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間裡只開了檯燈,我不習慣晃的人眼花心煩的白熾燈光,就點上臺燈,有着讓人心安的光暗交替。
小馬一明一滅的吸着煙火,他的眼睛也一明一滅的閃着光。
他長嘆一口氣說罷了,人生來就是受罪,說完摁滅了菸屁股,頹然的走出去,他的背影,異樣的傾頹和沉重,像個破舊的衣服架,不堪一擊的難承重負。
曾經很瀟灑的,和我一起去**的小馬正一點一點的從這個立體的空間中消退,那樣的他只適合出現的平面圖中,一個很藝術的人物造型。
小馬走到門口站住了,轉過頭來說:“如果你們還沒想好去哪玩,到時我們一起出去玩吧,不知你意下如何,畢竟人多有意思。”
“好啊,你說去哪?”我現在也沒主意,還是聽聽他的意見吧。
“冬天裡不適合去什麼露天的園林,那是花錢買罪受。就去海底世界吧,女孩子就喜歡看希奇古怪的小動物了。”他想了想。
我表示贊同,我說你安排吧。
靜了一會,我給小麥打電話,小麥說剛排練結束,電話裡傳來微弱的喘息聲,我問她排練得怎麼樣了。
小麥說:“已經初具模型了,需要再潤色一番呢。”小麥的聲音帶着一絲疲憊,同時還有些許的興奮。小麥說過蛋撻是她的喜好,舞蹈是她的追求,所以每次舞蹈排練,她都看的很重要,因爲她覺得自己在創造美,和創造生活一樣的重要,就像她累的時候想起多金男一樣,“多金男,我腰痠背痛的,你幫我按摩好吧。”
對於小麥如此的要求,我自然是樂此不疲了,我用着溫柔的聲音和她說:“好啊,過幾天你來了,我給你好好按摩。”
“恩,好吧,可是現在呢,我現在就要啊。”對於小麥如此迫切的心情,我顯得愛莫能助,不過還是先爲她撓撓癢再說吧,我說你等等,我這就來。
“你要幹什麼去啊?”小麥對我的表現比較不解。
“哦,我去尋找一根很長很長的竹子。”
“幹什麼用啊?”小麥依舊不解。
“我打算做個超級長的按摩棒,這樣就可以從南京伸到北京了,然後用這個給我們的小麥按摩。”我自作聰明的說,沾沾自喜。
“笨蛋,想了半天想出這麼土得不能再土的餿主意出來。”小麥在那邊氣鼓鼓的發起了牢騷,“沒時間和你說了,我這裡還忙着呢。”然後啪的掛了電話。
我擡頭看看天,天上無雲,墨藍色,陪襯在月亮的光華里,一切都是那樣的靜穆和諧,沒有下雨的跡象啊,怎麼突然小麥那邊就變了天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想想大概是心情不好,不過我相信過一會就好了的,先不去管她。
最近一直在看王小波,幾年前就在看了,一直沒把他的小說看完,現在摸回來查漏補缺吧。這個傢伙專愛寫**,寫起**來流暢,滑稽,像個抽象畫般帶着怪誕的色彩,同時讓人從心裡泛起對性的膜拜,原來性也是如此藝術而高雅的。——看他的小說別打手槍,那是對其小說的褻瀆,我就沒有這個想法,不過我會去找一個我愛的人來臨摹故事中的情景。
有人又罵我YY了,其實我是從藝術的角度來和你討論這個話題的,所以請你和我一起拋棄那些污穢的想法。
我想找小麥來做個試驗,比如在空曠的草地上,比如在廢棄的小木屋裡,比如在壓過的鋪滿場的麥草上,把王小波式的環境都體驗個遍,彷彿這樣我也回到了童年時代,那時我們都過在八十年代的歲月裡,那時的農村的春夏季裡還有蟲鳴蛙鳴的聲音織就的交響曲,溫馨,甜蜜,有助於嬰兒入睡,也有助zuo-ai時的全身心投入,最好是點上小油燈一盞,在粗糙的土牆上身影很有合拍的一動一動,無限美景,無限溫存。
我正陷在王小波的性幻覺裡,小麥發消息來了,說不過來了。我當時沒反應過來,還沒搞清楚她說不來是什麼意思。
我就打電話過去,電話那邊卻是沉默,我依舊是好心情,“寶貝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好說的。”依舊給我一個沉默。
我的心裡開始忐忑起來,問:“小朋友怎麼了?”心裡還在想難道我剛纔不道德的想法被她知道了,沒這麼神奇吧。“寶貝不是說好來的,怎麼猶豫起來了呢?”先探探她的口風,顯然我對於小麥的變卦還是莫名其妙的。
“最近排練得比較忙,抽不出來時間。”小麥很平淡的回答,可我還是明顯感覺到她是在賭氣了,而且這個理由貌似我難以回駁的了,學生還是以學業爲重啊,如果我再去糾纏,那就是十惡不赦的破壞分子了。
可我明顯很憋屈的,她只是在找藉口,天氣冷了,讓人的心都變得涼涼的,可心裡卻升起了騰騰的邪火,“那好吧,你繼續排練吧,我這裡還有事呢,就不和你說了。”第一次表現得很沒耐性。
我們就都再次陷入沉默。
那一刻我心裡有種莫名的痛楚,我還是抱着幻想的說:“小麥我這裡都爲你準備好了。”我知道這句話是用來安慰我自己的,可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小麥聲音變得冷淡了下來:“那你去忙你的事吧。”
我無聲的掛了電話,帶着泄氣。
拿起一支菸,然後點上。內心中有種隱約的感覺,和小麥的距離開始變得遠了,莫名其妙的就遠了。外面的電視聲音很大,放的武俠片,熟悉的明星臉,熟悉的場景,更甚者臺詞幾乎都差不多。
我面無表情的出去看電視,馬嫂說:“阿迅怎麼也喜歡看電視了?”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搪塞說:“太無聊了,看看。”
我的心還在隱隱的痛,這是我和小麥談戀愛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爲什麼她突然就變卦了?不想來還找藉口,哎,虧我一個人在想她.她卻不想來看我,越想越堵的慌,看着俗套的電視劇,誇張而荒誕可笑。我深深的嘆一口氣,便起身回房間,馬嫂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這時聽到小馬在洗手間裡喊馬嫂沒手紙了,在狹窄的房間裡我踱着步子,腳下的地板嘎吱的響着,我的心越是煩躁越喜歡抽菸,其實有時我會覺得煙味真夠嗆的,或許又買了假煙,但我從來抽的都不是煙本身,而是喜歡上了抽菸的狀態,就如同有很多人喜歡喝咖啡一樣,或許他們覺得喝咖啡纔有那種小資的情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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