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迪斯等人打心底裡極力反對林秋利用安吉爾公主的所作所爲,但她們不得不承認在林秋滔滔不絕的詛咒中,固若金湯的防禦頃刻間就被瓦解得一乾二淨,更可怕的是到目前位置,恐慌的獄卒們都不知道襲擊他們的人究竟是誰。
警報裝置因爲年久失修報廢了,樓梯像抹了黃油一般踩一腳都能讓滾下去,更別提整個監獄的豆腐渣工程了,不是牆壁倒塌就是花盆莫名其妙地砸暈樓下的人。
而在三樓樓梯口,林秋扛着安吉爾,趾高氣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沒有弱小的刻印,只有不會使用的人!”
“朱迪斯……”
奧菲莉亞靠近自家考覈人,小聲在她耳邊問道:“我怎麼覺得他纔像個反派?”
“咦?老實說我也這麼覺得。”朱迪斯立刻攜斯蒂安和她達成了共識,並且她們嚴重懷疑林秋在這麼碎碎念下去,整棟樓都要塌了。
“劍士哥哥,我……我要不行了!”
安吉爾的小臉發白,林秋一連使用能力所帶來的消耗讓她頭暈目眩。她之前還從未像今天這般狂野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在帝都的孤兒學院時,她頂多悄悄許個小心願讓食堂的婆婆多給她一塊麪包。
“哦?已經不行了嗎?”正在興頭上的林秋有些失望,他輕手輕腳地將安吉爾放下來,牽着她的手讓她跟在自己身後。不過在安吉爾能力的幫助下,他們成功站在了監獄三層門口,二層的警報裝置也因爲遭到了他『年久失修』的詛咒而徹底報廢了。
倒黴的獄卒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這件事上報王宮,因爲不論怎麼看,都只是因爲他們實在太倒黴了才受的傷。監獄裡的犯人們看着獄卒的衰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安吉爾喘了幾口氣,她緩步跟在林秋身後,剛一轉頭,便看見扒在欄杆上貪婪注視他們的犯人們。
林秋一推開門,監獄三層便口哨聲四起,幾年沒見過女人犯人們看見奧菲莉亞等人眼睛都直了。
“過來,過來小姑娘,到叔叔這來!”
“咿呀!”安吉爾嚇得驚叫一聲。
林秋聞聲望去,纔看見趴在地上流着口水的犯人。
“弟兄們快看,來了這麼多漂亮的小妞!還有一個小蘿莉!”趴在地上的犯人提高了聲音,狂歡似地大喊起來。零被送進這裡時,不少人着實期待了一番,即使她被關在最裡面的房間見不面,但對他們來說每天能聽到女人痛吟就已經是賞賜了。
可令他們大失所望的是,每天無論那些獄卒怎麼虐待她,她都不吭一聲。
但這些細皮嫩肉小姑娘們看起來就不一樣了。
“來啊,來讓叔叔捏一下!就一下!”犯人扒在欄杆前,奮力地將手伸向安吉爾。
“嗯?”
林秋將安吉爾擋在身後:“我們再找一個叫零的女性,她在這裡麼?”
到目前爲止,鳩喝醉時吐露的計劃都十分順利,所以林秋堅信的零就被關押在這裡。
犯人看見林秋有些掃興,他故意賣關子:“我到底知不知道呢?唉,最近記憶力突然變得有些不好啊,但我覺得如果你讓你身後的那些小妞們陪我玩玩,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
“你確定?”林秋用關懷傻子的目光盯着他。
“當然。不過我能想起來多少,就要取決於她們的表現了。”犯人都忍不住流口水了,他們沒被抓進來前,也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報告考覈人,這個人說想和你玩玩。”林秋如是彙報給斯蒂安。
犯人用力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斯蒂安嫉惡如仇,一些沒犯罪或者沒來記得犯罪的犯人都會被她揍得半身不遂,要是遇上這些真正窮兇極惡的罪犯,林秋都不敢細想那些場面。
“和我?”斯蒂安指了指自己有些意外。
“誰都可以!不過這裡的牢房全都是由黑鋼製成的,沒有鑰匙的話根本不可能出去,鑰匙就在獄卒長身上,我看你們是潛入進來的就不爲難你們了,你只要站在牢房門口,讓我……”
“那怎麼行,還是我進去吧。”斯蒂安笑容滿面地將一人多高的寬劍遞給林秋,犯人先是一愣,接着他心花怒放——沒想到這些外來者真是太開放了!
然而下一刻,他眼神中的驚喜變成了驚恐。
斯蒂安將兩隻手放在黑鋼欄杆上輕輕一掰,牢不可摧的監牢被擰的如同麻花一般,在拉開一個足以讓人一人通過空隙後,斯蒂安笑眯眯地走了進去。
“你想玩什麼?”
不等犯人回答,她已經一拳揮在了對方臉上:“決定了,我們就玩人肉沙袋吧。”
一時間,監牢寂靜無聲,拳拳到肉的悶響也如同重錘般敲打在了犯人們的心臟。
林秋環顧一週,問道:“歡迎來到大型相親節目。我考覈人的興趣愛好是揍人肉沙袋,這兩位女士的愛好則是砍人。”
犯人們渾身一冷,各個噤若寒蟬。先前的人肉沙袋已經被揍得連求救聲都發不出來了。
果然,這傢伙纔是反派。
朱迪斯和奧菲莉亞相視一眼,讀出了彼此的心思。
“如果沒有的話,有人能想起來零被關在哪了麼?”待斯蒂安起身擦了擦拳頭上的血漬,將軟倒在地上的犯人踢到一旁後,林秋纔開口問道。
犯人們爭先恐後地回答道:
“倒數第二個火把!”
“拿出那個火把,走廊盡頭的暗門就會打開。”
“你們找的那個女人就被關在裡面!”
與此同時,監獄外。
獄卒長慌不擇路地衝出門去,就在剛纔,他成功通過了名爲『黃油通道』的死亡通道,併成功度過了『落石門廊』,晚風吹在他臉上,他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身上肩負着獄卒們的希望,來到一層後,他興奮地朝樓上的獄卒們招了招手,呼喊着:“哈哈,大家,我做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屬下們並未歡呼着迴應他,他們顫抖着伸出右手,指向他的身後,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下一刻,獄卒長渾身一冷。
“你好,獄卒長。”
他一轉身便看見了一位笑眯眯的少年。
“都這麼晚了,你在做什麼?”少年和藹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