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自己從小數學就差。我說:“那一天就算333塊錢,喲,段可兒,你挺有經濟頭腦啊,陪我睡一晚上比小鎮上的那些小姐要貴一倍呢,比縣裡的也還稍微貴掉,估計跟市裡的小姐差不多。沒看出,你檔次還挺高啊。’,
對於我的諷刺,可兒默不作聲,只顧切自己的菜。其實我也覺得這麼做很無趣,甚至有點無恥;但我若是什麼都不做,就覺得自己吃虧了,對不起自己。在我轉身離開之際,卻聽到身後傳來她低聲的哭泣。回頭看見她蹲在地上抱着膝蓋。
“別哭了,我跟你開玩笑的。”見她這樣,我覺得有點心酸。
吃過早飯後,可兒要去醫院,我也跟着一起下樓。她可能以爲我要私下爲早上的事給她道歉,所以走的很慢,而且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她說。一直走到樓下我才說,自己是來找監視我的警察的。
“喲,沈老師,腿這就好了?’,守門的警察樂呵呵的跟我打招呼:“今兒,哥幾個陪你出去轉轉。’,我把薛慧早上給我帶回來的香菸,找了一隻給他,另外兩個見況,也從警車裡出來圍上來,都點上煙後。我告訴他們自己要去下校長家,有點重要的事和他商談。他們讓我等一等,其中一個出去打了通手機回來讓我上車,他們送我去。
校長對我的到來感到很意外,開日就挽留我和二個警察中午在他家吃飯。
我讓校長跟縣裡領導聯繫一下,能不能讓我去見楊小沫一面,哪怕是像監獄裡那樣,隔着玻璃打個電話都行。
校長爲難的說:“這怕不行吧,病區是設在偏遠地區的,完全和外界隔離。”
“您去請示一下嘛,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我央求說·?? 空巢 留守村莊91
校長想了想就去了。我也跟進去。見警察都沒緊隨,我小聲的跟校長說:“我必須要見到楊小沫,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可能也會得上非典。”
校長被我的話嚇了一跳,他把話筒放回去:“沈月一,你可別走極端啊。得了非典可不管你是當事者的什麼人,都是不能再接觸的。你和楊老師的感情深厚,我理解,但是絕對不能爲了達到某些目的,把自己也給斷送了。”
我這樣說本來就是爲了嚇他。如果說當時得知楊小沫得非典的消息時,我所做出的過激行爲,是因爲當時我覺得他們僅僅是在楊小沫剛一感冒,沒有受到任何治療的情況下,就將她送去了非典的隔離區,由此產生了不滿。那麼這幾天以來,我對一些情況的分析後,對楊小沫患上非典的可能性產生了越來越重的猜疑。按理說她都得了非典,那幾個老外早該嚇回家了,章小靜也應該放回家。可這些都沒有發生,他們還在按部就班的做着原來的工作,這就太違背常理了?
我退而求此次的說:“那我要求見下章小靜總可以吧,她沒有患上非典。”校長搖頭說:“不行吧,她也被隔離了。“她怎麼被隔離了?’,我大惑不解。
校長解釋說:“我都忘記告訴你了。非典病毒不是有個潛伏期嗎?凡是和楊小沫在她感冒的那段時間和她有過接觸的人,全部被關在賓館裡隔離觀察,如果沒事的話,還有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就能回家。”“那幾個洋鬼子呢,也敢隔離他們?”校長說:“那還不是得隔離,這時候你再有錢,你再是貴賓都不管事。沈月一,我的心情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再等一等吧,等她們倆回來了,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我無路可走,只好坐着警車回家。我邀請幾個警察到家裡坐坐,被他們拒絕了。
爲了不至於關在家裡太悶,每天我都會找個借日,坐警車出去溜達一趟。搞的小鎮頗爲不安,大家都傳言有幾個搶銀行的躲到鎮上來了,所以警車天天在鎮上巡邏。可兒每晚陪睡不誤,一個星期,兩千塊的債務就睡沒了。這天我說:你天天在我這兒過夜,魯陽那孫子就不起疑心啊?“有孩子在他怎麼會擔心。’,可兒說。
寒顫完,我才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我讓她們這兩天都搬到程雪的單間宿舍去。因爲按照縣裡給的話,章小靜應該快回來,到時候她見到段可兒一家住在這裡,回頭一告訴楊小沫,那非得氣壞楊小沫不可。我們的感情經過那麼多的考驗,已經非常深厚。雖然我從來都不專一,但是不管怎麼樣,她的位置是任何女人都不能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