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在黑暗的密道里,來不及四周查看一番便往前狂奔,同時警惕着四周的動靜。李應天知道無論如何絕不可讓林河跑掉,否則曰後只會招來不盡的麻煩,若是流言不假,黑衣門背後的靠山若是隱天宗,哪恐怕不止是面對林河的報復,隨即而來的還有一大羣高手。
密道里面空氣中的灰塵甚少,似乎時常有人出入,不禁讓李應天猜測此密道通往何處?若是其出口在獨木峰以外的地方,恐怕此時此刻的林河早已是逃之夭夭了,當下不禁加快腳步。
狹窄的密道之中,二人一前一後狂奔着,忽然二人聽得前方傳來一聲聲的響聲,接着便傳來似是兵器相交之聲,片刻便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聲音在密道中迴盪着,讓人不寒而慄,似乎有人在前面遇上恐怖之事。
鄭友元頓時臉色一變,連忙道:"少爺,前面似乎有事發生。"李應天則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示意收住身形,握緊手中的單刀,全神戒備緩緩往前而行。二人雖不明所以,但似乎是前面出現何變故而引發了打鬥聲。
而此時走在前面的李應天很快便發現地上散落不少的箭矢以及十餘枚不知名的暗器,而地上則有一大灘黑色並且發出一陣陣惡臭的水,而此時的林河正倒在這一灘水上來回翻滾,掙扎着,口中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似是十分痛苦。
見此,李應天頓時臉色一變,沉聲道:"快退後,此黑水應該是毒水。"當下二人匆忙躍後十來步。
林河可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高手,如今正在痛苦掙扎着,可見眼前那一灘黑水中的毒何等厲害,若是沾上一些恐妨有性命之憂,不禁對密道的四周多了幾分戒心,因爲隱藏中的機關不知在何處,稍不小心便有觸發的可能。
李應天萬想不到石屋中隱藏的逃走秘道竟然會有如此厲害的機關,而最讓人不解的便是,身爲黑衣門大長老的林河對此竟一無所知,眼下更是受傷在地。
看着地上不斷翻滾,嚎叫之人,鄭友元緩緩道:"少鏢頭,林河性命休矣。"李應天點了點頭,想不到黑水中之毒竟如此厲害,即便是林河此等成名多年的高手也倒在地上。
原本,李應天想親手解林河免其痛苦之罪,一來,地上的一灘黑水毒液過於厲害,二來,當得知此密道中隱藏着不爲人知的機關陷阱,自然不敢胡亂走動。
掙扎中的林河痛叫越來越微弱,片刻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已是一命嗚呼了。
見此,李應天不禁鬆一口氣,此行獨木峰上的伏殺正是爲了林河此人,雖然,自信在武功上強於對手,但林河畢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若是一心要逃走,李應天自認沒把握留下對方,如今林河已斃,黑衣門徹底在武林消失了。
"走,咱們回去,趕緊離開獨木峰。"李應天看一眼林河的屍首,緩緩道。
鄭友元望着密道漆黑一片的前方,想了想,道:"少鏢頭,此密道竟有如此厲害的機括,恐怕並不簡單,若是用於緊急之時逃離,何需設下機關。"李應天頓時覺得有理,再想到林河二人在石屋似乎在尋何物,再加之林河在屋頂上不顧一切衝回屋內,再者,那林河似乎只知道秘道的存在但卻不知當中的兇險,不然也不會命喪於此。
"難道此密道當真藏有秘密?"李應天不禁猜想着,眼下林河已然斃命,原本正要離開此地,但此刻卻有些猶豫不決,若前面|當真藏有寶物豈不是錯過?
見李應天遲遲不作出決定,鄭友元頓時有些着急,道:"咱們沿着密道走下去,應該花不了多少時曰,況且,我覺得此密道絕不簡單。"見此,李應天當即點了點頭,如今的獨木峰已經被龍揚鏢局包圍,想必不會再有變故,自然無需擔心會有敵人偷襲。
李應天隨即想到在大殿發現的那半根蠟燭仍收在懷中,此時恰好可在昏暗無光的密道使用。
當下,李應天從懷裡蠟燭,小心的用火石將其點燃,鄭友元見此不禁心裡一喜,如此一來可勉強看清楚四處的環境。
小小的火光頓時照亮了四周,二人這才發現地上散落了不少的箭矢以及奇形怪狀的暗器。而不遠處,林河的屍首正靜靜的躺在一灘黑水之中。二人心知,眼前毫不顯眼的黑水卻劇毒無比,即便是林河如此一位高手也難以抵抗。
由於密道里隱藏着機關,故此二人往前踏出的每一步都異常謹慎,若然不小心觸碰開關極有可能因此而喪命,畢竟此處的暗器可是一環扣着一環,讓人防不勝防,不然憑着林河的武功修爲也不會命喪此地。
密道非常狹窄,而那一灘的黑水以及林河的屍首正在中間阻擋着前方的去路,對於地上的毒水多少有忌憚,自然不願去靠近,當下,二人提氣運勁,雙足發力,輕而易舉躍過那些毒水。
鄭友元站穩腳後,不禁"咦"一聲,在昏暗的火光下,一柄長劍正靜靜的平放在地上,他隨即便知道,此劍正是林河所使用的兵器,不禁撿起長劍欣賞一番。
"好劍。"
鄭友元忍不住低喝一聲,對於眼前之劍頓時有些愛不釋手。
李應天笑了笑,在與林河相鬥之時便發覺其手中之劍乃是難得的好劍,不過,龍揚鏢局衆人卻以刀法爲主,故此李應天興趣泛泛。
在武林中若想得到寶刀利劍並不容易,第一便要有上等的精鋼,而最重要的便是要有一位厲害的鑄劍師。不過,如今龍石鎮有珍寶樓的存在,若想得到上等的兵器反而容易許多了。
鄭友元回頭看時,並沒有發現劍鞘,只好收回單刀,將長劍緊握在手中。
前行數步,只聽得鄭友元一聲驚呼,道:"不好,那孫於平嘗在屋外,我回去解決他。"原本精神崩緊的李應天被他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嚇了一跳,不禁瞪了一眼,道:"不必了,時間過去如此之久,恐怕早已腳下抹油逃走了。不過如今的四周已被咱們包圍,絕對逃不了。"鄭友元頓時一笑道:"不錯,有王、彭二位鏢師在,那孫於平已被我重傷,殺他不費吹灰之力,可惜之前的一番相鬥不能留下此人。"李應天笑了笑,道:"此人不足爲慮,憑他也翻不起何風浪。"鄭友元認同的點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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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武俠小說《客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