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確定,行動便進入到實施階段。
智能提供了全面的監控數據:“目標位於地下最深層,防守最嚴密的區域,常規攻擊無法傷害到它,建議使用便攜式核彈。”
“基地裡還有着兩名天然抗體人類,被外星人用於研究如何攻克人類抗體……對目標的防禦水平不高,建議掌握其中一人,對病毒抗體研究有益。”
作爲融合人的他們不懼病毒,融合人體內的納米機器可直接消滅病毒,但人類與他們不同,本時空的人類急需抗體。
安揚看着建築機構圖,計劃着:“我們的突襲必須要由上到下,先救走其中的抗體人類,再突破到下層,逼近後引爆核彈。”
當然攜帶抗體目標就不便於行動,哈絲娜補充了計劃:“我和目標一同傳送離開,你負責繼續深入下層,完成後我們酒店匯合?”
智能提醒道:“目標體內有定位系統,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拆除。”
哈絲娜早就考慮進去了:“我需要跟目標在城市裡靈活移動,揚可以把我們傳送到第三方地點,不用暴露酒店位置。”
“分頭行動?”安揚看向她。
哈絲娜指向屏幕:“我們的作戰以靈巧爲主,並不會發生激烈對抗;輕裝上陣保持隱蔽,分頭行動能最大的提高突襲效果。”
安揚考慮一下,便同意了:“就採取這種方案。接下來我們考慮僞裝的目標,麻煩將資料顯示出來。”
智能把資料調出來:“一名軍官,他是俄總統設立機要部門的主管,能夠接觸到抗體的機密,利用他的身份和俄防長的密碼,你們將橫行無忌。”
安揚看向投影在牆壁上的大型監控地圖,軍官居住在莫斯科,距離目標基地行車路線大約20公里,三天後他將有總統安排的任務,會前往基地。
這簡直是天時地利,唯一讓安揚考慮的就是:“當天俄總統也會帶着國家高層抵達,與外星人商討發射生物武器的最後問題,基地防禦會更加密不透風。”
哈絲娜說:“我們可以提前行動,先規劃目標從出發到目的地的路線,熟悉路上的交通情況,搶先一步抵達。”
因爲基地是俄羅斯最嚴密的區域,或早或晚都不合適——它的警戒級別已經精確到了人員抵達的時間差異問題!
如果一個人過早到來,基地的人工智能會加大監控,一旦發現問題,立即全部關閉地下基地,到時候哪怕是一千萬噸當量的核彈襲擊,都無可奈何。
密不透風,已經不足以形容那裡的防禦級別。
他們計劃着要突破這種防禦,劫走抗體、刺殺被視爲俄羅斯最重要未來,死總統都不能死它的外星人。
……
模擬路線成爲了接下來的重點。
安揚開車到了目標軍官的寓所附近,按照他後天九點半出門的時間段,嘗試着行走抵達基地的最快路線。
莫斯科的冬天,九點鐘才天亮,然而下午三點半就已經天黑……安揚和哈絲娜九點半抵達時,還能感覺早起的樂趣。
哈絲娜視網膜裡投影着街道實時監控,她點頭:“開始吧。”
安揚手動開車——這個時間段想要速度,自動駕駛是跟不上的了,因爲莫斯科的堵車,不是一般的嚴重!
