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女領導 靠山* 452、婚前
452、婚前
鄒懷義帶着萬分不甘地心情應下裴振華的提議,姚雷面無表情默認了,其他常委見此情景,都知道這個事情到此爲止,誰也別再提。張勁鬆手上少了一個分管的部門,但也把麻煩丟掉了,沒人能拿這個事情再做文章爲難他。
鄒懷義在當市委組織部長的時候,就已經投靠了姚雷,現在到了市政府,依然還是緊跟姚雷的。誰都知道鄒懷義到市政府是去當常務副市長的,雖然還沒正式定下來,可是趙大龍已經調離安青,而他鄒副市長在市政府的排名已經代替了趙大龍排到了第二,這就很說明問題了。現在嘛,也只是常務副這個名分還拖着沒給他,不過,也快了,就算是再怎麼拖,拖到換屆的時候,也再不能拖了。
一個常務副市長分管計生工作,這**的簡直就是純粹噁心人嘛,這搞法不僅僅無恥,也太賤了。姚雷和鄒懷義惱火的,是裴振華這個無恥的提議,他們卻拒絕不了。確切地說,是鄒懷義拒絕不了,而姚雷卻也沒辦法反對。
你鄒懷義不是一直以市政府的二把手自居嗎?現在張勁鬆工作強度大,計生工作管不過來,你幫着分擔一下很正常嘛,難不成還要市長親自管嗎?常務副市長比別的副市長多了常務兩個字,可不僅僅只是多了權力,還要多出一份擔當的。
最要命的是,裴振華說的是暫時讓鄒懷義把計生工作抓起來,並非說今後計生工作就歸他分管了,他就算明確了常務副市長的地位,那也是個副市長,是協助市長工作的,市長讓他暫時負責一項工作,他能推辭嗎?更何況,裴振華還專門說了一句,等有了合適的人,再調整嘛,這就讓他想裝作沒聽見都不行。基層的領導,想不含蓄的時候,就可以這麼厚臉皮地把話說到特別明朗。
一場針對張勁鬆的戰鬥,就這麼糊里糊塗地偃旗息鼓了。張勁鬆有所損失,但已然將損失減到了最低。鄒懷義有所得,可他卻寧願不得,這所得簡直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他臉上。市政府二把手分管計生工作,這要多丟人有多丟人了。並且,他也明白裴振華把計生工作扔在他身上還有別的用意——看吧,這次計生工作中的問題被曝出來,背後搞小動作興風作浪吃裡爬外的就是這姓鄒的!
裴振華這麼搞,雖然沒有明說,可比明說的效果要好。畢竟有塊遮羞布,面子還是過得去嘛,如果遮蓋布被扯掉,到時候縱然是把張勁鬆踩得不輕,他鄒懷義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若非被逼到絕路上,誰都不怎麼願意的。很顯然,鄒懷義並沒有被逼到絕路上。
正是因爲看出了這一點,姚雷和鄒懷義纔沒再繼續針對張勁鬆。原本姚雷是想好好敲打一下張勁鬆的,讓張勁松明白,到底誰纔是安青的老大。以前張勁鬆一方都不靠的時候,姚雷也就沒怎麼在意,可是最近,張勁鬆貌似有點靠向裴振華的意思,姚雷就不滿意了,正好借這個機會樹一下威信,能夠把張勁鬆拉入己方陣營是最好,拉不過來,那就要好好打壓一番,也讓別的常委們看一看,張勁鬆有木書記罩着,可在安青,還得聽我姓姚的!
然而事與願違,張勁鬆來了一招以退爲進,裴振華順水推舟來了一記敲山震虎,姚雷和鄒懷義的目的就達不到了。鄒懷義是不想自身受損,而姚雷也不希望得力干將鄒懷義被裴振華窮追猛打——儘管姚雷對於鄒懷義背後搞小動作使得安青形象受損很惱火,可他私下裡能夠訓斥鄒懷義,但卻不能讓裴振華在公開場合打擊鄒懷義,這關係到他的威信問題,也關係到手下人對他的忠誠度的問題。
姚雷最惱火的是,今天針對張勁鬆的計劃,不僅沒達到自己的目的,反而將張勁鬆徹底推到了裴振華那邊,着實有些鬱悶啊!
正如姚雷所料,這個會之後,張勁鬆專門到裴振華辦公室彙報了一次思想。從此之後,不管是政府常務會,還是市委常委會,張勁鬆對裴振華可以說是特別支持。與之相應的,張勁鬆所分管的工作,裴振華的支持力度也比以往大了許多,這讓張勁鬆的工作也開展得更加順利。只不過,農林水這一大攤子,他目前還真沒找出來什麼好的大項目,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耀眼的成績。
計生工作這個事情,對張勁鬆來說,確實是個打擊。雖說放棄分管計生工作,是爲了避免更大的損失,可到底是被人逼着放棄了手中的一部分權力,這種滋味,相當不好受。這也讓他再一次體會到了官場的無情,稍不注意一步走錯,那就極有可能被人落井下石打落塵埃。這次的危機,要不是有裴振華的提醒和幫忙,恐怕都不知道最終會弄得多慘呢。所以,他對裴振華是由衷的感激。
隨江市黨代會在九月二十六日召開,開了四天。會議選舉產生了新一屆市委委員、常委班子以及新一屆市紀檢委委員、常委班子。
九月三十號,張勁鬆沒有上班,甚至都沒在安青,而是呆在隨江。他是二十九號晚上回隨江的,原準備晚上單獨向木槿花作個彙報的,可木槿花沒時間,他只能在三十號一大早就跑到木槿花辦公室去。
婚禮的事情都準備好了?木槿花見到張勁鬆第一句話,就是關心這個。
還沒呢。張勁鬆答道。
木槿花道:那你還不去準備,跑到我這兒來幹什麼。
來祝賀領導啊。張勁鬆笑着答道,順便向領導彙報一下最近的工作。
木槿花看着張勁鬆,臉色一下就嚴肅了起來,淡淡然道:那你說說,我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工作。
張勁鬆心裡一驚,木書記這是怎麼了?這個話味道不對啊!剛纔看她都挺開心的嘛,怎麼一下子就語氣大變,難不成,她對自己在安青的工作特別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