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威特的安派政.變,消息立馬傳向世界。
與先前伊拉克、敘利亞的安派掌權不同,畢竟是處在戰亂中的國家,安派的崛起在缺乏對神教了解的外國而言,更多是正常的抱團。
直到安派奪取一個正常、富裕國家的政權後,才猛然讓更多人醒悟:安派運動或許比媒體評估的、政府所說的要嚴重得多。
中東世界的感受就更加強烈,安派的接連崛起和奪權,簡直是給其它國家安派的莫大鼓舞,樹立榜樣。他們堅信着要有先知點名的政權,纔是正確的政權。
如果說是先前的警惕多是對於安派未來發展的擔憂,安派奪取科威特政權後,則是一種放大了的危機信號。
埃米爾出逃,首相被捕後,科威特國內的部隊多數歸順了安派,“半島之盾”在科威特境內的駐軍,面對氣勢強盛的安派,紛紛撤離。
裝備好,不代表意志堅定。
這一幕在中東早已經被上演無數遍。
倉皇跑路去沙特的科威特王室,本想着求援的他們卻並沒有想到,財狼剛走,餓虎又來,自詡中東老大哥的沙特,絕非善茬。
沙特的國防大臣就放出狠話:“根據歷史文件,整個科威特都是沙特領土的一部分。如若非法取得政權的反對派執迷不悟,沙特將會發動對非法政權的清理!”
沙特除了警告安派,還強調了科威特的“歸屬”。
作爲美國的盟友,一直都有意在中東建立自己領導地位的沙特,也因此沒少充當攪屎棍,在伊拉克、在敘利亞動.亂背後,都有其煽風點火的影子。
作爲攪屎棍的小弟,沙特自然擁有對局勢的靈敏判斷,安派這些年來的崛起,沙特可以說是最早警惕的。
安派對人們有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就連沙特國內也有大把信衆。如果不是聖地麥加位於沙特,一定程度上壓制着安派的思想,怕是早已經鬧開。
安派得寸進尺的擴張、安派思潮的日愈嚴重,沙特境內已經有聲音在反對權威的神權……爲應對隱患,沙特必須要對外動武以轉移內部矛盾。
這個標準的想法,也隨即被堅定追求民主、自由,與君主制國家稱兄道弟的盟友美利堅,第一時間獲悉。
美國總統內閣展開了對事件的討論。
國家安全顧問說:“在某種程度上,產油國之間的對抗,將會導致石油減產,油價升高,從而拯救我們瀕臨破產的頁岩油資源。當然戰亂還會伴隨另一種可能性的增高。”
總統很清楚:“安派?”
“是的,我們對安派的核心構成、追求信仰都缺乏瞭解,但可以肯定它們受到年輕人的堅定追捧,有一致的目標。目前全世界預計有超過三億的信衆。”
“安派的核心集中於伊拉克和敘利亞,然而這兩個國家,一個是反美親俄,另一個表面與我們友好,但它們爲了贏得伊朗的聯合,最終不會認同美國價值觀。”
總統說:“我們可不可以藉助沙特之手,讓他們遏制安派的發展?”
顧問點頭:“在當前環境下,代理人仍舊是最適合的方案。”
國防部長有話要說:“我們還可以加大對以色列的支持,它們恐怕是沙特、土耳其之外,最不願意看到安派統一中東的國家。”
總統思忖着:“暫時不要聲張。再度陷入中東的泥潭,積蓄與安派的矛盾,後果會很嚴重,局勢目前還沒達到讓美利堅正面參與的程度。”
與美軍攻打的阿富汗、伊拉克不同,後者理由可以說是打擊塔利班、打擊薩達姆,無論是範圍還是針對,都有具體的。
但若美國高喊口號打擊宗教……包括總統在內的所有人都相信,這會是一場災難,會點燃全世界綠教的怒火。
美國僱傭的大量中東問題專家,分析出的安派更傾向於一羣團結一致,幕後有秘密力量支持的團伙,貿然招惹非良策。
綜合考慮後,總統與內閣成員們達成一致:“我們不反對沙特的行動,並且可以提供必要的情報支持,點燃它們進步和保守的矛盾。”
不參與,但暗地裡支持,美國的一貫作風。
……
哈絲娜,掌握着這一切。
知曉太多的真相會讓人心情沉重,同時也會讓人思想更加成熟。她開始弄懂了安揚的系列佈局,明白了他的用意。
大戰略方面她插不了手,但不表示她不能夠分擔壓力。安揚很樂意把她當花瓶,捧在手心裡,她不排斥但她想有更多內在。
她的目光集中在他身邊的陰謀陽謀。
