自己這麼一個見面禮。
他在李雲龍處,聽李雲龍說了,崗村寧次被他打的狼狽不堪,這傢伙來回穿梭的在華北的各個城市救火,但結果基本都是潰敗。
沒想到藉此機會來了北平城。
韓立不僅哈哈一笑,“行啊,嗯,那就和崗村寧次試試,無妨,這傢伙,沒那麼厲害。”轉而看向了佇立在眼前,巍峨壯麗的北平城,內心深處已經勢在必得。
周衛國這還有消息,繼續稟報道:“韓長官,你派給我的那兩個人,已經回來了,這次他們可是起了大作用,河邊正三就是他們殺的,消息也是他們傳遞出來的,嗯,現在已經和裡面的皇協軍旅長林大嶽取得了聯繫,就等咱們一聲令下,打開城門呢。”
“這可是好消息,哈哈,城門一開,雖然會打巷戰,但只要咱們速度夠快,損失也是可以接受的。”
韓立知道說的兩個人是誰。
孟繁斌、李三,就又問了,“那他們倆呢,在哪啊?怎麼沒來見我啊?”
“他們倆是後半夜出來的,這回正睡覺呢,嗯,而且······”
“而且什麼啊?”
韓立哈哈一笑,所幸說道:“行了,我去見見這兩位大功臣把,這兩位啊,哼哼,可是有故事了。”
“是。”
周衛國陪同。
······
······
至於孟繁斌、李三從北平城裡出來,還真是有了一番故事。
他們倆這次沒走城門,而是順着水道出來的,主要是時間太緊,等不及了,這纔出此下策,寒冬臘月的河邊上都結着冰呢。
主要是時間還是午夜。
寒風刺骨的“呼!”“呼!”吹着,河邊上的結冰了,水也都帶着冰碴,溫度能到達零下二三十度都是少說的。
這二位是拼了命的,遊了出來,把消息轉告給了周衛國。
周衛國當時看到都嚇傻了,立刻叫來了軍醫,在軍醫的幫助下,輸了液,吃了藥,這才睡去。
要不然小命都得不保。
此時。
韓立推開大門,往裡一看。
這二位身上紅彤彤的依然沒睡醒呢,有些驚訝,按理說,李三、孟繁斌都是幹警衛工作的,睡覺都特別輕,稍有動靜就能醒。
此時這般讓韓立不由得靠近一看,瞬間驚了,二人渾身上下都是凍傷,臉上、手上,胳膊上,腳上,尤其是腳上,凍的都裂開了,好像凍裂的凍柿子一樣,立刻問向了周衛國,“怎麼回事啊,幹嘛了?”
“哎!這哥倆是拼了命了,我剛纔就想說的。”
周衛國無奈說道:“崗村寧次來了之後,守城門的事就交給了日本兵,林大嶽就沒辦法送他們倆出來了,在城裡也開始不**全了,日軍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他們倆還有情報等着傳遞,只得出此下策,從護城河裡游出來的。”
“護城河,這天?!”
韓立驚了,明白了,“這是凍的啊,我草,日本鬼子是秋後的螞蹦躂大不了多久了,用不着拼命啊。”
韓立大爲心痛,立刻詢問,“軍醫呢,看過了嗎?這凍傷可不是小事,很容易引起很多併發症的,稍不注意,就得小命不保啊。”
周衛國立刻說道:“看過了,軍醫說沒什麼大事,就是表皮被凍壞了,嗯,這哥倆體格好,而且之前在身上抹了一層豬油,那個,就是外傷,輸過液也吃過藥了,應該是有些發燒,在好好睡一覺,輸幾天液就沒事了。”
“這樣啊,那就好。”
韓立放心了。
抹豬油這種方式,肯定是李三想的,應該能護着身體吧,就也不在擔心,轉而又看了看兩人道:“那就先讓他們睡,睡醒了在說,不,甭着急,等徹底恢復了在說吧。”
“是。”
周衛國引領着往外走。
讓李三和孟繁斌接着睡。
誰曾想。
這些動靜,搞得二人睡不安穩了。
尤其是李三,眉頭一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韓立,立刻“噌!”的坐了起來,張口道:“韓將軍,你在啊。”
卻又一陣眩暈,身子一軟,差點跌倒。
“你小心點啊。”
韓立伸手扶了一下。
另外一邊,孟繁斌揉着頭也醒了,同樣想站起來,說話,卻是頭重腳輕,軟綿綿的張不開嘴,“呃!”的一聲,喉嚨發澀。
韓立連忙說:“行了,行了,你倆是功臣,這麼玩命,都不用起來了,坐着吧。”隨後又說,“你們哥倆也夠很的,這寒冬臘月的居然敢大半夜的冬泳,真行,哼哼,沒死就是命大,下次可不許了啊。”
“沒事。”
李三嘚瑟的還說呢,“我練過冬泳,寒冬臘月還能捉魚呢,哈哈,身上抹層豬油,就能互助身體,別說這北平城了,就算去了東北,也沒事。”
嘚瑟的還洋洋得意呢。
他就這個性格。
韓立明白,無奈苦笑,“你們藝高人膽大,但下次還是不允許了,搞成這樣,舒服啊。”
“不舒服,不舒服。”
李三也不強硬了。
孟繁斌跟着無奈撓頭,“韓長官,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崗村寧次不像河邊正三那麼信任中國人,他一上任,就把皇協軍全部調離了,林大嶽的軍權也被大大削減,守城的皇協軍只能去守路口,而且,日本鬼子天天挨家挨戶都在搜查,我們哥倆一看,就只得順着遊了出來。”
李三跟着說,“要是知道,就不殺河邊正三了,大爺的,一個比一個難纏,這崗村寧次,可不好鬥。”
“都沒事,小意思。”
韓立信心在握,很有把握的說道:“我去過前線了,關東軍的那些日本鬼子就讓他們蹦躂吧,不着急,至於這日本城裡的日本鬼子同樣如此,等死的事。”
他安撫的說道:“你們送來的情報很有用,嗯,我已經知道了,這功是跑不了了,你們倆現在就好好養傷,等着我們勝利的消息吧。”
“是!”
“是。”
這回不逞強了。
腳裂開的像是凍壞的柿子,十天半月是不可能恢復了。
過年前能下地走路都算恢復能力好的。
但內心深處卻依然關心着呢。
孟繁斌開口問呢,“那,韓長官,您這次派誰去和林大嶽聯繫啊,他們還等着回信,等着開城門裡應外合呢。”
“是啊,韓將軍,那個林大嶽雖然是個鐵桿漢奸,但這事辦的很上心,可以利用啊,要不然強攻,不一定要多久呢。”
韓立哪能不明白,樂呵呵的說,“你放心,我會派人去的,到時的策略也基本就是這樣,打開城門,裡應外合。”
“那就好。”
二人這下放心了。
一個個的屁股也坐穩了。
這時,孟繁斌又突然想起了蒼井美智子立刻說道:“對了,韓長官,我還遇到蒼井美智子了,就那個日本女人,她讓我傳遞消息給你,說日本鬼子不會來解救北平了,對了,你都知道了啊。”
尷尬的笑了。
韓立點了點頭,“對,我已經知道了,那個植田兼吉要和我在山海關決戰,我啊,先不管他,至於蒼井美智子,她在北平城。”
“不,她已經走了,嗯,應該是回山海關了吧。”
“這樣啊,那行,你們休息,我知道了。”
韓立又安撫了安撫。
二人醒了,又需要吃藥,治病了。
韓立便沒再留。
而破城之日,也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