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真不知道,就算不是張創業親生的,我保證絕對不是我的。”劉醫生爲了讓喬希相信,還找出了鐵證,“張站都二十出頭了,我不過三十出頭,他出生的時候,我不過十來歲,所以覺得不是我的。”
喬希差點笑場,趕緊忍住,“我的意思是,你和林美麗關係這麼好,她就沒跟你說過張站的事情?”
“誰和那個老孃們關係好?我都是被逼的。”劉醫生那口氣好像是被林美麗給強了似的。
喬希直嘆氣,有的男人跟你好的時候可以爲你死,說的天花亂墜的,真要到了出事的時候,巴不得不認識你。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還各自飛呢,更何況林美麗和劉醫生只是相互利用。
林美麗也算是瞎了眼了。
“林美麗在張站的事情上,口風很緊。不過,就她那個不安於室的樣子,我看八成不是張創業親生的。”劉醫生見喬希這麼問,就覺得喬希肯定希望張站不是張創業親生的,所以他也就討好似的這麼說。
“我再問你,張創業急着出院,還讓你刪掉了他在醫院的病歷資料,那些資料上到底寫着什麼,這麼見不得人?”這是喬希最納悶的地方。
“張創業車禍進醫院,當時他是昏迷的,爲了在治療的時候不出任何醫療事故,就給他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發現他不僅血液裡含有毒素成分,胃也有問題。”劉醫生說道。
“胃癌?”這是喬希首先想到的。
“不是,比胃癌還恐怖,張創業經常洗胃。”劉醫生說到這點,臉色都變了變。
“張創業是場面上的人,應酬的時候經常喝酒,喝多了難受就洗胃,這挺正常的。”喬希就在網絡新聞裡看到過這樣的報道,不以爲然。
“不是,張創業從來不喝酒。”劉醫生搖頭,“就算是因爲吃錯東西洗胃,可你見過二十多年都堅持洗胃的人嗎?”
“二十多年?你是不是弄錯了?”喬希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就是一件再結實的衣服,洗上幾年都會爛了,別說是胃了,有錢人的嗜好可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理解的。
“我出身醫學世家,難道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張創業的胃可以說是千瘡百孔,非常脆弱,就像薄薄地窗戶紙一樣,一捅就能破。”劉醫生想想看到張創業胃部報告時候的情形,他的胃裡都一陣翻滾。
“張創業不知道不能經常洗胃嗎?他爲什麼要掩蓋洗胃和血液裡有毒素的事情?”喬希覺得這當中肯定有大貓膩。
“這我就真不知道了。”劉醫生攤手。
“張創業的病歷資料除了醫院的人看過,家屬方面都有誰知道?”喬希覺得姜秀煙應該知道張創業爲什麼會這樣的原因,畢竟她對張創業那種飛蛾撲火般的愛,會讓她去想辦法瞭解張創業的一切喜好。
可是劉醫生又攤手,“張家上上下下,從姜秀煙林美麗張雪茹,到下人們,沒有一個人知道。”
喬希更不明白了。
就算張創業不喜歡姜秀煙,也應該能看出這女人對自己的死心塌地,爲什麼不對這樣一個可以當心腹的人透露呢?
“哦對了,張創業特別交代過我,這些事不準對張家任何一個人提起。”劉醫生想起了這件事。
“放心吧,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喬希很識相的。
“小姐,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可以走了嗎?我出來的時候,我老婆說給我等門的。”劉醫生小心翼翼的問。
“你這種人還有老婆?”什麼女人這麼不長眼,嫁給了劉醫生?老公在外面亂來,還在家裡給他登門。
“小姐,這份錄音……”劉醫生想讓喬希把他和林美麗的錄音給刪除了,這種東西留着始終是個禍害。
“今晚我問你的這些事,你不準對任何人提起,錄音先在我這裡保管着,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就把錄音公佈於衆,要是你表現好,我自然會刪除。”喬希不傻,必須給自己留個護身符。
不然她刪除了錄音,劉醫生和林美麗知道他們苟且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以後更會處處針對她,錄音在手,他們纔不敢輕舉妄動。
“是是是,我保證守口如瓶。”劉醫生趕緊說好話。
喬希這才把架在他脖子上的手術刀拿下來,下了車。
劉醫生可能受到的驚嚇不小,喬希看到他把車子歪歪扭扭的開走了,這要是到了大路上,夜班的交警肯定以爲他酒駕了。
喬希腦子裡滿滿的全是疑問。
張創業真的是中了劉醫生說的那種藥的毒嗎?
張創業爲什麼要對家裡人保密洗胃和中毒的事情?
