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郵箱中的訊息，莫莫西驚叫着：“週三？那可是明天啊！怎麼會這麼急？”
他繼續看了下去，面色逐漸難看起來。
“週三？”夜也感覺有些奇怪。
“按理說不應該這麼急，確實有些出乎意料。爲什麼一定是週三？明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發生嗎？”
夜的話突然提醒了莫莫西，拳頭啪地一聲錘在了手心裡。
“我想起來了，明天是月潮日！”
“月潮日？”
夜曾經可從來沒聽過這樣的節日。
“月潮日是西海岸的傳統節日，已經傳承很久了，直到現在也一直有。”莫莫西給夜解釋着，“聽說在過去月亮會和洋流風暴一起出現，在過去人們在這一天就會舉行大型的慶典，因爲在那個時候月亮和海洋被賦予了一種特殊的定義……”
“是嗎。但是明天似乎不是洋流風暴出現的日子吧？”
月亮和洋流風暴？
開玩笑，地球高空不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西海岸可是全球唯一幾個能夠勉強看到星星的地點之一，而且還只是零星兩點，你還想看月亮？
“因爲星球氣候變化已經處於了半無規律化，洋流風暴是全球唯一幾個有那麼點規律可循的自然景觀之一，但是洋流風暴本身也是有一定不可控性的，就像你說的冠位戰爭發生地點那樣……後來國家就將明天的日子定爲了月潮日，而不是通過月亮和風暴同時出現的那一天。”
“所以每一個國家都有些奇奇怪怪的節日啊……”夜無心地感嘆着，倒是讓莫莫西注意到了。
“夜哥，你以前的御主是哪個國家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探探夜的底細。
“你少整天操心我的事情。不如想想明天的事情怎麼解決吧。”
“呃……”莫莫西一愣，“明天是月潮日……學院內部會有慶典。同時也會有很多大人物來到學院裡……”
“既然明天是節日，那麼拉爾夫應該不會蠢到在節日裡進行決鬥這樣的事情吧？”莫莫西有些摸不着頭腦。
“也許你應該模擬一下他的思維方式。作爲一個老師眼中的格鬥好苗子，突然被一個遠程裝甲近戰給打敗了。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應該會想方設法找回這個面子……並且一定會很急……”莫莫西頓時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也許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吧……”
少年翻身下牀，看到自己身上還穿着之前的衣服，上面已經有一些污漬了。
苦笑一聲：“昨天……不，前天竟然累成那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來……”
“你這算什麼？那些網絡駭客和工程師，大多數都是24小時隨時沉浸進入賽博空間。你這才幾個小時？你太弱了。”
“好吧好吧，我菜我菜……”莫莫西說着，脫下了校服的外套，開始一個一個地解下胸前的扣子。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訓練，你現在應該感覺到自己在現實中的神經反射和目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吧？”
莫莫西聞言，這才眨巴了一下眼睛。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眼前的視覺似乎在自己的雙眼的凝視下更加緩慢而精細。
“如果讓艾倫他們也試試居合術……”
他心想着，卻被夜的嗤笑聲驚醒：“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覺得你如果沒有點天賦，你會這麼快就學會居合嗎？”
