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吉爾姐姐那邊的事情很重要,但聖城太遠就算再怎麼着急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最終小黑子還是決定先提高實力,而能夠將遺物封印到卡牌中的技術,就是小黑子目前能夠看到的可以立即提高實力的。
這也是爲什麼他會回來找黑棍麻煩的原因……只是,倒黴的黑棍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將會迎來什麼樣的命運。
“你先出去一下。”小黑子回頭看了看蔡大嘴,笑着跟他說。
不知爲什麼,蔡大嘴激靈靈打了個寒戰,非常乖巧的點頭離開,最後還將練武場的大門給輕輕的關上了。
“那麼……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這個遊戲叫切胡蘿蔔。”小黑子輕輕拍了拍黑棍的大腿,滿臉惡意的說。
“啊!!”
“啊——————”
“不!不要再切了!!”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
坐在門口守候的蔡大嘴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將門推得牢靠些……儘管在這裡很多話他都聽不清了,然而裡面那一聲慘過一聲的哀嚎聲他還是能聽清楚的。
“……倒黴的傢伙……”蔡大嘴不禁有些同情黑棍的遭遇了……這傢伙未免也太不知死活了,居然敢於違抗小黑子的意志!
……
許久之後。
練武場中的慘嚎早就停歇了下來,而蔡大嘴也一直都沒敢開門開開……一方面他也是有些害怕打擾到小黑子,而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有可能受不了即將看到的血腥畫面。
儘管他早就知道拷問會很慘烈,但他沒想到的是像黑棍這麼個硬漢居然也會慘叫成這個樣子……那裡面究竟有多可怕呢?
“吱呀……”
門開了。
蔡大嘴正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血腥場景,而小黑子這麼一開門卻把他嚇了一跳。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小黑子皺眉。
“沒,沒什麼。”蔡大嘴有點虛,“那個……他,死了嗎?”
“你說什麼呢?”小黑子一臉奇怪的看餓着蔡大嘴,“他活得好好的,我答應他只要告訴我我就放了他的。”
“啊?是嗎?”擦大嘴愣了愣,不由自主的探頭往裡看了看……沒有想象中的血腥畫面,只是黑棍一臉呆滯的坐在地上,背靠着練武場中的木頭柱子正在發呆。
整個練武場上看不到任何血跡,跟蔡大嘴腦補出來的鋪滿了番茄醬和各種內臟的場景完全不同。
“……”蔡大嘴一臉好奇。
“怎麼?有什麼疑問?”小黑子問道。
“沒事,就是覺得……未免有點太乾淨了些。”蔡大嘴賠笑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小黑子皺眉看了擦大嘴一眼,“算了……別聊這個了,時間緊迫,你有沒有門路能弄到馬車?最好載重高一些的同時還能載人的。”
“這個……應該能弄到。”蔡大嘴猶豫了一下,因爲最近逃離宣城的人有點多,而最後紅魔女帶着整個西區的冒險者和他們的家屬撤離,也消耗了大量的馬車。
雖然紅魔女冒險團本身就有着大量的馬車,但由於這次要搬運許多行李和婦孺的關係,紅魔女在走的時候也對外買了不少,以至於現在市面上已經很少見到品相好裝載量大的馬車了。
“嗯,那這就交給你了……你弄好大車會就來,我去搞些補給品回來。”小黑子回頭看了看矗立在練武場正中央的黑曜石雕像,“我想……我們還需要一輛專門的貨運馬車來裝它。”
“好……”蔡大嘴答道。
小黑子點點頭離開了,原本蔡大嘴也應該離開的,可他還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一動不動的黑棍。
“……死了嗎?”
蔡大嘴湊過去看了看,發現黑棍還在喘氣、也還在眨眼睛。
“喂!?”