她擡頭看看書房和張創業臥室的窗口,都沒有燈光,大概張創業已經睡下了。
深夜裡的張家別墅顯得暗沉沉的,不知道還藏着多少秘密。
喬希避開值夜班的保安,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聽這種事聽上癮了?”她剛一進屋,範哲就靠在房門後面的牆上幽幽說道,手裡還拿着手機。
手機上有一份喬希穿過來的音頻,就是劉醫生和林美麗的那場精彩表演,也是喬希的護身符。
“你怎麼還在這裡?”喬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嚇了一大跳。
“這種事情,聽多了無益,不如我們自己來演。”範哲摟過喬希,把房門反鎖。
“你想上演血案嗎?”喬希手裡還拿着那把手術刀呢,朝着範哲比劃加恐嚇。
“你這女人還真想閹了我?那你後半輩子的幸福怎麼辦?”範哲根本不把手術刀放在眼裡,一隻手依然摟着喬希,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就把手術刀給搶了過來。
“還給我。”手術刀是張雪茹的,喬希是偷着拿來的,還想不被察覺的放回去呢,被範魂淡搶走了算怎麼回事?
“你會用手術刀嗎?”範哲把刀迎着燈光,檢查刀刃的鋒利程度,還算滿意。
“我不會用,難道你會用?”喬希沒好氣的說。
“當然。”範哲說的很自信。
下一刻,手術刀就朝着喬希的脖子來了。
喬希下意識的想躲開,可範哲還是死死的捉着她,動都動不了,她只能驚恐的看着寒光閃閃的手術刀。
就在手術刀要碰到她頸部的動脈血管時,刀子忽然下滑,挑開了喬希毛衣上的扣子。
“爲你寬衣解帶,纔是手術刀的正確使用方法。”範哲幽幽說道。
喬希眼見着手術刀到了自己的腰帶上,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急得臉紅脖子粗的。
而範哲卻不慌不忙的,像是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阿嚏!”喬希忽然打了個噴嚏。
“你以爲假裝打個噴嚏,就能矇混過關了?”範哲似乎今晚不打算放過喬希。
喬希的回答是,“阿嚏!”
範哲這才留意到喬希的臉色不對,除了着急,面頰上還隱隱透着紅,好像發燒似的。
伸手探了一下喬希額頭的溫度,有些燙手,“真的發燒了?”
“我不想生病。”喬希哭兮兮的說。
女人生病的時候,應該躺在媽媽或者愛人的懷裡,哪怕就是想喝口水都不用自己動手。
可惜,媽媽和愛人她都沒有。
孤獨的人是病不起的。
其實這也是她自找的,就穿着毛衣和牛仔褲在人家窗子底下蹲了那麼久,不着涼纔怪。
“不想生病?我有辦法,就看你聽不聽話了。”範哲忽然好心的說。
“當然聽話。”喬希一心想不生病,就鑽了範哲的圈套。
範哲把她抱起來,放進被窩裡,自己也躺了進來。
“這就是你的辦法?”喬希更想哭了,這是什麼破辦法,“魂淡,我在發燒,不應該給我吃點退燒藥嗎?”
“我就是你的藥。”範哲用被子把喬希裹緊。
不多時,兩人的衣服就都被範哲從被子裡丟到了地板上。
“我頭很暈,你不要亂來。”喬希想起範哲很愛乾淨,就說,“我今天還沒洗澡呢,也沒刷牙。”
“我又不嫌你髒。”範哲不在乎。
“可我嫌你流氓。”喬希撇嘴。
“我對你做什麼了嗎?”範哲問。
喬希這才反應過來,兩人雖然睡在一個被窩裡,還坦誠相見,可範哲很規矩。
可能是因爲她生病了吧?
既然範哲這麼乖,那她就絕對不能乖了。
“我特別口渴,要喝水。”其實喬希不渴,只是想使喚使喚範哲。
臥室裡有飲水機,範哲起來給喬希倒水。
他沒有穿衣服,別人家是美人出浴,她這裡是美男倒水,喬希還順帶欣賞了範哲的完美的身材。
範哲倒的水,她只喝了一小口。
第一次使喚成功之後,喬希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我還想吃蘋果。”
張家在每個臥室裡都放有果盤,果品雖季節變化,都是新鮮的。
範哲就好脾氣的給喬希削蘋果。
喬希還事媽似的嫌整個的不好啃,讓範哲給她切成小塊。
範哲都照做了。
喬希只是着了涼,才引起的低燒,在被窩裡暖和了一會,就感覺沒什麼事了。
可範哲有事了。
“退燒了?使喚我那麼久,是不是該給點酬勞呢?”範哲的商人本色顯現了出來。
“我只有這麼多。”喬希翻自己的錢包,只找到不到一百塊現金。
“我的勞動只值這點錢?”範哲不滿意。
“可我真的沒有了。”喬希把包包裡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給他看,“要不你看上什麼,就自己拿吧。”
“我看上你了。”範哲毫不猶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