早在安揚生活的時空,莫斯科的堵車就是全世界聞名的,更不用說現在發家了、經濟發達了的狀態,車輛更多,道路更堵。
有錢的富豪都選擇用飛行汽車出門,其昂貴的私人低空航空路線,就註定杜絕了沒錢、沒權普通人的享受。
望着頭頂飛過的汽車,再看看自己前後左右塞成一團的景象,安揚是有心無力:“怪不得十一點鐘工作,他要九點半出門。”
哈絲娜捧着一杯冒着熱氣的牛奶,微笑着:“耐心,親愛的。”
如果不是考慮到目標所用的是專門車輛,會記錄行車軌跡,安揚直接傳送解決一切,但現在需要用正常方式。
幸運的是,堵了一段後,道路開始順暢起來,車速也慢慢提高了些,但想要爭取時間,還必須要更快。
安揚的車技就在這個未來時代上演了,那些自動駕駛的車輛,玩搶道和併線,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而那些手動駕駛的司機,也多半是生活在自動駕駛年代的薰陶下,手動能力比他們的幾十年前的老司機祖宗,弱了太多。
見縫插針,安揚發揮了出租車司機的天賦,連別三車硬是搶到了優勢車道,望着背後越來越堵的景象,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只是好景不長,安揚的接連別車引發了某些人的路怒症,哈絲娜示意身後:“有一輛黑色suv追了上來。”
話音落下,suv從旁邊超車過去,安揚轉頭時還能看駕車黑衣男子那桀驁不馴的眼神,那是戰鬥民族在不爽時的挑釁。
果然,他大腳電門超車到前面,變道擋在了安揚面前,踩剎車,安揚被迫放慢了速度,這傢伙接連來了兩次,逼停安揚。
安揚納悶的看着前車,早聽說俄羅斯人路怒症特別多,跟天氣、跟民族性格有關,沒想到自己竟也遇上了。
“支持你。”身旁的姑娘唯恐天下不亂。
前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個高大的俄羅斯男子,身高得有個一米九,體型看着就像是一頭黑熊,桀驁不馴的面孔證明平時是不怕惹事的主兒。
安揚便也開門下去,男子不爽道:“你剛纔怎麼開車的,傻吊?”
“別廢話了,大家都趕時間呢。”安揚將外套脫了下來,扔到車前蓋上,擺出了拳擊姿勢。
濃濃的俄式作風,體現出來。
黑衣男子倒也不罵了,這正好也是他們斯拉夫人處理矛盾的最佳方式:一對一拳頭定輸贏。
所以道路上便上演了這喜聞樂見的一幕:兩名男子現場pk起來,雙方的架勢都是練過的,標準而且猛烈。
惹得路過的一羣司機,笑呵呵的拿着攝像設備記錄下來,準備分享到網絡上,掀起有一股“俄式狂潮”。
黑衣男子雖然壯,雖然練過,但面對融合人他只配提鞋,在一開始的熱身後,他成爲了安揚手下痛扁的沙袋,勾拳和直拳的組合,打得他七葷八素的。
一個不留神暴露了臉頰的破綻,安揚一擺拳砸上去,黑衣男子瞬間懵逼,直.挺挺的倒地,兩眼烏黑、天旋地轉的被ko了。
花了十幾秒鐘時間,黑衣男子才艱難的爬了起來,但還是暈乎乎的,對還有準備的安揚擺擺手,示意不玩了,摸索着上車,關門開車走人。
沒有撂狠話,也沒有電話找人,戰鬥民族處理矛盾的方式格外直爽,分出高下了就走,沒有隔夜的仇恨。
安揚也拿回了外套,上車走人。
“真酷。”哈絲娜兩眼冒星星。
安揚笑着繼續開車,經過剛纔的熱身運動後,整個人都舒爽了許多,連帶着開車也變得順心順手,在理想的時間內抵達了目的地。
哈絲娜說:“我們爭取到了至少十分鐘的時間,這是個合理而不會被懷疑的範圍。接下來是撤離路線。”
“好的。”安揚掉頭離開,前往國際機場。
路上他們換了身份,由毛子情侶變成了美國來旅遊的夫妻,現在玩夠了打算返回紐約……買了機票,驗證了電子護照後,登上飛往紐約的超音速客機。
超音速使得平時需要十個小時的旅途,縮短到了三個小時,抵達紐約後,地球村的感受更加強烈了。
出了機場,紐約給他們的感受截然不同,各類機器人琳琅滿目,機器和人類結合的發展方式,更加的受歡迎。
但任務在身,他們沒有時間體驗,選擇了當地一家酒店,把套房包下來,作爲任務完成後的轉移地點。
再開車在周圍轉幾圈,找了幾個定位點後,最後以俄羅斯人的身份,重新返回莫斯科,準備大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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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