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的成功是顯著的,短短一週時間,世界範圍內線上活躍玩家,最高已經突破了一千萬。奇蹟一樣的數字,彰顯着輪迴世界的魅力。
能產生這項記錄,一方面是時代的使然,虛擬娛樂產業在這個時代,是非常受歡迎的項目,輪迴世界的精緻體驗,立馬擊敗大量競爭對手。
其二是它的真實度,雖然過度仿真也是爲人詬病的一點,認爲會讓人辨不清現實和虛擬,滋生現實裡的犯罪,但也有更多的玩家喜歡它的真實。
在輪迴世界裡,他們大膽嘗試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他們可以激發自己的潛力在恢復世界有序的任務中,他們也可以單純的觀賞,做一名遊客。
它還傳出了各種新聞,有自閉患者在輪迴裡放開了自己,在現實裡也逐漸開朗起來;還有人說他愛上了裡面的角色,在裡面有了家,他會千方百計的恢復秩序。
社會媒體對它的評價也是空前的,難以想象會有這種媲美真實的遊戲,也驚訝於世界裡的各種合理構成模式,科技發展路線。
透過遊戲的表象,專業人士看到的是縝密的社會結構、出彩的科技模式,甚至裡面的每一個路人,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故事。
即便是管中窺豹,也能感受到輪迴世界的複雜,它就像一面現實世界的鏡子,模擬着真是社會的每一幕。
如果不是安揚只開放二級文明的限制,人類恐怕會驚訝於三級文明的紮實理論,異常繽紛的星際時代,令人沉迷的太空冒險。
輪迴這款遊戲,它會讓喜歡的人完全沉迷。
除了能夠篩選出合適的輪迴者,一開始不被注重的盈利,竟然也在玩家數量的激增後,從廣告、周邊方面,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收益。
支持輪迴世界運行的各種因素都已經具備,安揚可以耐心等待,看看誰能夠從裡面脫穎而出,誰又能夠肩負輪迴者的職責。
……
這個夏天輪迴世界把很多人留在了家裡,而安揚期盼的太共體戰略,也終於取得了一個突破。
鄰居加拿大簽署了計劃。
在外界看來加拿大的動作很快,當然媒體永遠——至少目前無法得知,在兩國首腦交流中,外星艦隊起到的決定性作用。
面對危亡時刻,加拿大沒得選擇,要麼參與美國的太共體計劃,要麼美國就亮出肌肉,強迫它們參與,沒有置身事外的選項。
加拿大這個小弟可以指責美國的霸權,開涮美國的政策,但它並不敢在重要戰略上反對美國,否則安揚會顛覆它們的政權。
這並不是口頭上的玩笑,在太共體計劃受阻的時候,內閣和軍方都拿出了相應的計劃,從輿論、從政治角度,乃至軍事控制的方案。
慶幸這些招數都沒能用上,加拿大妥協了,聯合軍政經三大方面的太共體,開始有了第一個加盟國,北美兩個巨大的國家,密切聯合起來。
它們的國土面積超過了1960平方公里,已經超越俄羅斯,土地廣闊、資源豐富,社會發達……這不由得讓一些媒體,懷疑冷戰又在加劇了。
過去哪怕是美俄局勢一觸即發的時刻,美國都沒有想法把盟友完全拉攏到一塊,北約也只是軍事聯盟,經濟和政治的干涉並不密切。
但現在這個太共體,已經將國家都聯合起來了。還有傳聞,該組織策劃建設統一的太空部隊,專屬太共體軍事。這在外界看來幾乎就是一個國家的含義。
就在外界沸沸揚揚的討論美國和加拿大聯合,太陽系共同體這個組織的具體作用時,一架改裝的私人超音速客機,火速飛往澳大利亞。
飛機上,安揚瀏覽着與澳大利亞的分歧,他曾先後派出了外長、國防部長和財政部長訪問澳洲,就着太共體的問題,展開了多項協商。
有着“第二總統”之稱的哈絲娜,撿重點說:“澳大利亞對經濟和政治的聯合存在疑慮,他們擔心會讓美國左右它們的政局。”
“有區別嗎?”安揚反問道,誰不知道澳洲才美國的鐵桿小弟,美國讓它往東,它敢往西?