“我……很有天賦嗎？”
“還行吧，作爲純粹沒有改造過的肉體來說，你的天賦的確是很不錯了。昨天賺了多少？”
“一開始賭鬥的2000，加上賭盤的10000，然後是好幾次的賭鬥……四……四萬多吧？”莫莫西細想着，被這個數字狠狠驚在原地，準備脫下底衣的動作也僵了下來。
“竟然這麼多？！”
“才四萬，很多嗎？”
要知道，夜最開始可以使用的資產，可是一個國家的財富……
“已經很多了好不好！”金錢龐大的數字讓他頓時激動起來，飛快地脫下了上半身的服裝，露出歐洲人白皙皮膚下的四塊腹肌，正準備脫褲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那個……你能不能別看我換衣服？”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沒看過的錯覺？”
“哈……哈？”
莫莫西頓時當機。
“你哈個毛啊。你個男的還怕被人看光？趕緊換完，你的時間很緊了。”
“好……好吧……”
都說西方人開放大膽，這小屁孩兒怎麼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夜暗自吐槽着，莫莫西飛快地換上了另一套備用服裝，將換下來的校服一把扔進了牆壁外嵌的洗衣機中。
碧藍的眼瞳，微卷的棕色頭髮。似乎經過了長達十幾個小時的訓練，自己整個人有一些煥然一新的感覺。
“夜，我現在看起來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他臉紅地問着。
在賽博空間中連續打敗了機修院的學生好幾次，可以說是來來回回將對方虐了個遍了，而且掌握了一門新技巧的他看起來確實比前幾天低着頭走路的模樣要好多了。特地問問夜，自然是小男生的心態在作祟，畢竟無論在能械咒印中的這個老太婆不管她多少歲，至少聲音聽起來還是蠻不錯的，應該會很漂亮纔對。
“一副熬夜過度的吊樣。”
噗通……
莫莫西圓潤地摔倒在第，拍了拍灰塵又站了起來，整個人衝到了鏡子面前：“有這麼嚴重嗎？”
“別照了，照來照去也就那麼個樣子。趕緊要準備正事兒了。你今天下午有課？”
“呃……是啊……”莫莫西有些苦惱的模樣。
“翹了。然後去準備做你的刀。四萬多……做一把應該差不多了。”
“二萬多做一把？”聽到這個而數字，莫莫西大驚，連前面翹課的命令都直接忽視了。
好不容易賺了些錢，直接一把武器就沒了？！
“你沒上過課嗎？你知不知道就一架訓練用裝甲要多少德特幣？”
“似乎是……五萬多吧……但是一把武器能當上半個訓練裝甲的錢？”
“沒錯，而且還只能做成最基本的爆炸效果，像是你在虛擬空間那樣的太刀是做不出來的。”
“這麼難嗎……”
“事不宜遲，去收集材料，清單已經分享到你的思維裡了。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在黑市裡看到過一把黑色的太刀？那應該要不了這麼多錢。”夜突然想起了莫莫西第一次對戰時隨意想象的太刀外形。沒有錯的話，那把刀應該就是暗影結社的標配太刀，不過不知道是高階影舞者的還是低階的，但不管怎樣也算是夠用了。
“是的……我們要用那把刀嗎？”
“去得到那把刀，然後刀的鑄造過程就沒有多複雜了，只是略微修改。刀鞘纔是重點。這會大大節省你的時間和材料費。”
“我現在就去……那我下午的課怎麼辦？”
“這種時候還想着上課？”夜反問，莫莫西頓時無言。
“好吧……”
“先別慌。你的訓練機甲沒辦法使用激流居合。你要改裝一下你的裝甲，然後趁着這個時間間隙去做好武器，如果還有剩下的時間還可以去探查一下週圍能源廠的事情，畢竟高能電池纔是我們的目標。”
“是……是……”
聽着夜的發號施令，莫莫西只得推開單間宿舍的合金門，前往了械備大樓。
……
“凱西，今天下午下班後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莫里森手上抱着一大堆東西走進了巨大的建築中，身邊是一臉淡漠的金髮女子。
