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鏢局的門前的街道上,李應天三人看着身後緩緩關閉的大門,白名封有些不忿道:“這些似乎有些太自負了。”鄭友元也忍不住罵道:“不錯,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李應天只是一笑,被人趕出鏢局雖然有些惱怒,但是卻不生氣,這次上門拜訪可以說是有求他。只是不明白劉承是有何重要之事。
“你們可有發現當劉承聽聞錢得衝的消息後,表現得有些反常。”轉身行走在空曠的大街上,李應天想了想道。
白名封遲疑道:“少鏢頭這麼一提,這時回起來,的確如此。當得知消息後,那劉承有些坐立不安。”李應天笑道:“不,並非坐立不安,而是激動,有些巴不得這消息來得越好。”鄭友元不以爲意道:“嘿,並不奇怪,龍石鎮上的各家鏢局一直以來都在明爭暗鬥。再者,四行鏢局樹立的敵人不少,這其中自然包括同福鏢局,而那劉承知道錢得衝已死,必然大爲高興。”二人聽後,各自點頭,認爲此言有理。
鄭友元繼續道:“若是他們知道錢得衝被是咱們所擊殺,一定驚訝異常。”李應天笑道:“也罷,既然劉承拒絕聯手,只能尋找其他鏢局了。”白名封沉吟道:“鎮上的鏢局雖多,但有實力的卻少之又少,除了這同福鏢局之外,我真想不到與何鏢局聯手。”李應天不禁沉思不語。
的確如此,龍石鎮的鏢局逐漸增多,但當中只是一些小鏢局而言,若要對付血沙門卻萬萬不能。
在衆多鏢局之中,若論實力,無非是通海鏢局、四行鏢局、同福鏢局以及雷銅的遠道鏢局。眼下,劉承無心聯手,而龍揚鏢局則與四行鏢局可謂有深仇大恨,惹要對方放下仇怨談何容易。故此,除去以上這兩大鏢局外,雷銅與龍揚鏢局結盟已久,因此李應天並不擔心,而眼前只有一個鏢局,便是通海鏢局。
李應天生長在龍石鎮,對於鎮上每天發生的事情仍略知一二。這通海鏢局似乎是一夜之間降臨到龍石鎮,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而在半個月後,這通海鏢局便對鎮上各家鏢局出手,逐一上門拜訪,以強大的實力震懾衆人。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不知因何原因,並沒有上門拜訪同福鏢局,當時,龍石,所有人紛紛猜測是因當時那同福鏢局是鎮上的第一大鏢局,而劉承武功高強,因此通海鏢局不敢招若等等。
那時的龍揚鏢局只是一家沒有內功修爲的小鏢局而已,自然不敢招若。因此,這些年來,與通海鏢局沒有任何的來往,也沒有任何的衝突,甚至對方恐怕早已忘記鎮上有一家龍揚鏢局存在了。
沉思了片刻,李應天才緩緩道:“我準備前去一趟通海鏢局。”二人有些詫異,他們原本以爲會前去遠道鏢局拜會雷銅,讓他們大出意料之外。
“少鏢頭,我擔心這通海鏢局恐怕不願意接見咱們。”鄭友元想了想道。
在對方眼裡,龍揚鏢局只是一家毫無實力的小鏢局,而對方則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大鏢局,自然不會放在眼裡。再者,一直以來在鎮上隨處可見通海鏢局衆人的身影,但不知因何原來突然不見蹤影,甚至前段曰子乾脆閉門謝客。
雖然,對於通海鏢局奇怪的舉動衆說紛紛,但畢竟只是猜測,因此當不真,如今三人貿然上門拜訪,鄭友元擔心會被對方拒絕。
鄭友元心裡所擔心的事,李應天自然是清楚不過,但爲了對付血沙門只能如此。
“眼前無論如何只能一試,我想通海鏢局絕對不願看見血沙門一家獨大。”李應天道。
白名封遲疑着道:“少鏢頭,其實是咱們有些急燥了。”李應天不禁有些好奇,示意他說下去。
“既然咱們知道血沙門的野心,以及連花宮的陰謀,屆時只要將這個在龍石鎮消息傳開,咱們再上門拜訪不遲。”白名封說完,李應天頓時眼前一亮,如此一來,事情便容易許多,但隨即沉吟道:“言之有理,但是鏢局大會迫在眉睫,我擔心時間上來不及了。”白名封頓時沉吟不語。
李應天笑了笑,道:“眼前只能如此,走吧。”說完,當先大步前行。
三人只是離開片刻,在一旁的衚衕裡忽然出現三人,當中一人被一件黑袍包裹得極爲嚴密,看不清相貌,而左首一人正是北武樓的賀掌櫃,以及站於右首處的三天門執事莫德。
“賀老,你斷定是這小子便是在後院偷聽之人?”那黑袍人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賀掌櫃輕捊着短鬚,道:“店裡的人曾見此人來過北武樓,甚至曾獨自上去二樓,只是被我的人阻攔。而且,據發現有人潛入後院的小二講述,雖然沒有看清相貌,但衣着裝扮上卻是近乎一樣。”黑袍人冷哼一聲,道:“你二人這次大意了,竟然走漏如此重要的消息。即使是無法斷定,但是絕不能有人壞掉盟主的大事,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賀掌櫃點頭道:“嗯,放心,我會處理好此事。”那黑袍人卻搖頭道:“如今,連花宮重出江湖一事已經傳開,你北武樓只可隱藏在暗中,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暴.露。”賀掌櫃急忙道:“但是若不動手那小子,一旦他將消息傳出,豈不是壞了大事?”
“無妨,既然賀老不方便動手,此事交由我便可。”一言不發的莫德,輕搖摺扇,忽然開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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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武俠小說《客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