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
“工藤老弟!”
“是那個被稱爲平成年代福爾摩斯的高中生!”
“有名的大偵探!”
“臥槽!”
雖然在歡呼聲中混雜了一句奇怪的話語,但這不影響此刻警察們的心情愉悅起來,讓誰跑來跑去調查了一天都會感到疲憊,工藤新一的到來彷彿預示着案件的終結。
「果然,從聽到‘高中生偵探’那時起,我就知道自己來到的死神的世界,唉~~悠悠蒼天,何薄於我!」擡頭望天,景風此時竟無語凝噎。
酷酷的身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帥氣的臉龐掛滿了自信的笑容,工藤新一開口說道:“百瀨警官你好,我聽到了秋泉學長的一些事情便趕了過來,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來得正好啊工藤老弟,這次案件的受害人就是你的秋景學長,我們正在調查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有你的幫忙我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滾筒洗衣機的魅力這麼高嗎,剛一來所有的警察彷彿都相信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似的,不愧是主角啊,不過我的事蹟傳播的這麼快嗎,連工藤新一都聽說了。」
景風無聲的感慨着,看一眼只剩下不到10個小時的時限,默默的讚美了工藤新一一句,發現工藤的眼光看了過來,他快步向前伸出手,說道:“哈哈哈,真是久仰工藤同學的大名了,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呃……十分出名的大偵探,沒想到能聽說我的事情還趕過來,有你來幫忙我相信案件的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景風咧了咧嘴,差點把得罪的話說了出來,對面的工藤新一聽到了這些話後,自豪的神色完完全全的寫在了臉上,邊握手邊說:“哪裡哪裡,什麼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啊,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啊,都是那些記者們瞎寫的,不能當真的啦。學長這種刺中胸口也才輕傷的已經在醫院裡出名了,我路過的時候正巧聽到了,哈哈哈。”
「臥槽,夠狠!雖然上個世界已經令和了」景風咧了咧嘴,默默的觀察者附近警察的臉色,果然一個個都變得有些憂鬱起來。
百瀨警官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連忙說道:“工藤老弟,你先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還有一些資料應該馬上要送過來了。”
……
北森展示了調查結果,和景風推測的一樣,工四郎在附近有額外的產業,並且和秋泉景風的堂叔秋泉葉次是親屬關係,現在的嫌疑人已經鎖定秋泉工四郎,然而兇器、動機和否定不在場證明的證據還未找到。
按照警察的調查習慣,這種案件只要鎖定了嫌疑人,多調查幾天就能發現線索,可是對於景風來說時間只剩下不到九個小時了,鑑於自己的水平,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鼎鼎大名的名偵探。
工藤新一被秋泉景風熱烈的目光看的不自在,想了下問道:“百瀨警官,秋泉學長,你們是否對於酒的來源做過調查?我記得附近的商鋪是不會賣酒給未成年人的吧。”
「不能賣酒?有這種規定嗎?」景風思索着說道:“我是委託管理員幫我買的,因爲當時有嘗試飲酒的想法。”
“那爲什麼秋泉學長想要飲酒呢?”工藤新一的目光銳利了起來。
「這有啥想不想的,借酒消愁唄。」
沒等秋泉景風回答,工藤新一又問了下一個問題:“秋泉學長最近接觸的人中,有人勸你飲酒嗎?比如你的堂叔,秋泉葉次!”
這番話猶如平地驚雷般帶起了景風的一段回憶:
「‘景風啊,你的父母只是到了你看不到的地方,但是他們能看到你,他們不希望因爲他們而讓你過得不好,要讓他們知道你是非堅強的人,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如果你悲傷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喝點酒,它會緩解你的痛苦’」
“我的堂叔的確安慰我的時候說過喝酒能緩解悲傷,可是這也算線索嗎,這些安慰的話應該很正常吧。”景風重複了一遍對話後,疑惑地解釋道。
“正常?你覺得在父母葬禮的時候勸你喝酒正常嗎,哪怕他要安慰你,這些話留到後幾天說也可以,這麼迫不及待的提及這件事你就不覺得可疑嗎?”