“今天晚上我有一個網絡課題，沒時間。”女子低頭不斷在數據文版上寫着什麼，頭也沒有擡一下。
“又是課題？一直用營養液在過餐也不是很好的選擇吧？”莫里森放下了手中的箱子，沉重的大箱子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擦了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一臉期待地問道：“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聽說402號街道那邊有一家新的古式餐館……”
“沒興趣。我要提醒你一點，莫里森老師。營養液能夠補充人體中所需的大量有機物質，所以這種東西除了味道差一點並不比任何食物差。”
凱西終於將頭擡了起來，淡漠地瞟了眼尷尬的莫里森，走到了箱子旁邊編制出一個自擬程序扔了上去。
箱子咔咔地打開，莫里森心中一陣鬱悶。
他已經追求凱西很長一段時間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一約不是課題就是沒興趣……
正在這時，眼前彈起了一道通訊，他看了看，竟然是莫莫西那小子的。
“莫莫西？你這小子，整整兩天的時間你跑到哪兒去了？別告訴我在通擬機上睡到現在……差不多？你什麼時候這麼勤奮了？”
“哈哈…莫里森老師，排名那邊下來了嗎？”那邊傳來了莫莫西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
“早就下來了。艾倫幫你領下來了，聽着小子，明天是月潮日，你……”
“是這樣的，莫里森老師，請問我的裝甲是在哪個維修車間呢？”
“裝甲？”莫里森眉頭一皺，“在A98號車間。怎麼了？你突然要裝甲幹什麼？”
“我不是告訴你我在訓練嘛……要改裝一下裝甲什麼的……而且拉爾夫那傢伙決定和我在明天打一場……”
“什麼？拉爾夫？”莫里森發出了驚疑的聲音，“那傢伙租用了月潮日的一個慶典場地，竟然是和您對決？”
“呃……是，是啊。嘿嘿嘿……”莫莫西傻笑着，心中也是大吃一驚。
這傢伙竟然租用慶典場地倆進行裝甲對決？誰給他那麼大的權利？
“我不是告訴過你他如果要求和你再打一次就直接拒絕嗎？你怎麼不聽？”莫里森的語氣帶上了些許的不悅，“我建議你最好推掉這次對決，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了，那傢伙不是什麼好惹的，他肯定會找你再打一場，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拒絕……”
“呃……莫里森老師，我這邊急着要去械備大樓了，就先掛了啊，拜拜……哈哈……”
“喂！等等，小子，昨天的場外機修課你可是直接曠……”
聲音波浪線化爲了平直的直線，莫莫西已經掛斷了通訊。
“草，這小子。”
虛擬屏幕在眼前消失，莫里森低聲罵道。
“電話接完了嗎，莫里森老師？”
對面傳來了凱西的聲音，莫里森連忙應道：“打完了，打完了……嘿嘿……”
“那就幫我處理一下那邊的事情吧。”
“好的，好的……”
……
“您好，我是莫莫西·克勞澤。”莫莫西走到機修人員面前，亮起了自己的ID。
“莫莫西·克勞澤？”機修人員撥了撥自己面前的顯像面板，“是樂克霍訓練裝甲四型吧？我記得是改裝過的那套綠色能量裝甲？”
“是的。”莫莫西點了點頭。
“跟我來。”
男子揚起一隻手示意莫莫西跟上，便率先走進了車間中。
“A98號車間2號位，到了。你的裝甲已經維修完畢了，隨時可以取走。不過記得別想着要帶出學院，可是有監視器的。”
帶着莫莫西走到了自己的裝甲面前，機修人員叮囑了一番，轉身欲走。
黑灰色的機甲被幾隻機械臂懸在空中，外殼冰冷而沉靜。
“等等，先生。”
莫莫西連忙叫住他。
“能幫我把裝甲帶去改造間嗎？”