五大國目前除了中國,都樂此不疲的進行着對匿名黨人員的追蹤。以美國掌握的線索最多,目前已經有間諜滲透到墨爾本。
安揚當然也知道一切,但他不在乎。
哈絲娜卻在乎。她不能留下絲毫的破綻,哪怕這些人目前只是溫和的試探,她也要想辦法將隱患降低。
安揚說過,匿名黨還不是時候走到陽光底下。
那麼……她的目光停留在實時監控畫面上,現在是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安揚正在與朋友在酒吧消遣,然而卻有一個女人盯上了他。
按照cia的分析資料:安揚與匿名黨有關係的可能性達到90%,26歲之前一直平平淡淡,之後事業忽然突飛猛進,蹊蹺很多。
此人生活奢靡,性情放浪,好女色。因而弱點也在此,符合他喜好的女性,能夠更快的滲透到他的生活中。
哈絲娜哼了一聲,一派胡言!她所認識的安揚絕不沉迷女色,否則他早就把身邊兩個漂亮的侍女吃了,他早就養一幫情.婦。
事實上呢?目前除了她,其餘女人都是逢場作戲。她相信現在這個意圖接近他的女間諜,除了付出色相外,什麼都得不到。
但她要將這女人上他牀的機會都杜絕。
隱患就必須要消除。
安揚長掛嘴邊的“波斯貓乖乖”拿起了電話,快速制定保衛計劃。身爲侍衛長,她當然會有自己的力量。
……
安揚正與幾名朋友在酒吧談天。
幹細胞專家大衛·弗里曼,腦科學專家約翰尼·韋布倫,閒話着二級文明裡,對腦域解密和建模的創想。
隔着兩張桌子外,一名單身的金髮女郎目光與他相交,對方露出了一抹動人的微笑,顯得寂寞且渴望得到搭訕。
安揚也禮貌的還以微笑,但卻沒有動身的意思,不正經的弗里曼胳膊碰他:“美好的夜晚不需要展開嗎?”
安揚搖頭:“我太忙。而且我喜歡選擇目標,而不會用送上門的目標。”
四十來歲的韋布倫聯繫到安揚顯赫的身份,悟出來了:“真是富有哲理呀。”
“你可以試試。”安揚笑着唆使他。
“我有家庭的。”韋布倫展示了一下無名指的戒指。
“我贊同。”安揚同意這種觀念,他目光不經意看到一名打扮妖.嬈,略顯醉意的女人來到了金髮女郎身後。
從步伐、方向可以判斷出——她穿着高跟鞋的腳步將往前絆倒。
“噢!”
黑髮女不小心碰到了金髮女的後背,導致她酒杯裡的酒液灑到了裙子上。
安揚露出一抹笑容,果然如此。
黑髮女歉意的拍着濺到她衣服身上的酒液:“真抱歉!我賠你洗衣的錢吧。”
“不用不用!”金髮女郎搖搖頭,很寬容。
黑髮女連續到了幾聲歉後,離開了,安揚多瞧了她幾眼,他不但認識還很熟悉——拉娜,他的安全人員。
還沒反應過來她想搞什麼鬼,一分多鐘後就有幾名警察在酒吧經理的陪同下出現,徑直來到金髮女旁邊,示意她出示證件。
“我沒有犯法吧,警官?”金髮女出示了護照,情緒有點不滿,今晚籌備多時的偶遇就這麼被打斷了。
經理歉意:“抱歉小姐,警官有執法權。”
警官一臉嚴肅的查看了護照,再示意打開包包:“我們接到舉報,說是你身上藏匿有毒.品、假身份,請配合調查。”
“怎麼可能!”她不給查,但遲了一步,女警察從她的包裡拿出一包粉末,一本澳洲當地的駕照,同人但不同名。
女郎狡辯:“這不是我的——”
警官手按在腰.間的武器上:“現在我們請你配合調查!”
她是間諜而不是作戰人員,弱女子不可能比得過男人,身體配合但嘴裡抗議:“你們這是栽贓陷害,我要聯繫領事館!”
警察例行公事的說:“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作爲呈堂證供!”
不管她的情緒,警察將其帶出去。
酒吧外邊的公路旁,坐在一輛黑色幻影車上的哈絲娜,隔着車窗看見金髮女被送上警車,不甘願的鬱悶表情定格,令她心情大好。
她對駕車的魯卡妮說了句:“在這等我。”
她下車,望着離去的警車,心裡清楚財團在當地的影響力,警方會配合的以攜帶毒品、僞造身份爲由扣押她,並且提起公訴,永遠驅逐出境。
隱患消除一個是一個,安揚沒有時間來做的,她就負責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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