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遠搖搖頭，表示沒怎麼，那目光卻看向了一直站着不說話的司南，那樣子活脫脫的就像一個在家裡被家暴的小媳婦，委屈巴巴的還不能說。
哼…難受…
大哥說了那天他把存希老大叫來皇庭的事情此爲一賬，叫存希老大獨自去找嫌疑人的事情此爲二賬，摟了存希老大的腰此爲三賬，最後一賬。也是最嚴重的一賬就是：親了存希老大…。
親了存希老大…的額頭…。的額頭…。
這纔是最最最最嚴重的事情…。
大哥還說了他只打了自己一頓已經是很大的寬容了，剩下的三頓以後再打，得先記着，還有一點，要是再出現類似的情況，日後打一頓什麼的都太輕了，他會向上級申請，把自己直接丟在連自己爹媽都找不到的某個無人區去。
他很難受自己上次這樣也是爲了他啊，結果現在呢…。
好心當成驢肝肺…。
反正一句話，就是男人…尤其是像他們司南大哥這樣愛而不得男人，是最最可怕的生物…。
還有一點就是遠離存希老大…
必須要遠離…。
必須要保持距離…。
顧疏遠什麼的都不足爲懼，司南大哥纔是最可怕的…。
而許久之後，張德遠才發現世界都是顛倒的…自己的大哥不算什麼…顧疏遠纔是最可怕，隱藏的最深的那一個…
“我…。”
“你怎麼來了？”
自己剛想辯解的話沒出口，司南就打斷了張德遠的話，話說出口，司南就後悔了，就連張德遠都是一臉智障的看着司南，明明就知道人家是來幹什麼的，居然還問，難怪存希老大會被顧疏遠娶了，要是他，他也會選擇顧疏遠的，起碼人家不會一不開心就動手打人吧。
莫存希像是沒有感受到司南的尷尬一樣，目光落在司南的臉上，又落在他們身後的警隊大門上，目光沉寂又悠遠。
“接了一個任務…就來了…”
也欠了一個人的恩，來還債的…
看着莫存希的樣子，司南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那從前的莫存希接到什麼任務的時候就像一個在家裡困了許久，突然要出遠門的孩子一樣，開心的不得了，就算知道自己即將去的是什麼地方，知道自己此去一行有多危險，那人都會開心的不得了，前一天晚上就會拉着他們去喝酒，說是要是今天是人生最後一天，也要把酒喝盡興，把肉吃光，就是明日會死，也不要做個餓死鬼。
那時候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他，莫莫，唐妖，顧疏遠，很多人。
總把今日當成人生的最後一天來過，少了許多遺憾，多了許多驚心動魄，而那一次出任務的最後一天晚上，他的莫莫當真就成了他那過去很多年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天和自己待在一起，最後一次出任務，最後一次喝酒吃肉，最後一次抱她。
從此以後他就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護在掌心裡的小姑娘被冠上別人的姓，成爲別人的妻子，爲別人經受風吹雨打，看着自己護在掌心的人兒，在別人眼裡分文不值，就覺得整個人的心都是揪着難受的。
而現在他的莫莫在四年之後，又踏上了那條路，膽戰心驚的路。
“此次不同往日，這次的行動牽扯很廣，你不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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