“……”
“你剛剛……爲什麼叫的那麼慘?”蔡大嘴好奇的問道。
“……”
黑棍眼神直愣愣的,看都沒看蔡大嘴一眼。
“喂!你還清醒嗎!?你還記得我嗎?”蔡大嘴拍了拍黑棍的臉,可他依然像死了一樣縮在那一動不動。
“你還記得剛剛出去的那個黑衣人嗎?”蔡大嘴有些不甘心的繼續問道。
“什麼!?他回來了!?他在哪……不!別過來……不要過來!魔鬼!魔鬼啊!!魔鬼啊……”
黑棍彷彿受驚了的鳥一樣原地蹦了起來,隨後撲閃着翅膀撞破了木牆,就這麼一路哀嚎着叫嚷着,帶着滿臉滿身的恐懼瘋狂的逃離了這裡。
“……他,究竟怎麼了啊……”蔡大嘴有些奇怪——黑棍明明身上沒有皮外傷,看起來也不像是受到折磨的樣子,可爲什麼會這麼害怕?
“嘶……走了走了……太嚇人了。”蔡大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己給自己嚇得夠嗆,一路小跑的去張羅馬車去了。
……
“麪粉一袋……乾麪包?來兩條吧。再來50斤燻肉,香腸土豆都來點……對了,還有鹽香料,你這裡有什麼香料?”
商業區,小黑子心滿意足的從一家食材店中走了出來,在他身後一個身體不錯的小夥計推着車跟着他出來……車裡放着小黑子在這裡大采購的東西。
“那麼接下來買什麼呢……對了,衣物要再來幾身,鞋子也要多準備幾雙……你知道哪有賣靴子的嗎?”小黑子回頭問道。
“知道知道,您跟我來。”小夥計滿臉帶笑——小黑子實在是大方得很,遇到這樣的主顧自然開心得不得了,光是消費都快趕上他半個月的收入了。
“……”
一路買齊了各種雜物,小黑子帶着小夥計回到了西區冒險者公會。
原本冷冷清清的西區公會此時卻站滿了人,其中有不少都是其他區冒險團的成員……而這些人中還夾雜着不少神職人員。
兩輛馬車停在了冒險者公會門口,而蔡大嘴則蹲在冒險者公會門內一聲都敢吭。
“呦?怎麼這麼熱鬧?”小黑子擺擺手,揮退了小夥計。接下來很有可能發生戰鬥,小夥計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小黑子並不想將他捲進來。
正當小黑子處理自己這邊的事情時,人羣中走出一位胖胖的神官,他上下打量了小黑子一眼問道:“你就是那個……外來的卡牌師?”
“外來的卡牌師多了,你說的是哪個?”小黑子笑道。
“哼,你知道我說的是你……你就是按個幫助奧莉維蕥逃跑的那個卡牌師!”胖神官大喝一聲,“你可知罪!?”
“……”小黑子聞言愣了愣,然後給了胖神官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輕聲慢語的說:“我沒時間跟你們過家家,對你來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抱住頭縮在隨便哪個角落,然後等待聖光教會派人來處理這個爛攤子……”
“……或者,學紅魔女那樣帶上所有人和財物離開這個地方。”小黑子一臉認真,“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這一次的事情可還是剛剛開始罷了。”
小黑子知道更多的內情,自然也知道聖光教會是絕對不會讓一個權限者流露出去合的……就算這位權限者的權限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但天知道她能依靠剩下不多的時間創造出什麼令人驚訝的事來……
……畢竟,整個教會的權威和力量都是建立在權限者身上的!
所以接下來紅魔女他們將會受到慘烈的追殺,只是在此之前大奧莉維蕥似乎動了什麼手腳,讓整個宣城都跟聖城斷開了鏈接……聖城那邊暫時還不知道紅魔女帶着大小奧莉維蕥離開了。
等他們利用飛空庭到達這裡的時候,紅魔女他們的足跡都被瘋長的植物給掩蓋了,倒時候別說是追了,就連人家往哪個方向跑的都難以辨認了。
而這一切之所以發生,與宣城本地勢力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利不無關係,也正是因爲宣城內部的權力鬥爭幾乎就要刺刀見紅了,這纔給了大奧莉維蕥一絲逃離的機會……而小黑子恰好在這個時間來到了宣城,力助奧莉維蕥脫困而出。
所以當聖城的人來到這裡之後,第一看不到大小奧莉維蕥,第二整個聖光教會在宣城存留的各種力量被大奧莉維蕥一掃而空……可以說整個宣城已經跟新建立的城市差不多了!
