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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緩慢地掛在了地平線的盡頭,落日的餘暉帶着一絲眷戀終於也隱匿了自己的光芒。
東京市區的立交橋的下端,靠近河邊的空曠平地上,靜靜地停着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路燈昏黃,將倚靠在車蓋頭的高大身影拉的很長。
GIN吐出了嘴裡含着的雪茄,用皮鞋踩了踩,擡起手腕看了看錶。
“該來了。”他吐出了一句冷冰冰的話,隨着煙霧飄散在空氣裡。
果然,一輛銀色轎車乘着暮色,慢慢開進了他的視野。
速度很慢,停停走走,彷彿在試探些什麼。
“哼。”他從鼻孔裡吐出不屑,這個女人,還是這麼謹慎。
兩分鐘後,銀色轎車停在了離保時捷五米之外的地方。
一襲黑衣的朱蒂面無表情地站在GIN的對面,雙手抱在胸前。
“很準時,這次緊急見面是爲了什麼?”他立起身體,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直奔主題地問道。
“你帶了人來?”她冷冰冰的聲音尖銳地傳進了他的耳朵。
“我帶人要經過你的同意麼?”
“GIN,你越來越囂張了,別忘了你的身份。”她眯縫着眼,語氣裡透露出了某些危險信息。
可是他不爲所動,從口袋裡抽出一支雪茄,劃了根火柴將它點燃了。
這時,隨着車門“砰”的一聲響,保時捷的後座上走出來一個掩蓋在黑色長裙的身影。
“喲,又見到你了,FBI可愛的小貓。”Vermouth優雅地慢慢走近,略帶弧度的嘴角彎起一絲嫵媚。
“GIN,你乾的好事!”朱蒂一見到她,心頭的恨意便止不住地冒出來,“這種人我不想見到,你帶她來幹什麼?”
“你最好不要對我這麼大聲地說話,”GIN的臉被繚繞的煙霧包圍着,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有現在的地位,還得靠着我做後臺。”
聞到雪茄煙飄出來的濃重煙味,Vermouth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把煙滅了,這味道聞得我頭疼。”
朱蒂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不屑的神色在臉上表露無疑,“難怪一直護着她,你們老情人的關係還維持得真久,當初爸爸在世的時候,是不是也暗地裡有聯繫……”
她的話還沒完,就只聽見“喀拉”一聲,GIN左手的手槍早已經對準了她。
“你別以爲有了現在的地位,我就不敢動你。我要殺你,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哈哈,”朱蒂一陣冷笑,“你以爲你是誰?要動手的話,就試試看。”
眼看那顆子彈就要衝出槍膛,旁邊忽然伸出一支纖細的手,將他手裡的槍壓下來。
Vermouth輕聲說道,“你別忘了,要想在組織裡一人獨大,還得先問問我。”
他冷酷的眼色凌厲地射向她,可她卻沒有絲毫迴避。
“你是我一手帶起來的人,就算現在翅膀硬了,想飛了,也好歹尊重一下前輩吧。我掌握的資料和手下的勢力不比你小,畢竟,我纔是BOSS最寵愛的人。這隻小貓我要了,你拿她的命也不先問我麼?”
這句話彷彿一下擊中了GIN的軟肋,他眼底的殘酷瞬間淡了淡,脣邊的冷漠雖沒退卻,手上拿槍的勁兒卻鬆了下來。
“說得真好聽,貝爾摩德,可惜我一點都不會感動。GIN不是按捺不住要行動了麼?現在急着除去我這顆眼中釘不是更好?”朱蒂秀美的臉頰上顯出無所畏懼的表情,甚至,還有一絲看好戲的味道。
GIN卻把槍收回了衣袋,他吐掉了嘴裡的雪茄,不忘說道:“少說廢話,我沒時間陪你耗,到底想問什麼?”
“啊啦,”Vermouth拍拍手,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在昏黃的路燈下竟然有着熠熠生輝的光芒,“你們慢慢談,我先回車上了。”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結束你,你記着,貝爾摩德。”朱蒂衝着她的背影狠狠地撂下這句話。
隨即,她轉過頭來,冷冷地問道,“你把Sherry抓起來就是要吸引FBI和那幫臭警察的注意麼?惹出這麼大的動靜,現在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哼,要的就是這效果。”
“你到底玩什麼花樣?竟然將‘命運之石潘多拉’拿出來用,我說,他們追蹤你的方位時,經緯度不停變動是它對磁場的擾亂吧?”
