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月步連踩,一雙寒眸如撲兔之鷹死死的盯着下方的彼苛,不敢放過對方任何的一個細微的動作。
可見他同樣是,被彼苛剛纔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給震驚到了。
‘竟然在短短半年的時候,將海軍六式的‘鐵塊’和‘剃’修煉到了這種地步’
即便是之前綱越和他認真的分析過彼苛,但是此刻他不得不承認,他依舊還是把彼苛小看了。
“好一個超級剃”
澤法在空中大呵一聲,眼神慢慢變的充滿鬥志,雙手十指緊握呈現一個大錘之狀,“不過你那只是皮毛,我今天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招式”。
彼苛聞言,瞳孔微微收縮。到了他們這個階段,大致都能感覺到這世界上有着一種神秘的能量,那就是意志。
只有真正包含了意志的招式,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招式,而他剛纔的‘超級剃·列車撞擊’,不過是徒有其型罷了,最多算是技,不能說是招式。
而此刻操場外圍觀戰的綱越和安傑伊,聽到澤法的話,臉上都是浮現出了笑容。
“看來,澤法是想要快速解決戰鬥了”
綱越即便是再老練,但是此刻也不由的笑了出來。此刻現場的學員可能不瞭解什麼是真正的招式,但是他卻是知道的。
招式是用意志來表達技巧,發揮出超越自身的力量。無形之中,彷彿是人的某種意志在被加入到技巧之中,可以將周圍空氣中看不見的能量給凝聚起來。
“我能理解澤法的心思”
安傑伊不由轉頭看向了遠處和卡普、戰國站在一起的鶴,“以不可匹敵之勢一招擊敗彼苛,讓她知道她錯的有多離譜”。
綱越聽到安傑伊的話,也是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鶴的眉頭緊皺,眼神從未離開彼苛一秒。
這讓綱越不由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看來不管結果如何,鶴也絕對不會和安傑伊走到一起了’。
這確實讓綱越感覺到非常可惜,鶴可一直都是他中意的女娃子。不過這個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了澤法的深沉的聲音。
“我已自身爲柄,揮動粉碎之錘”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他緊握在一起的黑色雙手,彷彿真的融合在了一起,一個十棱黑寶錘凝聚在他的雙腕之上,“一切皆可碎,一切不可留,世間無我,唯有錘鳴”。
“轟隆隆...”
澤法身體迅速降下,腕上的十棱寶錘發出震天的鳴響,一時間狂風不敢逆起而行,空氣被撞的翻起了層層波浪。
此刻的澤法好似攜帶天威而來,聲勢極其駭人。
“這便是意志嗎?”
彼苛看着迅速的接近的澤法,瞳孔一陣收縮,‘看來你對我的殺心真的已經到達了極限了,不過這種攻擊,可打不到我’。
他在澤法快要落下的時候,腳下也並沒有閒着,超級剃再次發動,自己朝着操場邊緣閃去,試圖躲避澤法的這致命一擊。
不過就在彼苛發動剃的一瞬間,原本狡猾的雙眼立馬瞪的鼓圓,他感覺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即便是‘剃’依舊可以讓他產生‘瞬移’的效果,但是距離卻是與自己想象中的差了很多。
原本至少能移動百米的距離,這次連三十米都沒有。這一意想不到的時刻,讓操場外的人不由的發出了驚呼。
因爲,澤法的腕上的巨錘已然落下,雖然彼苛不再正中心,但是那種要粉碎一切的意志他卻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轟隆隆...”
十棱黑錘落地的瞬間,別說擂臺了,整個操場的地面都出現了裂紋,猶如地震一般崩裂開來。
此刻剛結束了剃的彼苛,根本來不及再使用剃,眼看的地面之下好似有一條翻地龍朝着自己衝來。
‘大意了!’
彼苛來不及多想其他,下意識的便使用出了‘鐵塊’,心臟猶如發動機一般,瘋狂涌動,血液好似萬馬在脈搏之中狂奔。
肌肉猛然炸起,猶如一塊塊堅石一般,不過與其他人的‘鐵塊’不同的是,他的皮膚呈現一種奇怪的暗紅之色。
“彼苛!”
這一轉變發生的太快了,鶴剛纔還以爲彼苛就要逃脫了,沒想到下一刻就出現了翻轉,此刻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
誰都能看出來,澤法的這一招到底有多麼強大。
“嘭...”
先是一聲沉悶又巨大的撞擊聲響起,翻動的岩石泥土瞬間將彼苛撞飛出去,然後是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
彷彿是有人開着挖掘機再撓門一般,讓操場外的觀戰的人咬着牙趕緊捂住了耳朵。
土霧瀰漫了半個操場,即便是澤法都看不太清楚,就跟別說彼苛了,現在連他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彼苛,彼苛...”
所謂關心則亂,鶴此刻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此刻更沒有注意到她喊得是彼苛的真名,而不是訓練營的化名‘科比’。
不過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操場中,注意到這一點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這個時候卡普突然安慰鶴,極其認真的說道:“他沒事的,絕對死不了”。
鶴不管是真是假,聽到卡普的話。心中不由的好受了一點,然後問道:“你怎麼肯定,怎麼知道的”。
她的話有點語無倫次,旁邊的戰國也不由看向了卡普,他也不明白卡普爲什麼敢如此斷定。
剛纔澤法的那一擊,要是換做他,即便是不死,也絕對沒有再戰之力了。
“你們應該都知道‘鐵塊’的極限是‘鋼塊’,但其實除了‘鋼塊’之外,還有一個奇特的分支”
卡普臉上有着少見的認真,瞄了一眼操場上的煙土灰塵,“那就是血紋鋼塊,不過這種不是修煉就可以達成的,這需要一顆極其強大的心臟,還有S+以上的肌肉承受力纔可以”。
這對於戰國和鶴來說,倒是全新的知識點。不過也不怪他們不知道,本來這種東西存在的機率太小了。
先不說擁有這樣強大心臟的人,能不能擁有S+級的承受力。就說他這輩子有沒有可能修煉‘鐵塊’這一技能,都是個問題。
若非是卡普的D之一族有很多秘文書籍,他可能也不知道,因爲這麼多年的大海上就沒有見過一個。
聽完這一切後,鶴的心總算是落下去了一點。然後她腦海中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鶴,我沒事,別擔心!’
鶴聞言,面露驚喜,眼睛開始在操場的煙霧之中搜尋,但是卻不敢迴應彼苛。怕分散彼苛的注意力。
而此時的彼苛,其實並沒有他剛纔和鶴說的那麼好,全身各處都有着傷痕,而且還有一種肌肉撕裂的疼痛感。
幾乎是讓他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非常痛苦。
‘他媽的,這擁有了意志的招式果然厲害’
彼苛咬着牙將自己的身體,從土石之中拽出來,“要不是老子的鐵塊厲害,怕是真的要折在這裡了”。
不得不說他還是小看了澤法,剛纔他是有機會試用出‘全身武裝’的,不過他覺得自己不是在澤法的攻擊中心,所以便想着試用‘鐵塊’撐過去。
因爲‘全身武裝’真的是太消耗體力了,即便是他現在與之前完全不同,但是使用‘全身武裝’他也撐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