哈絲娜笑着:“你要知道表面的抗拒,以討價還價還是要有的。人都懂得矜持,一個國家再怎麼也都要臉。”
安揚放下了文件,笑問:“就像你說不要,卻總是纏人?”
“哼哼!”她踢掉鞋子,故意翹起二郎腿,“就是這樣,難道你不喜歡?”
安揚笑着再問:“最後怎麼解決的?”
“很直接。”哈絲娜打了個響指,“使用思想武器。我們這一趟要搞定澳總理和國會幾個人,科技的優勢不容浪費。”
……
私人飛機降落堪培拉。
澳大利亞的首都與幾十年前相比變化巨大,如今的澳大利亞已經脫離英聯邦,不再以英國君主爲元首,而選擇獨立發展。
脫離英聯邦的好壞安揚並不關心,但正是這種不受外界影響的自主發展態度,讓某些政客總喜歡用來唱反調。
民主國家的黨派就喜歡這樣,你往東我肯定往西,執政黨有意向加入太共體,以顯示澳洲在亞洲區域的影響力。
但反對黨就跳出來了,認爲此舉會喪失獨立性,他們纔剛擺脫英國那遲暮怨婦,現在又投入美利堅的懷抱,根本是倒退。
澳洲狗.屎一樣的政治,是阻礙太共體擴張的緣由,安揚的耐心並不多,時間也有限,所以乾脆親自前來,教他們做人。
行動團隊抵達堪培拉的第二天晚上,打扮得風情萬種的哈絲娜,穿上了她新買的高跟鞋,佩戴蒂凡尼定製的項鍊,搖曳生姿的走進當地一家酒吧。
受首都政治的影響,這家酒吧偶爾會有一些政客出沒,這裡是絕對禁止拍照和記者的,所以吸引着不少公衆人物。
當有着超模般身高,豔光四射的哈絲娜走進來時,立即成爲全場焦點。她卻目不斜視的,神情裡有帶着股倨傲的來到吧檯前,身高讓她輕鬆坐上吧椅,兩條長腿令人着迷。
哈絲娜從手袋裡拿出一個盒子,在吧檯上敲了敲,取出一根細細的女士香菸,優雅的夾在兩指間,酒保識相的拿出打火機,給她點燃。
“謝謝。”哈絲娜吸了一口,吞雲吐霧。
“我能請你喝一杯嗎?”面對這等美女,從來就不缺乏大膽的追求者,一名頭髮梳理整齊的男人側身看她。
哈絲娜轉頭,眼簾低垂的打量他,西裝革履滿臉自信,是她今晚的目標,便展露笑容:“當然。”
“給這位小姐一杯瑪格麗特。”中年人自認爲有魅力的說,“它原先命名爲ktail,是想紀念調酒師的已故戀人瑪格麗特……”
“我倒不懂它的來由。”哈絲娜看着他。
“但這並不影響您的美麗和智慧。”中年人讚美道,“它畢竟是上世紀二十年代的故事了,很長但很動人。”
“我有很多時間聽故事。”哈絲娜說。
中年人微微一笑,說了起來,交談十來分鐘後,他以去更有趣的夜店爲由,邀請她前去。
哈絲娜就欣然答應了,跟隨他一起走向酒吧外,一輛加長的車子正在等待着,面無表情的保鏢拉開車門。
“請。”中年人站在一旁。
“你是大人物喲。”哈絲娜的打趣的說,彎腰鑽進車內,中年人得意洋洋的跟上去,幻想着今晚的美好。
只是他二人空間的夢想破滅了,他注意到車內還有一人,坐在他對面;女人則用一種打量獵物的眼神看他。
“你是誰?”中年人剛說這句話,車門就嘭的關上了。
車子啓動,匯入車流中,中年人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慌而不亂,他冷冷的說:“你們想要什麼?”
“思想。”埋在陰影裡的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