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而至的,便是財團的政治攻勢。
在西方社會,商業與政治是密不可分的,你去看國會的議員們,誰背後沒有幾個金主、企業在支持?說白了,玩美國的政治,要錢。
以競選總統來說,2012年的美國總統競選,光兩黨候選人就花了20億美元,奧觀海更是超過十億,沒錢在美國你別想玩政治。
超級有錢的安氏財團,即便是北美的分支也是強橫的,現又有加州財團這個戰略合作者,它們在利益上一致——沃特爾政府,都不利於它們的發展。
安揚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決定加大對政治的投資。雖然目前沃特爾是總統,話語權相當的大,國會過半的人都是她民主黨的。
但不意味着,沃特爾的什麼議案都會被黨內同意,更被說競爭的黨派。只需要在這裡面多花點功夫,讓總統處處受議會限制,也並非不可能。
目前沃特爾已經犯了不少錯誤,先是弄僵了與盟友澳大利亞的關係,現在又陷入爆料門的爭議中,她的中東和亞太政策,也嚴重消耗着經濟。
若是競爭黨讓民衆看到,你們選出來的總統不光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特麼淨坑人,亂花納稅人的錢,削減你們的福利……民間一定會很熱鬧的。
在一次財團會議中,安揚就強調了這點:“那老太婆性情急躁,只要抓住弱點她就會犯大錯,即便幕後的資本能保住她,也無法周全。”
作爲北美分支負責人的林奇,接過重擔:“經濟和政治密不可分,接下來我會利用集團的影響力,在政治上發力。”
安揚繼續說:“還是這句話,需要時間。不奢求能夠像澳洲一樣改變政局,只需要讓它們內部忙上一陣就好。”
林奇點頭:“有必要我可以把矛頭對準華爾街那幫人,抖一些醜聞出來再舉報,夠他們受的。進一步搞金融對抗,它們分分鐘完蛋。”
安揚看向其他人的全息影像:“那接下來就是歐洲那邊的,延續我們的政治攻勢,法國已經通過考覈,誠意於與匿名黨的交流,衆位?”
馬丁·莫里斯說:“與法國交好,能夠減緩北約對聯盟的壓力,最近美國想讓歐洲人先去招惹聯盟,我想它們經歷了這麼多,應該不會再蠢了。只要我們保障對反恐、軍事的合作,它們會做出選擇。”
擅長軍事方面的考威爾說:“法國是北約裡的不穩定因素,只要它們有單飛的機會,很容易就會站出來,而我們的軍事科技,是他們渴望的。”
“法國人若按照我們的意思單飛,並且收效顯著後,大家認爲歐洲的其他強國,比如德國能夠淡定嗎?”
安揚拿了主意:“會議後開始籌備外訪。我們要將政治攻勢擴大到西歐,在美國人四處插手海灣局勢時,我們也去分裂北約。”
……
法國人對匿名黨的來訪,同樣欣喜若狂。
法國這些年從匿名黨手裡得來的技術,早就讓它“老子歐洲第一”的野心重燃,像英國那樣當美國小弟,法國人向來是看不起的。
當然自詡歐陸霸主的法國人,也從來沒看得起過英國人。在他們眼裡,英國只是世界角落上的孤僻島嶼,不是英格蘭而是英gay蘭。
好比當年歐洲強國屁顛屁顛的加入北約時,它法國卻高冷的選擇退出一樣,現在雖然身在北約,但心在世界。
匿名黨恰好就是絕佳的翻身機會!法國人很是羨慕中國得到技術後的逐步崛起,現在美國人都快攔不住中國了。
法國自然也相信,他們有這個本事騰飛。什麼美利堅小弟、歐洲老二之類的,統統見鬼去吧!歐陸霸主的皇冠,要戴在法蘭西的頭頂!
波音747專機,便降落在了戴高樂機場。
雄赳赳的高盧公雞在現場鋪設了紅毯,憲兵隊伍奏響國歌……雖然匿名黨沒有要求這麼做,相反他們更喜歡低調。
但法國人要高調歡迎也沒辦法。現場除了沒有攝像設備外,外國元首到訪的規格應有盡有,讓帶頭人馬丁·莫里斯,臉上有光。
雖然安揚也隨機出行,但他對接待沒興趣了,在中國他已經玩夠,法國這麼小一個國家裝起來沒意思,而且都是外國佬,有隔閡。
他這次就當了低調的理事會成員,而莫里斯身份是理事長——這兩年正好由他輪值當政,這位澳大利亞之王,也是放足了氣場。
莫里斯想到boss安揚訪問中國時的意氣風發,那可是世界第二強大的國家,現在面對沒有一個省大的法國,當然驕傲。
匿名黨的超然性,也值得他去驕傲,有澳大利亞、聯盟的人民做靠山,這股底氣和氣勢,是不需要刻意表現的。
車隊在警用摩托、警車的高調開路下,橫穿巴黎,難得一次在道路狹小的巴黎,體驗到車速飆起來的感覺,到底是特權啊。
抵達愛麗捨宮(總統府)的時候,安揚是樂得看莫里斯裝逼,他本人的興趣更多在參觀上,強國的底蘊當然也通過文化彰彰顯出來。
他邊走邊欣賞:“法國式的古典主義建築,經典又有點巴洛克式的珠光寶氣,不愧爲拿破崙住過的地方。”
隨行官員微笑着:“能得到您的誇獎,是我們最高的榮耀。”
安揚不可置否,走了幾步再測過腦袋在哈絲娜耳旁說:“不過我估計它們的宮殿,也不會有洗手間。”
“爲什麼?”哈絲娜睜大眼睛。
“法國人的一貫作風,或者說是歐洲。”安揚笑嘻嘻的,“你看建築史就知道了,他們一般是攢夠了,使勁往牆上,噢這叫法蘭西的浪漫——”
“停下!”哈絲娜想笑,但出於淑女風範及時捂住了嘴巴,她現在穿着日禮服,正兒八經的打扮呢!
“即便現在也如此,所以它們的香水世界第一。”安揚又補充了句。
“別逗我笑。”哈絲娜偷偷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安揚聳聳肩,表示無奈:“但放心,總統府應該有改裝的。”
隨行人員也不知道他們用中文說什麼,但看賓客在笑,他們也笑。高盧雞這樣子更讓安揚想笑了。
最終出於禮貌,他還是憋住了。
除了這種……西方人浪漫的小節問題,參觀過程還是很愉快的,馬丁·莫里斯正在跟法國總統會晤時,他們就在觀賞。
愛麗捨宮很少會對外開放,即便有也不包含內部。能參觀的人很少,但令人開眼界,當然在經歷過他的王宮——薩德阿巴德王宮,安揚對奢華已經淡定了。
哈絲娜還對比了一下,仍覺得伊朗的更好:“這裡是精美,但畢竟太老了,作爲總統府該更青睞實用性。”
“沒錯,找時間我們去住上一段時間。”安揚當然也會配合她的驕傲,伊朗在某種程度上,是她的故鄉。
“同意。”她微笑着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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