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原來我的小動作都被這個丫頭看在眼裡了,不過我還是掩耳盜鈴的給否認了:“沒有呵。”雖然我是穿着皇帝新裝的那個主子,但我還是願意大搖大擺的把我的遊行儀式給進行下去,儘管我的心裡對揭穿我醜陋行爲的小孩(就是小麥同志)很是深惡痛絕,但我還是不表露出來爲好,因爲她是天使,唯一敢說真話的天使。
小麥看着我很笨拙的把箱子給擺放在一個更礙眼的地方,也不出言阻止我,這多少讓我的心裡好受一些,畢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動物啊。
當男人遭遇面子問題時,就如同女人遭遇容貌問題,都一個樣,大家都爲了那個不甚完美的外表下面的那個卑微的心理而耿耿於懷。
擺好箱子,我比較的鬱悶,就把小麥一個人冷冰冰的給丟在房間裡,自顧的走出來,我在氣小麥嗎?或者是在埋怨我自己,說不清楚爲什麼。彷彿迴歸了童年時代,無緣無故,或者爲了某些不值得去生氣的原因卻生氣了,或許是這樣的,我試圖爲自己鬧情緒找出合適的理由,可顯得徒勞,或者理由本身蒼白得不值得推敲。
小馬在看球賽,英國國家隊遭遇巴西國家隊,說到底不就是那個萬人迷小貝和那個醜陋的外星人羅納爾多對抗嗎?事實證明,男人的實力比帥氣更實惠,雖然小貝在世界各地擁有衆多的女FANS,但現實中女人會選擇那個醜陋的卻實力超強的猛男,除了安全感和牀上功力而外,這類男人帶給女人的還有靚車豪宅和高級VIP信用卡。可帥哥給你的除了帥就只有帥了,幾十年以後容顏不再了,就什麼都沒有給你的了。
只有在這樣的原始、狂野的衝突中才能展現男人的魅力和維護男人的尊嚴啊,在這樣的男人主意識的支配下,我很自然的抽出小馬的紅南京,手法嫺熟的點上,“陳式”範兒,和馬式風格不一樣,我這個更新潮,小馬那個點菸、抽菸手法很老土了,爲這個問題,我們沒有少爭論過,最後上升到文化的高度,中間的細則都是巧立名目的誇誇其談和東拼西湊的歪理邪說,總結一點都是茶餘飯後的謬論,可我們總能爭論得不亦悅乎,可從來沒能得出爭論的結果,總是和棋的狀態,這便使得關於點菸、抽菸的手法的話題長盛不衰的在我和小馬之間持續下去。
我不用回頭,眼睛餘光已發現了靠在門旁的小麥的身影,我的手臂有點僵硬,不過還是把煙湊到嘴上若無其事的美美的抽了一口,可這一口抽得很艱難,心裡惴惴的,更別說品出味來了,可我得把外強中乾的空城計給唱下去。
受得什麼罪呢?我苦着一副被煙燻得表情,悶着心思。我的注意力在菸頭一紅一紅的火星、繚繚的煙,和眼角150度的方位遊離,心情緊張。
小馬瘋狂的大叫差點把我嚇出腦癱。
門旁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隱去,我的心就空蕩蕩的,不用說,估計她又在哭鼻子了。從來沒覺得抽完一支菸是如此的艱難,捏滅了菸嘴,我悶着頭,小馬又在旁邊發神經亂吼了,這個鳥人每次看球都是這個德行。
有一次我就專門和他探討了這個問題,我痛心疾首的說:“中國的足球爲什麼衝不出亞洲啊?就是因爲有像你這樣低素質的球迷存在的緣故。”
小馬立刻給了我以強有力的反駁:“這個叫激情,和素質無關,就因爲這樣的激情才鼓勵着中國隊如此的臭腳進入亞洲前八的,對於你這個未老先衰的傢伙說這些,你能懂嗎?”
然後我們就進入無休無止的精彩絕倫的口水戰中……在這裡得不到安靜,去房間裡陪陪哭鼻涕的小麥去,我心情忐忑的推開房門。
房間裡沒人,不過我看見了失蹤已久的缺一角的菸灰缸,正安靜的躺在茶几的某一角上,下面還壓着一張紙條,我的呼吸在心臟的重泵撞擊下,顯得急促,不協調。
紙條上的字體娟秀,意思明白直觀:“我不阻止你抽菸了,不過我要你後悔。”這分明就是在威脅的嘛,我的第一念頭就是小麥不會是走掉了吧,可我一直坐在外面啊,要是開門的話,我會發現的,大門的方位一直處在我的視角150度的掃描範圍內,所以這個可能性暫時排除,可人呢,陽臺上,沒有,洗手間的門開着,當然也沒有,突然我很荒誕的想不會是從陽臺那個什麼跳下去了吧,很多時候這種貌似弱智的意外還是非常可能發生的,雖然我一百個相信小麥不會這麼做,可第一百零一個可能呢?我趴俯在陽臺上向下看,樓下有兩隻小寵物狗正在相互嬉鬧,有老人坐在傍西的陽光照射的長椅上聊天,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我也就排除了跳樓這麼轟動、有失常理的可能**件的發生,可小麥在哪呢?
小馬看球賽的興趣最終被我給吸引了過來:“阿迅你在走秀啊,在房間裡穿來插去的,像急火燒心一樣。”這個哥們雖然是個男人,可說話不讓女人的刻薄。
“小麥呢?你還看見啦,我正在找她呢。”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和他一般見識,我心情急躁,所以就疾病亂投醫了。
“小麥啊,剛我看見進我房間了,大概和我家倩倩在聊天了吧。”他不急不慢的說,是不是早看出來我在找小麥,就故意看我笑話來着的?
本人也不打算和他計較了,找小麥要緊,我敲開馬嫂的門,馬嫂笑容可掬,小麥若無其事,安靜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只是不看我,我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很平坦的着了落。
這是一種忽視,嚴重的忽視,當你一個人很忙碌,行色匆匆,而周圍的人依舊安靜的生活,步調悠閒的在週末去釣魚,或者約朋友去咖啡館喝咖啡,卻單單對你的行爲顯得無動於衷、熟視無睹,或者連個疑問的表情都不留給你,你大概會認爲被這個世界給屏蔽,或者遺棄了。現在的我就非常強烈的有這樣的感觸,難道沒看到我焦急的表情嗎,沒聽到我在客廳裡留下的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嗎?
馬嫂意味深長的說:“剛把妹妹拉過來單獨聊會天,就被你給找來了,看你們是一刻也離不開啊。”小麥依舊是看着馬嫂淺淺的笑,不說一句。
“額……也不是。”我忸怩作態,很害羞的樣子。鬱悶了,都說過兩個女人一臺戲了,雖然目前是一個人開腔,另一個默不作聲的,甚至連表情都懶得表現一下,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個對你旁敲側擊,一個對你無視。
油鍋裡的煎餅一樣,下面受熱,上面受冷的,中間還夾着生蛋。
其實我是想喊小麥出來的,可人家至始至終就沒瞧我一眼,哪怕就那麼表示性的斜一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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