「好吧,雖然我在葬禮上沒遇到過這種事,不過我還是覺得沒啥奇怪的」
工藤新一彷彿成爲了舞臺的主角,自信地說道:“你的堂叔如此急切的想要讓你接觸酒類,那麼在你獨居這幾天一定會收到別的暗示,你仔細想想爲何會買幾瓶酒呢?”
思緒向前延伸,景風重複了與管理員通話的結尾部分,
「‘先生,我們公司正在進行促銷活動,如果您預定了下一週的食物供給,我們會免費贈送您三瓶酒水。’」
“我真的以爲那是一通簡單的推銷電話。”景風捏了捏眉頭,感覺整個事情過於荒誕。
“有時候細節往往藏在平常的小事之中,在你收到了暗示之後便會主動去接觸酒精,那麼兇手就可以趁你醉倒的時候作案。唯一知道且瞭解你作息和習慣的人,也只有能自由上下山的老闆,也就是秋泉工四郎先生!”
“但是他們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醉倒呢?”
“我想知曉你從不飲酒的秋泉葉次先生可能清楚這個答案。”工藤新一笑了笑說道。
“真有你的啊,工藤老弟,一下就鎖定了另一名嫌疑人。”百瀨警官開心的大笑着。
「臥槽,這‘心肌梗塞’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果然以我的水平,也就這兩個字能體現我此時的感受了」
景風看向工藤新一的眼神更加熱烈了,工藤打了個冷顫,快聲說:“現在讓我們去拜訪秋泉工四郎先生吧。”
……
“警官,你們這是?”秋泉工四郎站在門口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來詢問一些案件的細節了,工四郎先生,我們要站在門口交流嗎?”工藤新一的身影從側面走出來。
“你是工藤新一!”工四郎一臉錯愕的表情,緊張地說道,“請,請進來吧。”
“多謝。”百瀨警官扶了扶帽檐走入客廳。
“我去給你們泡茶。”等所有人都在客廳坐好後,秋泉工四郎起身說道。
“不用這麼麻煩了,秋泉先生。”工藤出聲制止了工四郎的行爲,“現在處理電話記錄會不會太晚了。”
“什麼?”
“你在說什麼啊,工藤老弟。”
“這,工藤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冷汗在一瞬間浸滿了工四郎的額頭。
“事實上,在進入客廳的路上,我拜託警察查了一下這家座機的通話記錄。工四郎先生,你在開門之前好像在和什麼人通話啊。”工藤新一笑着解釋道。
“你!”工四郎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如果一個人看到親眼確認已經死去的人出現在面前,哪怕再冷靜也一定在覺得安全時下意識的尋找能夠分享秘密的人告知這個消息,因爲越是冷靜的人在遇到無法解釋的情況就越缺乏安全感。”工藤新一推理道,“那麼誰能作爲可以承擔這個秘密的人呢?真相只有一個!”
「此時應當有一扇大門」景風不知道爲啥吐了個槽。
“秋泉工四郎先生,你與秋泉葉次合謀想要在景風學長哪裡尋找一件什麼東西,明知他不善飲酒卻還是通過巧合讓他大醉一場,爲自己的行動創造條件。
你利用自己的秘書創造不在場條件,通過那20分鐘來回奔波,誰知在潛入時被景風學長髮現,爭執中你刺中了他。
之後便飛快的尋找那樣東西,同時爲了掩人耳目將財物都盜走了吧,順便處理了兇器和鑰匙。我想,只要在這個房間調查一番,應該就能找到那些失竊的財物。”
“沒,沒錯,那些東西都在我二樓的保險櫃裡。”秋泉工四郎一下癱坐到地上,一臉痛苦地說道。
“既然你已經親口承認了,秋泉工四郎先生,我將以盜竊罪和故意殺人罪逮捕你。”百瀨警官拿出了手銬。
“嗯?”工藤新一疑惑着說道:“兇手已經坦白了啊,景風學長還在擔心什麼,有別的疑問在稍後的審問中都會水落石出。”
「不對,這不對」景風瘋狂的回憶整個案發過程,感謝之前工藤新一對每一點的重視讓他發現了還未解決的問題:“秋泉工四郎如何從二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