“改造間？你要改造裝甲？”機修人員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招來了幾個機器人，在艙位旁邊按了幾個鍵，整套裝甲便一陣機械變幻化爲了一個巨大的金屬構造體，整個艙室在機器人的輔助下直接脫離出來，在寬大的走廊上滑行了起來。
“走吧，希望你帶足了預支費用。”機修人員整了整頭上的帽子，給自己點上一根菸，又遞了一支給莫莫西，被他慌忙拒絕了。
跟着行駛的艙室來到另一個更大的空間，機械構造體又是一陣變換，化爲了裝甲的外形，艙室直接在四周展開，無數的機械臂從四面八方伸了出來。
兩人來到艙室旁邊，一塊厚重的玻璃將兩人和裝甲隔絕開來，玻璃上亮起密密麻麻的操控面板，只留下了一小塊的可視空間。
“好了。有工程圖嗎？還是說你要口述？順便說下，我叫丹尼。”
男子伸出一隻手和莫莫西握了握，很乾脆地問道。
“不用了，幫我調整自動化改造程序就行了，我有計劃單元圖和工程圖的。”莫莫西笑了笑。
丹尼一愣：“可以。不過你下次能不能直接告訴我，這樣也省的我又是給你帶路的。這種東西你自己調整就好了啊……你上次改造的時候值班的傢伙沒跟你說過？”
“額，沒有。”莫莫西訕訕地笑了笑。
“好吧好吧，模式給你調好了，自己用吧。結束後記得支付費用就行了。”
香菸的雲霧從他的口舌之間噴涌而出，丹尼彈開菸頭，打了個招呼直接走了出去，艙室中只剩下了莫莫西一人。
“這傢伙……”
“怎麼？看他不爽？那就拖回來打一頓啊。”夜教唆的聲音傳來，莫莫西搖了搖頭。
“沒有，只是覺得他有些太乾脆了，還有點不喜歡這種人……夜哥，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副好戰分子的模樣啊……”
“那是爲了我早點出來。程序圖分享到你的思維裡了，你直接輸入就行了。還有，你的能量色我在設計圖裡面給你改了，綠色是我最討厭的顏色，你以後也別綠了。”夜的話中充滿了一股厭惡的感覺，莫莫西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在面板上一陣操作，將程序輸入了進去，機械臂很快便開始自行運作，將那些基本的材料從倉庫中拖出開始對裝甲進行改造。
“這種改造爲了適應激流居合，右臂經過了多層強化，所以你的右臂看起來會更加複雜一些，但是並不影響靈活。而爲了平衡性的問題，你這裡沒有太多的資源，只能用別的方法來固定了。總之，這套裝甲改裝後在你使用的時候不會因爲拔刀斬而傷到裝甲或者手。但最高只能支撐你賽博空間那個程度的二擋，並且二擋會對裝甲造成損傷。”
“知道了知道了……”
莫莫西看了看下方几千塊的費用，有些肉疼地劃了進去。
一開始還說要另外組裝一套裝甲，這會兒改裝都用了這麼多……
“夜哥，你不是說之前你一萬德特幣就能弄好一個裝甲嗎……”
“那不一樣。我的那是壓縮精簡，你的樂克霍結構不一樣，說不到一起……要6個小時？那時間還算充裕。現在去吃個飯，接着去把那把刀弄到手。”
……
飯後，莫莫西給兩位好友各回了一天短訊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沒有回信，於是他便直接前往了黑市。
直接走進了老馬特的店鋪，就看到大鬍子又帶着面具不知道正在搗鼓着什麼東西。
“馬特，你的那把刀呢？”
老馬特被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來，看到是莫莫西，長出了口氣。
“臭小子，不聲不響的是要嚇死我？什麼刀？”
莫莫西沒理他，一眼就看到了正掛在牆上的那把刀，一把就拿了下來。
“小子你幹什麼？那把刀我可是要賣錢的！”
老馬特一看便急了，直接衝了上來想要奪過莫莫西手中的刀。
“你急什麼，我要買你這把刀。”莫莫西將手中的刀高高舉起，老馬特頓時停下逼近的身子，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什麼？你要買？這玩意兒我可是準備賣2……不，4000德特幣的！”