這也是小黑子的底氣所在……現在別說是巡獵者和龍騎士了,就連更低一級的機械衛隊都已經在大奧莉維蕥的命令下自爆了!整個宣城再沒有能給小黑子造成威脅的單位了!
“你……你知道什麼!?”胖神官還沒看清形式,步步進逼兩眼如狼般盯着小黑子:“說!你是不是知道奧莉維蕥那個賤人跑哪去了!?”
“不如你自己去問她?”小黑子禮貌的笑了笑,回頭對蔡大嘴喊道:“裝車,準備走。”
“想走!?晚了!你要爲你的猖狂付出代價!”胖神官一臉猙獰,“你……歐!啊!啊……”
小黑子耐心耗盡,一拳一腳,胖神官拖着長音慘叫着消失在另外一條街……這一腳可真不輕!
“你怎麼敢!”
“神官大人……神官大人!”
“……限令你立即跪地投降,否則……”
一羣穿着教會衣袍的傢伙慌忙向胖神官飛走的方向追去……而其他冒險者和藏在冒險者之中的卡牌師立即向小黑子包了上來。
“你們……不要命了嗎?”小黑子手中的一一張卡牌漸漸的亮了起來——這是卡牌處於極度衝能狀態的預兆,下一秒只要小黑子願意,這張卡牌就會碎裂並立即產生效果。
“那是……那是什麼!?好強的波動!”
站在前面的卡牌師頓時猶豫了。
小黑子的碎牌速度自然令人驚訝,可他手中那種感覺卡牌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卻令所有人心顫不已……
……那強大的力量波動甚至令空氣都產生了不正常的波紋!天知道它被激活之後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哼……”小黑子一收卡牌,控制着黑曜石雕像跳到貨運馬車上……而趁着這個功夫蔡大嘴已經將所有補給品搬上了第一輛馬車。
“我們走。”小黑子最後環視了一眼衆人,幾乎所有與他眼神相碰的卡牌師都默默的低下了頭。
“得兒……得兒……”
馬蹄聲聲,車輪轆轆。
小黑子和蔡大嘴分別趕着兩輛大車,向東門的方向走去。在他們身後,數十名卡牌師以及數百名冒險者被嚇在了原地,居然沒敢跟上去。
“大人……我們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一個冒險者心有不甘,湊到領頭的卡牌師身邊問道。
“不……”卡牌師臉色難看,“不是我們放他們走……而是他放了我們一條命。”
“……不會吧?”那個冒險者皺眉道。
“若是我自己還罷了……你看紅眉、剃刀、神豪哪個不比我強?都是宣城最強的卡牌師了……然而他們不是也沒敢追上去?”
“是的,那張卡牌太恐怖了。”紅色眉毛的卡牌師被嚇得瑟瑟發抖,“我在裡面感受到了無盡的火元素……”
“我感受到了必死的威脅。”另一名卡牌師說道。
“我……我覺得,那張卡牌激活後會釋放出巨大的風元素……”
“居然有這麼多……看來是某種複合型的大威力卡牌吧?”
“是啊是啊……真是太可怕了……”
“……”
……
議論聲中,小黑子和蔡大嘴已經順利的出了東城門——由於教會騎士都被奧莉維蕥帶走了的關係,整個宣城的城防已經等同於無了,所以也沒人攬着他們,就這麼讓他們大搖大擺的出了城。
一出城,一直都謹慎得沒說話的蔡大嘴就將貨車的繮繩拴在了前邊的馬車上,然後跳上了馬車坐到了小黑子旁邊。
“大人,您剛纔用的那張卡牌是什麼呀?簡直就要毀天滅地了一樣……”蔡大嘴一臉神秘的湊過去問道。
“離我遠點。”小黑子不耐煩的將一張卡牌多給他,“你喜歡?送你了。”
“喲!這怎麼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擦大嘴一邊說着不好意思,一邊珍而重之的將它藏起來。
“所以,它到底是什麼卡牌呀?”蔡大嘴心裡向被小貓撓一樣,就想知道那張卡牌的詳細信息。
“……沒有名字,一張失敗的卡牌。”小黑子面無表情的說,“它是沒法激活和碎牌的,最多隻能當個燈泡……只是比燈泡亮罷了。”
“啥!?”
蔡大嘴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