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這個老太婆想要讓我們調查一下有關剛剛那位年輕女子的不好的事情,來說服他的兒子不要娶了那個女人。”服部平次小聲說道,“現在我們正在準備和她的丈夫好好談談。”
“那個叫幸子的女生有什麼不好的嗎?”景風有些不解地問道。
“就是因爲她找不出來,才委託我們的!”服部平次悄聲問道,“怎麼樣,有興趣比一比嗎?”
“……這有個哪門子的意義哦。”景風揉了揉眉間說道。
“收集證據可是偵探的必修課啊。”服部平次笑了笑說道,“當然我也不用將這些東西交給她,畢竟接到委託的也不是我們嘛。”
“老公!我回來了!”婦人敲了敲書房的門,卻無人應答,對方一邊從包中翻找着鑰匙一邊有些不解地說道,“奇怪了,難道他不在裡面嗎?”
隨着‘咔嚓’一聲開鎖聲,頗爲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裡面傳來了輕揚悅耳的歌劇音樂。
“原來你在裡面啊。”婦人鬆了口氣,走向書桌前單手托腮似乎是在睡覺的男人,有些無奈地說道,“真是的,音響都沒關就睡着了。”
“這裡放的是什麼音樂?”景風聽着老式的錄音機里正在播放的歌劇,有些好奇地問道。有時候在不經意間總忽聽到許多耳熟能詳的古典音樂,但就是叫不上來名字。
“好像是《春之聲》吧。”小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老伯播放這個音樂是想表示他不會服老嗎?”服部平次打趣道。
“原來如此。”景風點了點頭說道,這次機緣巧合也算是讓他知道了‘貓和老鼠’中兩人滑冰場景時的音樂是什麼了。說起來也有些囧,雖然接受過古典音樂的薰陶,但聽到時腦中想起來的都是貓和老鼠的身影。
“老公!該起牀了,老公!”見男人一直無法叫醒,婦人有些無奈的晃了晃他的身子,卻沒想道對方就這樣直直的沿着側面倒了下去,沒有了任何生息!
“老、老公!”看到這一幕的婦女有些驚慌地想要扶起他,而服部則是一馬當先衝到男人旁邊開始檢測對方的心跳,柯南此時也跟了上去探查情況。
“來不及了……已經斷氣了。”收回手臂的服部搖了搖頭說道。
“怎……怎麼會……”婦女眼含熱淚,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因爲樓上的震動,下面的人全都趕了上來,看到裡面一片騷亂,僕人有些緊張地問道:“太太,發生什麼事了嗎?”
“爸、爸爸!”外交官的兒子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父親,有些驚訝地喊道,“這裡出什麼事了?”
“不準進來!!”毛利大叔看到對方想要進屋,厲聲說道,“在警察趕到之前,誰都不許進書房!還有池田太太,請你不要亂動。”
“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健忘的老先生在門口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個家的主人村勳先生,已經過世了……”毛利大叔不顧外面震驚的衆人,沉聲說道,“總之先通知警察再說,還請你們不要破壞現場。”
景風觀察着桌子上的物件有些出神。原本他打算進門先確認一下屋內的情況的,結果看到男人的神情似乎是枕着手臂睡着了,而且被桌上放置的四本書擋住了部分身體,導致他第一時間也沒有分辨出來對方是否還活着。再後來錄音機裡熟悉的旋律喚起了他以前的回憶,只是習慣性地發問了一下,卻沒想到就這樣見證了這起悲劇。
服部、柯南和毛利大叔都有着檢查死亡事件的手段,景風一邊看着衆人在屋裡蒐集證據,一邊觀察門外站着的衆人的神情。如果是在家中遇害的話,犯人極有可能還待在這座房子中,可惜不管景風怎麼觀察,每個人的神情似乎只有悲傷這一種色彩。
“竟然又有人死去了……”小蘭站在一旁有些悲傷地說道。
“畢竟這也是偵探存在的意義嘛。”景風看着滿書櫃的有關待人處事、修身養性、金融政治的書,有些唏噓地說道,“哪怕學了一輩子的知識,經歷了無數的苦難才活到今天,也比不過死亡那短短的一瞬。”
“爲什麼兇手一定要殺人呢……”小蘭聽了景風的話,莫名的感到有些悲涼。
“可能,這是他所能想到的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了吧。”景風翻了翻書櫃中成堆的文件,有些驚訝地說道,“這位村勳先生每份文件都要批註嗎?”
這一堆的文件中,時間最早是在五天前,也就是或對方平均每天要讀完六十多份不同的文件,同時寫上自己的建議。
“誒,今日難得是週末,所以我纔會覺得之前他是因爲太累了在休息,想去叫醒他的,只是沒想到,嗚嗚嗚嗚……”婦人掩面哭了起來。
‘砰——!’的一聲悶響從書桌那裡傳來,只見柯南和服部平次雙方捂着頭大聲叫痛。
“你在這裡亂轉什麼呀!小鬼!”服部平次有些生氣地提起柯南,將他交給小蘭說道,“你是怎麼照顧小孩兒的,怎麼能讓他接觸屍體呢?”
“因爲,他跟着景風君和爸爸學了許多知識,所以想着能不能在案發現場幫上忙。”小蘭接過柯南說道,“而且他很守規矩,從來都不會和別的小孩兒一樣搗亂,所以景風君覺得如果對方真的對這方面感興趣的話,說不定可以培養一下。”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服部平次有些生氣地說道,“再怎麼有天賦也不能讓小孩子接觸這種東西,難道你想讓他長大後成爲一個冷血無情、看到有人在眼前死於也會無動於衷的白癡嗎?”
