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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呵呵笑了起來。 新
張氏一聽,心裡先是震驚,震驚劉家賺錢的營生是顧軟給的,震驚蔣家的松花蛋營生是顧軟給的,震驚顧軟竟然想出了那麼多賺錢的東西。
然後張氏就是憤怒,憤怒顧軟把這些賺錢的營生給了一些不相干的外人也不給自家人,這要隨便給她一樣,她們大房也不至於窮成這樣。
再然後,她就是羨慕嫉妒恨,杜修家竟然已經偷偷置下了那麼雄厚的莊子田地,現在還要跑去鎮上開酒樓……
天啊,他們家到底有多少錢啊!
張氏這一激動,就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就忘記了自己不過是與杜修毫無關係的人,想到那麼多本該屬於自己的營生和錢,想到杜修竟然瞞着他們家置下了那麼雄厚的產業,她心中一陣翻騰,氣血上來,一腳擡起,極有氣勢的就踹開了慶二叔家的大門
頓時,坐在爐子邊的人都看着門口雙手叉腰像個水壺的張氏。
而當時,顧軟覺得門口有人,正要去開門的她正和張氏撞個正着,張氏一邊指着她的鼻子罵一邊伸腳進去,“好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賤人,有那麼多賺錢的營生,你竟然敢都給了別人!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大伯孃放在眼裡?!我警告你!!你要不想被咱們老杜家趕出去!趕緊的把這些賺錢的生意都告訴我!還有!你家買了那麼多地都不知道分給我們這些叔伯嬸孃一些,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是不是?!”
張氏說的語無倫次,但就因爲這樣,足以表明她的憤怒不是一星半點。
她現在就想揪着顧軟狠狠的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什麼是長輩,可張氏太高看自己如今的身子靈敏度了,她一擡腳,就很不幸地被門檻絆倒了。
張氏龐大的身軀頓時朝弱小的顧軟撞去,顧軟不想被壓成肉餅,下意識的就往身後閃。
張氏大着個肚子本來就難以維持平衡,見顧軟就在前面,想去拉住她,可顧軟讓開了,於是她就這麼往前倒了下去,轟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張氏的身子痙攣了幾下,然後她慘叫起來,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等沈氏和慶二嬸子回過神去看張氏時,張氏的下身已經在開始流血了。
張氏慘叫不斷,“哎呦媽呀,我要生了,羊水破了……”
幾個女人一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張氏弄起來,正要往屋裡扶去,顧軟突然說道:“玉田,你趕快去套牛車送我大伯孃回去生,現在離孩子出來還早,你趕緊的去!”
玉田連着哦了好幾聲,連爲什麼都沒問就去套車了,。
慶二嬸子和沈氏她們也回過神來,讓張氏在這裡生,就是個天大的麻煩!
張氏見她們真的夾着她往外面走,那聲音叫的比平時更高亢了,也不知道她生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戰鬥力比平時更強。
“你們幹啥呀?!沒看到我要生了嗎?!你們趕緊的去給我燒水呀!!”
顧軟道:“大伯孃,看你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生不出來,你放心吧,慶二叔已經去通知大伯了,現在送你回去,家裡肯定什麼都準備好了。”
“啥?!你們要送我回家?!”張氏瞪着眼睛,“我不回去!我就要在這生!要不是你讓開,我怎麼會摔倒?!怎麼會早產?!你都對我負責!你們都的對我負責!要是我的孩子生出來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沈氏心裡咯噔了一下。
顧軟提醒張氏,“大伯孃,你是自己摔倒的,咱們這麼多人都看見了,我可連你的衣角都沒挨一下。”
張氏叫着吵着不走,要在這兒生,她雖然快生了,但腦子還盤算着,在這個兒生,請接生婆啥的錢不是她出,還有這麼多人伺候她,可比回家好多了。
而且現在孩子不足月,是早產,孩子要是有個什麼事,她還可以賴上慶二叔和杜修兩家人,但不管張氏怎樣盤算,最後還是被送上了牛車。
杜家大房都在院子裡,見張氏回來了,忙把人擡了進去。
張氏慘叫了一路,嗓子現在都叫不出來了。
接生婆隨後也來了,沈氏她們把人送到,也就回去了。
第二天,顧軟才聽說,張氏這一胎生得很辛苦,足足折騰了一晚上才生下來一個男丁,不過這個男丁,因爲早產,又在張氏肚子裡憋了太久,生下來身子就弱得不行,再加上這本來就是冬天,當晚那孩子就發起高燒,急得杜老爺子趕緊讓杜大林和杜大海兩兄弟連夜趕車進朕鎮裡面去找了大夫。
沈氏自把張氏送回老宅那邊,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一來她是真擔心張氏會出個什麼事兒,二來是擔心張氏出事了,大房那邊會賴上她們家和慶二嬸子家。
沈氏的擔心還真沒錯,到了約莫傍晚的時候,天全黑下來了,李氏先跑來找沈氏,說話有些着急,“弟妹,這次可真是不好了,栓子她娘一直叫喊,說是大郎媳婦害她早產、害她兒子,要找你們算賬,爹他也是糊塗了,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就說要討回一個公道,還請了里長過去了……”
李氏的話音落下,杆子就來了,在門外大喊大叫的讓杜修趕快過老宅去。
顧軟心想,這事兒她們還真逃不了,最後索性一家都去了。
到了大房,杜老爺子和里長坐在炕上,大房、二房的人分別站在兩邊,跟三堂會審似的。
而大房一家盯着杜修一家的視線,就像是要一刀一刀的把他們颳了似的,但那種刮,更像是要從他們身上刮出一層油來。
里長先清了清嗓子,秉持着公正公平的原則說道:“大郎,你大爺今晚請我來,就是讓我來主持個公道的,你看栓子他娘這事兒……”
里長說到這兒,就沒說了,想杜修自己將真相說出來,因爲他壓根不相信杜老爺子這一方的說辭。
杜修領悟了里長的意思,投去感激的一眼,說道:“這事我也實在不好說,但我相信,里長一定都聽過大伯孃的說辭了,既然這樣,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還不如把當時在場的人都請過來,聽聽他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