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就像在夢中一樣,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誕,滑稽和可笑。
這個世界想要殺人不需要太多的恩怨,哪怕只是口角的爭鬥都會產生命案,可偏偏發生之後兇手很擅長去隱藏線索。
這讓景風感到有些吃力和不能接受,他的目光掃視着這羣人,看着他們的害怕、恐慌、擔憂和傷心,只覺得這個世界裡每個人都非常的可怕,他們在極力的隱藏自己,哪怕剛剛還殺了一個人。
「或許這纔是這個世界的常態?」
匆匆‘過來’還未樹立好‘正確’的三觀的他面對這種情況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殺人犯就在自己身邊,這讓景風的恐懼又上了一個臺階,本就負荷過重的頭腦此時竟隱隱有些刺痛。
金田一則有些擔心,關心地問道:“景風君,你這是怎麼了,爲何渾身溼成這樣……”
“只是去驗證了一些事情而已。”
「老闆不可能是兇手,劇場也一目瞭然,說明兇手不會是‘歌月’,這麼一來,坐在餐廳裡的衆人就都有了嫌疑……」
忍着陣痛,景風還是不斷的讓自己進行推理。
“你發現了什麼事情?”有森裕二好奇地問道。
“只是一個可疑的人而已。”景風擺了擺手,當知道殺人犯就在自己身邊時,他的情緒時刻緊繃着,此時並不想過多的回答。
“你說的是那個歌月嗎?”金田一悄悄地問道。
“是的,我們剛剛去了他的房間。”主角和她的青梅竹馬是不會犯案的,這點景風倒是熟記於心。
“有發現什麼嗎?”金田一看着此時不愛說話的景風,着急的追問道。
“那個房間沒人。”
景風搖了搖頭沒說出來兇手就在他們之間這種話,因爲他想起了金田一之前說的:“我們偵探在沒有證據的時候,是不能隨便冤枉人的。”
他現在沒有兇手一定在現場殺人的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勢必會引起恐慌,兇手可能就此收手或者加速作案」
這時,景風才繞過衆人看到了舞臺上的屍體。
……
黑暗中,華麗明亮的舞臺燈光絢爛的交錯着,打在死去的日高織繪的身上。
數百公斤的照明器材就那樣毫無保留地將自身的重量宣泄在了那嬌小的身軀上。
向上伸出的右手彷彿想要抓住生的希望,卻被永遠的留在了握拳的那一剎。
原本血色紅潤的她此刻卻猶如人偶一般蒼白。
飛濺的血液與定格的表情無一不暗示着一件事:她已經斷氣了。
景風的技能再也無法持續下去,頭腦的陣痛在看到屍體的慘狀後已經開始增大,這讓他頭昏眼花,有些承受不了。
關掉了技能,景風一步一步的走到織繪的身邊,看着姣好的面容上充斥着的一副絕望和委屈的表情。
哪怕已經接觸過一次屍體,景風也未曾感受到這等場景是如此的令人窒息。
恐懼,絕望,不甘和憤怒,這些複雜的情緒一次又一次衝擊着景風的頭腦,讓他本就一直緊繃的弦豁然鬆散了下來。
有心想要閉合她的眼睛卻因爲原則不能改變案發的現場,內心的悲痛沖刷着景風的身軀,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在幾分鐘前還有說有笑的活生生的少女卻永遠地將年齡定格在了這一刻。
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太累了,需要休息。
他想過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金田一肯定能破解出來,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那麼兇手也不會因爲自己的出現而更加謹慎,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主線就不會受到太多的影響。
他的頭好疼,那怕費盡心思也無力提前阻止案件的發生,他已經沒辦法用心去思考,只想靜靜的等待案子的解決。
並且他也有擔心,擔心因爲自己的魯莽破壞了金田一的思路,擔心因爲自己的表現被兇手定成了目標,更擔心最後因爲自己的原因導致兇手逍遙法外。
「自己這樣做是爲了什麼?破案嗎?爲了破案就把自己的頭腦搞成這樣?那麼案子破解了嗎?有頭緒了嗎?救下來誰了嗎?」
看着隱藏極好的衆人,他也是毫無思緒,突發的案子打亂了他一點一點了解詳情的準備。
「說起來我並不算一個合格的偵探吧,哪裡有偵探會想通過了解背景而不是尋找作案手法去破案。我真的可以解決這個案子嗎?殺人犯就在我們的身邊,如果大家被我誤導的話,那結果會怎樣?」
景風無法回答,十分痛苦,他甚至不想繼續所謂偵探的事業,哪怕守着房租混日子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他知道自己能力很弱,如果不憑藉着系統連簡單的魔術都無法看破,他也知道所謂的觀察力都是假的,哪怕兇手此刻站在他面前他也無法辨別,他更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天命之子,一邊想要追查兇手一邊又怕的要死。
他清楚自己的膽量,如果不是系統強制傳送,他是不會來的,可是他不清楚系統的底細,更不清楚自己如果死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系統啊,說起來這次的任務是……」
“‘觀摩’!對了,我這次的任務是‘觀摩’啊,我爲什麼要自己破案呢,老老實實的看金田一如何破案該多好。
我又不是真正的偵探,只是看過幾本書而已。
我想錯了啊,其實自己什麼都不做也能找到兇手。
爲什麼要對自己如此的自責呢?
任務給的是‘觀摩’啊!
案子發生之前,我也沒辦法去了解更深的詳情啊。
所以說現在什麼都不幹就對了是吧。
原著的劇情是沒有我的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