“還不錯,被你猜到了。”
“那塊寶石也應該交給我了吧?別說我沒提醒你,別私自將爸爸的東西拿佔爲己有,作爲他的親生女兒,我纔是值得擁有潘多拉的人。”
“我看你還是沒認識到現在自己有多可笑,”GIN冷笑着,“BOSS的地位早就已經不在了,你不過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靠我爬回現在的位置要知足,不然,後果可不是好玩的。”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複雜的神色隱匿在藍色瞳孔裡,眼珠隨即轉動到河對岸斑駁的夜景上,“還有,赤井秀一現在在你手裡吧?別動他,留給我。”
“哼,很好,”GIN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說起來,你對這小子還真是念念不忘,以前還是FBI的時候就喜歡,直到他化名諸星大混進組織,跟宮野明美交往,你才因愛生恨吧?哼,女人的愚蠢,往往就表現在愛情上。”
“用不着你來教訓我,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說完這句話,朱蒂皺着眉,臉色冷漠地轉身離開。
“Sherry的初戀情人就是他,你不知道吧?”
她的步伐因爲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兒有點不穩,定定神,努力站住了腳跟,她背對着他,嘴角牽出一絲笑,“她現在也在你手裡,你就算交出秀一也不會交出她的,不是麼?”
“不過,雖然赤井秀一跟Sherry有交集,但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他混進組織後,選擇宮野明美來交往,也是因爲她們兩姐妹相像。”
“已經死了的人,提她幹什麼。我只關心赤井秀一的死活。”
GIN眼色陰鬱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眼神一直追隨者那輛銀色跑車,直到它消失在夜幕中。
Vermouth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微微笑了笑,輕聲道,“真想不到,這幾年因爲Sherry,你竟然開始糾纏在情愛之中,真讓人失望啊。”
“閉嘴。”
“那是事實,”她斜倚在保時捷的車門上,慵懶地伸了伸胳膊,眼望着遠處繁華的夜景,繼續道,“不過我本來以爲,她心裡只有對我的仇恨,畢竟,我是親手殺她養父母的人……想不到,女人一遇到愛情,就像遇到了劫數,逃也逃不開。”
“當年BOSS的決策確實有誤,誰想到寄養的Duncan·Thomas就是FBI探員呢?當年你在鄧肯家執行任務的時候,爲什麼連她也殺?”
“兩年前你親自去聯繫她加入組織的時候,難道沒向她解釋我當年下手的原因嗎?”
“你以爲有多容易?她是疑心很重的人,但又很有能力,我只能拿出BOSS是她父親的事實來儘量勸說,再說了,把她的復仇之心引到你的身上,順便又能替我除掉一個障礙。”
“你倒是絲毫不隱瞞,不過,你想不通我爲什麼要在你槍口底下保她的命吧?”
“我更想不通的是你殺她的原因。”
Vermouth漂亮的灰色眼珠定格在遠處粼光閃閃的河面上,“Asecretmakesawomanwoman,這是當年BOSS給我的秘密任務,除了我們倆,誰都不知道。”
GIN鄙夷地撇着嘴角,“別說那句噁心的英語了,也別拿BOSS來壓我,走着瞧,Bourbon也許不是我手裡的一顆棋子,但也不會是你的。”
說完,他便走進了自己的保時捷愛車,發動車子離開了,並沒有要搭載她的意思。
Vermouth看着遠去的黑色汽車,半晌,沒有吭聲。
四周靜謐得可怕。
她慢慢舉起手臂,將一直握成拳頭環在胸前的右手手掌攤開,上面赫然躺着幾塊細小的金屬碎片。
隨即,她俯下身體,撩起黑色的羣角,從腳腕處取出手機,翻開到剛剛坐在汽車後座上等他們談話的時候,收到的一封郵件。
又認真讀了一遍,沒錯,署名是Syrah。
郵件裡告知的Sherry的偵探臂章殘骸也找到了。
……
她的脣邊莫名揚起滿足的笑意,精緻的五官也因內心的愉快而顯得格外漂亮。
峰迴路轉呢。
事情的發展,已經好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雖然赤井秀一這張FBI的王牌再次落入組織的手裡,但Syrah,她的銀色子彈和Angel,都好好地活着,不是嗎?
看來上帝真的是存在的,不僅給了我屬於我的Angel,也給了我爲心靈贖罪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