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出發前。
樑瑜囑咐好了事情,林柏帶着人都出去了,齊鳴被樑瑜留下,交代了幾句話。
原本兩人都出了門,可是還沒走出院子,齊鳴卻停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
樑瑜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齊鳴思考了片刻,他覺得有些蹊蹺。
“我覺得這中間有問題...”齊鳴若有所思的回答。
“什麼問題?”樑瑜有些不解。
林柏見兩人遲遲沒有出去,便進來瞧了瞧。
“你們爲何還不走?”
“齊鳴好像有話想說...”樑瑜解釋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林柏有些疑惑地問。
“有一點,按照你們說的,南之硯特意留下了口信,讓你們支援他,因爲哈維爾要算計他對吧?”齊鳴開口問道。
“沒錯。”樑瑜回答。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人一直在暗中監視你們,他會讓你們有機會支援嗎?”齊鳴發問道。
“可是他並不知道我們會支援...”林柏接話道。
“不知道是一碼事,我是說,按照他那麼狡猾的性子,會讓人你們成爲他的隱患嗎?”齊鳴分析道。
兩人聽完相視一眼,齊鳴所說的的確是一個問題,哈維爾應該早就有了對付他們的想法,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纔對...
“那他應該會趁着這一次機會,埋伏在半路伏擊我們...”樑瑜推測道。
“那最適宜的地方,就是兩條路的交叉路口,那裡方便潛伏,而且可以形成一個包圍圈,一旦轉過路口就只有一條路了...”林柏緊接着說。
“所以我們不能就這樣去,得分開走...”齊鳴提議道。
“我知道有條小巷子,可以更快一步到哪。”林柏道。
接着,三人商量了計策,林柏帶着大部隊繞小巷過去,而樑瑜和齊鳴他們則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按照原路前行。
果然不出所料,交叉路口的時候,情況變得詭異起來,原本熱鬧的街道,被人清了人,冷清了許多。
樑瑜他們全部防禦起來,沒多會兒,周圍竄出了十來個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而早到的林柏瞅準時機,又將這些人圍堵起來,現在他們完全可以對那些伏擊的人進行前後夾擊了。
費了一些時間和氣力,受了些輕傷,將那些人都解決了。
樑瑜他們迅速趕去了倉庫,這個時間,恐怕南之硯那邊早就已經開始了。
一行人趕到外面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了聲響,樑瑜他們提高了警惕,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於是她潛到旁邊的樓上,接着窗戶的縫隙看到了裡面的情況,打鬥早已結束,現在南之硯已經身處危急當中。
樑瑜連忙下來和他們商量對策,兩撥人分開行動,從兩邊包抄去救人。
樑瑜和南葉則是繞到了南之硯所在的那邊的窗戶,翻了進去。
在行動前,樑瑜斟酌了一下情況,考量了一下他們的勝算可能性,將齊鳴留在了外面,由他負責天窗,那裡視野開闊,可以俯瞰整個倉庫的情況。
加上齊鳴槍法精準,樑瑜特意將槍留給了他,讓他伺機而動。
這纔有了之前的那一幕,兩邊打了良久,原本樑瑜他們已經佔了上風,可是哈維爾那邊卻奪得了先機,他拿到了槍,對準了南之硯。
齊鳴迅速找準了位置,在哈維爾開槍的時候,擊斃了他,所以那顆子彈才射偏了許多,並沒有給南葉和南之硯帶來致命的傷害。
之後他迅速又瞄準了藏在後面的幾個人,將情勢的勝利徹底提前了。
多虧了之前一次又一次的以防萬一和預感,他們才獲得了着來之不易的勝利。
齊鳴坐在手術室的門口,安然的舒了一口氣。
十幾分鍾之後,樑瑜和林柏已經包紮好了。
南之硯和樑瑜還在手術室裡面,性命應該是保住了,就是這傷,可能又要修養許久才能恢復了。
至於碼頭那邊,小九已經帶人去處理了,東西會帶回巡捕房,而那些死去的人,只要找個適當的理由便能搪塞過去了。
至於哈維爾,齊鳴在開槍的時候刻意避開了致命的位置,但是他找準了一個特定的位置,那一槍,足夠他如死屍一般度過下半生了。
加上樑瑜在將他送醫前給他下了寧秋特調的藥,之後就連開口說話,怕也得要不可能的奇蹟發生纔可以了。
這是對他所作所爲的報復,死對於他來說,太簡單了,這樣連生死不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懲罰,纔是他應該要受的折磨。
手術室門口。
樑瑜和林柏走過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坐在齊鳴旁邊,他們意味深長的看着他,眼神寫滿了欲言又止。
“你們這是做什麼?”齊鳴自我打量了一番問道。
兩人十分默契的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身份可能並不止我們查到的那樣...”樑瑜開口道。
“不過你放心,我們並沒有將你當做敵人...”林柏附加的解釋道。
“爲什麼這麼想?是因爲我太聰明瞭嗎?”齊鳴痞痞的笑着道。
“嗯,有這部分原因。”樑瑜點頭,並沒有否認。
“那另一部分是什麼?”齊鳴繞有興致的問。
“說不上來,但是你每一次的幫忙都看似無意但其實恰到好處...”林柏接着道。
“不過是歪打正着的好人好事罷了...”齊鳴聳聳肩,玩笑一般的說。
“好人好事可能是真的,但是是歪打正着還是有意提醒,就不能確定了...”樑瑜微微眯着眼,眼角始終帶着笑。
“二位還真是高看我了...”齊鳴抻了抻身子,一臉輕鬆地往後靠了靠。
“你不說,我們不勉強你...只要你對我們沒有威脅,就沒關係....”樑瑜忽然持起了一副認真的態度。
“放寬心,你們就是想太多了...休息休息就好了...”齊鳴悠然的說。
兩人聽明白了他的話外之意,這是在變相的回答他們的疑問,其實兩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是本着那麼多人的安全責任,才用這樣的方式試探了一下。
“我們相信你。”樑瑜誠懇的道。
齊鳴抿抿嘴,淺淺的笑着,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