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包括芝崎美江子都是一驚,還來不及說什麼,目暮十三又繼續說:“我聽說你唱歌的時候,你一面流着眼淚,一面唱着一首分別的歌曲,是吧?”
“該不會是你和木村達也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不,我並不是被達也給拋棄的,是我自己甩掉他的。”
在主人的注視下,芝崎美江子激動的說着,眼眶裡充滿淚水。
只見她低着頭,滿臉哀傷的帶着哭腔說:“那天晚上,我向達也表白,但他拒絕了我,他說,很抱歉美江子,我心裡已經有一個喜歡的人了,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但我願意等她。”
“在她回來之前,我會一直等下去。”
“那一刻,我知道我和達也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
說着說着,她眼眶裡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滾了下來。
目暮十三看着她,言辭犀利的說:“所以,你因此心生恨意,就殺了他。”
“沒有,我根本沒有殺他。”
芝崎美江子擡頭很激動的樣子。
旁邊,柯南低頭摸着下巴,“喜歡的人?”
正在安慰芝崎美江子的寺原麻理聽了目暮十三的話後,開口道:“目暮警官,美江子唱的那首歌是達也一開始就自己擅自幫她選的,美江子根本沒料到她會唱歌,也不知道達也會跟在她後面唱。”
“所以,美江子絕不可能是兇手。”
聞言,衆人覺得有點道理,芝崎美江子又不會算,怎麼可能料到木村達也跟在她後面唱歌。
所以,提前在麥克風上塗毒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芝崎美江子不是兇手,那誰是兇手?
“吶,達也哥哥之前唱的那首血色維納斯是誰幫他點的?”
就在這時,柯南一臉萌萌的說道。
雷克斯團的幾人對視一眼,皆疑惑的搖頭,似乎都不知道是誰幫木村達也點了那首歌。
就在柯南又想說話時,李子禮突然一邊走出來一邊說:
“達也每次唱歌都會把上衣脫掉嗎?”
說完之後,他笑眯眯的看着柯南,說:“小朋友,你是不是想這麼說?”
柯南滿臉驚愕之極的看着李子禮,“他怎麼又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瞳孔驟縮,滿臉不敢置信。
他記得上次在咖啡廳,李子禮也知道他想說什麼話,但這次他居然又知道了。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的?
“呀!草川,我怎麼把你給忘了。”
看到李子禮,目暮十三拍了拍額頭,突然想起了這個偵探能力超級神的傢伙,走過去拍了拍李子禮的肩膀,笑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子禮的身上,只見李子禮微笑着點頭,“不錯,我早知道兇手是誰了。”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不會吧,他是在吹牛逼吧,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兇手是誰。”
柯南聞言瞳孔驟縮,死死地盯着李子禮,這傢伙是在吹牛,還是真的....?
想到上次咖啡廳的事情,柯南心底隱隱覺得李子禮真知道兇手是誰了。
但,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承認這個事實。
不!絕不可能!!!
他不可能比我先破案!
柯南心裡吶喊。
對於這個案子,他心裡剛剛纔有點頭緒,但離破案還很遠。
旁邊,佐藤美和子心裡一驚,擰了下眉頭,這個混蛋怎麼說這種話,不怕在衆人面前丟臉嗎?
想到李子禮可能會在大家面前丟臉,她急忙跑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喂!你真不會把自己當神探吧?居然說出這種話來,還不快下去。”
說完,拽了拽李子禮的衣袖。
李子禮沒動,扭頭看了她一眼,笑着說:“你是在擔心我嗎?”
“鬼才擔心你!”
佐藤美和子俏臉一紅,卻撇撇嘴,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衝動的跑來跟李子禮說這個。
當時並沒有多想,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行動。
現在回想起來有點羞澀。
“呵呵,我真知道兇手是誰。”
李子禮微微一笑,掙脫了佐藤美和子的手,隨後看了看雷克斯團的幾個成員,說:“木村達也每次唱歌都會把上衣脫掉,是嗎?”
見他這樣,佐藤美和子暗中氣的跺了跺腳,咬着下嘴脣看着李子禮,這個混蛋!我就不該管你的,丟人丟死你算了,王八蛋!
聞言,雷克斯團的成員都點點頭,“是的。”
“目暮警官,木村達也沾着氯酸鉀的部位是不是他左手的手肘部位?”
李子禮笑笑,又扭頭看着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摸着下巴想了想,點頭,“是這樣的。”
“那麼,兇手必是她無疑。”
“你說的兇手到底是誰?”
一瞬間,所有人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子禮,想知道他的答案。
“兇手就是...她,寺原麻理小姐!”
李子禮說着停頓了一秒,遂一手指着寺原麻理。
“什麼!”
衆人一驚,皆扭頭看着寺原麻理。
寺原麻理心中大驚,眼底深處抹過一絲恐慌,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強行鎮定下來,撩了撩耳邊的頭髮,大笑一聲,擺手道:“哈哈,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我在達也倒下去的時候剛好去打電話,根本就不在這個包廂裡啊。”
“有點道理,她根本不在現場,不可能是兇手。”
衆人想了想,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唯有李子禮暗中冷笑一聲,說:“你雖然離開了,但是毒早已下好了,然後只要讓木村達也唱這首歌就行了。”
話剛落音,包廂裡響起了一陣熱血的旋律。
衆人一驚,聽着那段旋律,芝崎美江子不由的開口道:“血色的維納斯!”
沒錯!
這首歌正是木村達也死前唱的最後一首歌,血色的維納斯!
“來,你也來唱這首歌吧,用我給你準備好的麥克風,當然了,麥克風上沒有塗毒。”
李子禮說着,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麥克風遞到寺原麻理面前。
寺原麻理低着頭,一滴冷汗從臉龐側面滑下,似乎在沉思着什麼,幾秒之後,她擡起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