“你纔是胡說八道呢!”小蘭有些不服地反駁道,“憑什麼你就一定認定柯南長大後會成爲這種人!雖然他現在還小,可能無法選擇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東西,但也不能一股腦將興趣全都扼殺了。
柯南雖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但他也是被景風君和爸爸教育起來的,放任不管自然是不行,但教育好了不管怎麼看也不可能變成你口中所說的那種白癡。”
“……怎麼感覺你說話的風格有點熟悉。”服部平次一陣默然道,“也會摻雜着一些別人突然就聽不懂的句子。”
“因爲景風君之前也和我討論過了,他是支持在大方向上放任,在小細節上改善的想法的。”小蘭笑了笑說道。
‘搞什麼,景風到底跟小蘭說了多少這種東西……’柯南瞪着死魚眼看着一直在翻書的景風,有些哀怨地想道。
“切,我就知道。”服部平次扶了扶帽子說道,“依我看,你還不如放棄那個所謂的工藤,和秋泉待在一起算了。那小子雖然沒什麼上進心,但卻看得很通透,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且待人也挺好的,你們生活起來一定會十分幸福的。”
“你在說什麼啊!”小蘭聽到後臉色漲得通紅,當然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當事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側,這個時候說什麼似乎都不太好,急地臉也變紅了。
“人家兩個可是青梅竹馬,怎麼會有我插腳的地方呢?”景風和上一本外國風土人情的書後,看向服部平次笑了笑說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就像你和和葉那樣,不容別人插手啊。”
“和葉……是他的青梅竹馬?”小蘭一聽青梅竹馬這個詞,立刻就有些好奇起來。
“你在胡說什麼!”服部平次一臉驕傲地說道,“和葉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女人!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所以我說了啊,你們的關係就和小蘭新一的關係一樣。”景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朝那位中年婦女站着的地方走去。
“怎麼會一樣。”服部平次有些不解地說道,“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我和新一纔不是啦!”小蘭鬆了口氣後,有些氣憤地說道,“你少提女人女人的事情,我和新一隻是朋友……和青梅竹馬而已!”
“是這樣啊!”服部平次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說我們一樣,我和和葉也是朋友加青梅竹馬啦。”
小蘭看着自己身邊的這羣偵探們,不是和老婆分居就是動不動幾個月不見,可算遇到一個情商智商都搞得的,結果發誓終身不找女朋友,今日又遇到一個連感情都看不懂的偵探,一切的無奈都深深的化爲了一聲嘆息:“果然,當偵探的男人就沒幾個能開竅的。”
‘嗯?小蘭怎麼突然這麼傷感了?’被抱在懷中的柯南有些疑惑地想着。
……
“這些也是偵探辦案需要了解的情況嗎?”聽到景風各種奇奇怪怪地問題,婦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因爲下午這個屋子都有人在活動,所以死者身亡的事情大概率和外人無關。”景風笑了笑說道,“多瞭解一些有關村勳先生的生活習性,或許可以知道一些容易被人忽略的事情。”
“哦哦,好吧。”婦人點了點頭說道,“我丈夫的確有抽菸的習慣,但因爲他一般會在書房接待客人,所以這裡基本上沒有什麼煙味。”
“死者生前有表示過喜歡的音樂類型,或者具體那首曲子嗎?”景風點了點頭問道。
“因爲工作很少有休息的時間,所以我老公最大的消遣就是一邊放着舒緩地歌劇一邊緩緩入睡。”婦人指了指旁邊的錄音機說道,“他說這樣可以讓睡眠保持在最高水準。”
“錄音機裡的歌劇是隨機播放的嗎?還是會不斷地重複?”景風摸了摸下巴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婦女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親自去試一試,他的錄像帶都放在電視機下面的櫃子中。”
“夫人你懂歌劇嗎?”景風好奇地問道。
“我只是一個全職家庭主婦而已。”婦女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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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的氣質完全看不出來啊,在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還以爲你是一位女性職場強人呢!”景風讚美了兩句後問道,“村勳先生的外交工作一直都在家裡完成的嗎?”
“因爲每天會有人專門爲他送來文件,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和會議外,他一般都待在屋裡。”婦女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景風點了點頭問道,“夫人是否知道爲何村勳先生極力反對那位叫幸子的小姐和你們的兒子交往?”
“難道你覺得,他們兩個是因爲這種事,所以才……”夫人有些驚慌地說道。
“誒,不排除這個可能。”景風點了點頭說道,“畢竟死亡時間還沒有勘驗出來,只要他們在這段時間有機會接近村勳先生的話,那麼有作案動機的人嫌疑就會被放大。
我想,因爲這種事情生氣地找來偵探調查,想來背後有很深的隱情吧,或許對方就是因爲偶然知道了他們謀劃的事情纔會忍不住實施報復。”
“絕對不可能!”婦女厲聲說道,“我的兒子即便對丈夫再怎麼不滿,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那……幸子小姐呢?”景風盯着婦女的眼睛,笑着問道,“爲何夫人進門到現在短短几分鐘就變化的這麼大?
之前不是連提起對方都感到厭惡嗎?現在竟然還會潛意識地爲對方脫罪,在我提到兩人都有嫌疑的時候,你只選擇了爲自己的兒子開脫,卻沒有提及幸子小姐的任何事情,甚至連嫁禍都沒有。”
“我、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婦女額頭冒出了輕微的冷汗,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只是不滿意她作爲我兒子的媳婦而已,又不是多麼的恨她,幹嘛要平白誣陷別人。”
“但是,你這樣做,不久又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阻止兩人在一起了嗎?”景風摸了摸書桌上隨意放着的幾本外交禮儀笑道,“還是說,夫人你本身就不牴觸兩人的交往,只是礙於村勳先生的反對才裝成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