“Sh#it你這黑心商人……”莫莫西眼角跳了跳。
你剛剛絕對是想說兩千吧？！
“怎麼，出不起？出不起就還給我趕緊上課去，老往我這裡跑幹什麼？”
老馬特說着，就要去奪他手裡的刀。
莫莫西直接亮起自己的終端機，一面虛擬屏幕出現在兩人中間，4000德特幣直接就打入了馬特的賬戶中。
馬特的身形頓時滯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莫莫西。
“臭小子你最近中獎了？這麼有錢？老子辛辛苦苦經營一兩個月也就四五千，你怎麼突然這麼有錢了？”
“就你這摳門的樣子，能有幾個人到你這兒來買東西？省省吧。”面對馬特的時候，莫莫西倒是能放得開，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將刀拿在手中墊了墊，運用激流居合時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身體中。
馬特看着這小子這麼幹脆的模樣，心中就是一陣納悶，但他想的更多的是，特麼這傢伙這麼果斷，肯定包裡錢還有不少，早知道就再多敲一點了……
“這把刀能行嗎？”
莫莫西對賽博空間那把刀念念不忘，看着這把漆黑的太刀，一時間有些華懷疑。
高階影舞者的佩刀？不錯。
“這把刀的刀刃是震盪結構，切割力還算行，在動力裝甲接入能量之後刀刃會有一層激光熱能，夠你用的了。當然，還是需要一些小小的改造，爲了貼合刀鞘使用。你再向這老頭買一些壓縮彈，老式的火藥那種。”
“爲什麼要火藥壓縮彈？”莫莫西心中疑惑，但還是向老馬特提出了要求。
“火藥壓縮彈？那種老古董臉我臉上的東西都打不爛！你要那玩意兒幹嘛？”
老邁特嘭嘭地敲了敲臉上的工作用手動面甲，轉身拖出來一個大箱子。
“如果有一週的時間，那麼完全還原你在虛擬空間使用的太刀是不成問題。但是現在只有那麼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你想要打敗對方是完全不夠用的，說實話其實你可以爽約了，那次賭盤確實是一個意外之喜，以你現在的程度，在我的指示下潛入高能工廠進行盜竊行動完全不是問題，即使遇到了自動化巡守你也可以一瞬間斬殺。”
“不，我一定要去，我想試試。”莫莫西篤定地說道，現在掌握了一部分居合的他，也想在現實中試一下，他自認自己的拔刀速度絕對比拉爾夫的拳頭哦快。
“隨便你。我之前說過，機械出鞘法是用爆炸造成強大的彈射力達成一瞬間出鞘。那種內嵌的爆炸裝置在幾個小時內並不好弄到，那麼就退而求次用更差一點的。利用壓縮火藥和刀鞘內部特殊檔位結構將單純的爆炸朝着更有利於出刀的方向轉化，那也是一樣的，不過消耗的就不是能量，而是爆炸彈了。”
“好吧……”莫莫西點了點頭，老馬特已經將一個個佈滿灰塵的盒子從裡面拿了出來。
“這些玩意兒在我這裡堆了好久了，拿出去放炮都沒人看。看你現在也有錢了，就便宜點，算你個200德特幣吧！”
莫莫西拿着盒子的手頓時一僵，擡起頭一臉你特麼的在逗我的表情盯着他。
“200？你怎麼不去搶？這玩意兒兩塊還差不多吧？”
“不管，就200，愛要不要。”
老頭雙手抱胸，樂滋滋地吹起了口哨。
“算你狠……”
少年翻了翻白眼，乾脆了撥了200塊過去，打開一個盒子看到裡面的爆炸彈藥，蓋上直接放到了後腰的包裡，接着招呼也不和馬特打，提着刀就直接走了出去。
接着在夜穆的指示下，莫莫西又去搜集了一種特殊的納特金和其他大大小小馬特和學院裡不常見的材料，而納特金竟然是最貴的，小小的一塊提煉金屬竟然花了莫莫西好幾千，從沒享受過花錢如流水感覺的少年此刻也是一陣如夢似幻的感覺。
“好了，現在回學院吧。”
莫莫西揹着大包小包，在周圍各種不懷好意的視線下離開了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