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冰冷的牀上,內心卻充斥着暖意,臨走時朝山還送給他了幾份剛做好的甜點,說這是他當初爲了讓若林吃到費了好大功夫學的,若林到現在還以爲那是他偷偷給她留的。
甜點放回了冰箱,善意的舉動也驅散了一些景風心中的淒涼感,讓他感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記得,還有人關心。
他拿起了牀頭的明信片,想寫信卻又擔心無法找到對方,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等有機會去查一查這個世界是否也存在金田一。
黑色的夜幕籠罩了整個世界,有了明確目標的景風不再爲空寂的環境而煩惱——決定好好鍛鍊自己劍術,折騰了一天的景風也躺在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
“很好,守時是一種良好的品質,希望你不會忘記它。”諏訪雄二收過了景風的學費,讚歎了一句。
一下子少了幾乎七成的積蓄,景風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只不過如果真的學到本領的話,那這一切就是值得的。
他敏銳地發現昨晚師傅的刀今天沒有帶在身邊,但是因爲不知道師傅平日的習慣所以也沒多問。
待發過了木劍之後,諏訪雄二就把景風叫到院子中說:“今日便先教你如何正確的呼吸,如果在戰鬥中你的氣息紊亂了,那麼你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呼吸的方法很多,靜止時的呼吸,持劍時的呼吸,短暫的呼吸,持久的呼吸……”
……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景風在前世也明白呼吸配合運動的重要性,例如在長跑中每跑兩步或三步一呼氣,每跑兩步或三步一吸氣,還有其他更爲細緻的呼吸方法,可是對於只爲了應付體側的他來說並沒有深入學習。
可僅憑呼吸節奏這一點,就能讓他每次都堅持跑完三千米不至於中途脫力。
這一世他也明白自己體質有多差,所以在系統的‘督促’下好歹把長跑這一習慣保留了下來。
而這一天的學習,讓他更爲廣泛和系統的瞭解了在什麼時刻使用什麼呼吸的方法,同時也把他的肺部搞得脹痛,好在師傅對他說這是正常反應,因爲他學習的時間太晚所以稍微痛苦些。
景風挎着木刀行走在公園的道路上,想要順便鍛鍊也因爲脹痛的肺部而放棄,此時已經接近黃昏,裡面的行人大多都已回家。
思考今晚要吃什麼的景風突然聽到有一個男人在說:“你看,小朋友,這是送你的禮物。”
「好奇怪,對認識的小孩子會說‘小朋友’嗎?」
景風躲在樹後面朝聲音的來源處看,發現一位大叔正在送給一個小孩兒禮物。
「真是的,搞什麼嘛,送個禮物還要跑的沒什麼人的地方。」
看到小孩子驚喜的表情,景風搖了搖頭,打算離開,正巧此時小孩兒說道:“叔叔,你真的要帶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嗎?”
“嘶——這個熟悉的語氣是……誘拐?”景風抽出了木刀,只見男子東張西望似乎不願意被人發現。
他慢慢地從背後靠近,儘量嘗試使用今天剛學到的呼吸方法,開啓技能準備一擊制敵。
“不用着急,我馬上就帶你去啊……去智也在的地方!”那位大叔則緩緩地從手裡抽出了一把刀!
小孩子還沉浸在剛剛送給他的玩具飛機裡沒有意識到身後有多危險,景風瞳孔一陣緊縮,顧不得小心向前衝了過去。
只見大叔的手高高舉起還未落下時有一把木刀直接橫劈過來打飛了手中的刀子。
“你是?!”大叔看着突然出現的少年,一臉的驚恐。
景風此時的呼吸如同扯風箱一般粗重,肺部的疼痛有些加劇,正當他想自我介紹時,一陣劇烈的危險感包裹了他,讓他猛地向後跳起,只見一個足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射向大叔的胸口,直接推動着他遠離了原地!
沉悶的撞擊聲讓景風頭腦有些發矇,沒有第一時間去掌握兇器,好在那個大叔也被這一腳踢得差點不能自理。
“永太!!”一位大叔從道路的另一邊跑來,隨行的還有毛利偵探,小蘭和柯南!
“爸爸!”永太高興地和他爸爸打着招呼。
那位大叔聽到這裡的聲音,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被景風用木刀架在脖子上說道:“如果你不想腿被打斷的話,就乖乖的坐在這裡!”
永太的爸爸抱起了自己的孩子,有些震驚的看着景風刀下的大叔說道:“荻野先生,果然是你!”
“沒錯!就是我,我就是三年之前,被你手術害死的荻野智也的父親!”荻野先生因爲胸部和手腕的疼痛,只得坐在地上恨恨地說道。
“不是的,那並不是手術的失誤,是你孩子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永太的父親還在盡力解釋着。
“閉嘴,”荻野打斷了他的話,有些氣喘地說道,“我兒子纔剛滿五歲就被害死了,做父親的心情你會了解嗎?從此我所擁有的,就是兒子的遺骨和兩千五百萬元的保險金。”
「兩……兩千五百萬?」
“所以……那些錢就是?”毛利大叔確認般的說道。
“沒錯,錢、玩具還有哪些遺物,以及兒子最喜歡的牽牛花都帶着我的怨恨一起送給你了!只是可惜,可惜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見義勇爲的小子把我所做的一切都給破壞了!”
“哈?”景風一臉不爽地看着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