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羽無奈地笑笑,雖說沈小玉的話讓他變得很被動,可看着沈小玉這樣的笑容,他又覺得什麼都值了,竟有種只要沈小玉能一直這樣對着他笑,把心剖給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小玉抽着嘴角,看秦沐羽那一副大人面對無理取鬧的孩子似的表情,明明自己幼稚得很,卻當別人幼稚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揹着小手,下了小橋,沈小玉頭也不回地往家走,秦沐羽在身後道:“小玉兒,往後遇到麻煩就去多味軒找我,只要得到消息,我定會趕來。”
沈小玉頭也不回地朝秦沐羽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聽到了,嘴裡卻低聲嘟囔道:“誰還能比你更麻煩?”
忍不住想到秦沐羽喝了一罈瓊酥酒後醉倒,沒有空間的淨化功能,醒來時滿身都糊着一層黑污,惡臭的味道莫不是連整個多味軒都聞着了?那模樣想想也夠囧的了,倒是讓沈小玉嘴角彎了一路。
路過冷家時,見出門時已經砌起大半的院牆被推倒了,可以看到孤零零的一個照壁牆杵在大門前的位置。
冷君昊淡定地坐在院子裡喝茶,他的面前擺着的一方小桌,上面擺着一副棋盤,冷君昊手執棋子正自弈自樂,說不出的悠然自得。
在他的身側站着兩個小丫鬟,一人手上端着茶壺,一人手裡拿着裝了點心的瓷盤,目光落在冷君昊的側影,說不出的癡迷。
那個冷臉丫鬟站在照壁牆外,正對着白天砌牆的幾個工匠說道:“之前馮管事一直在這裡督工,你們的宅子建的還算可以,如今馮管事去做別的事了,你們當沒人管得了你們,開始糊弄起來了?就說這牆砌的太難看了,之前不是跟你們說了,抹牆的灰裡要加糯米水纔夠結實,側面的牆上要開窗,你們怎麼都給砌死了?還有你們看那邊堆的瓦,是之前說好的琉璃瓦嗎?莫不是看公子從族裡搬出來,你們也跟那起子人一般的心思,認爲公子失勢了,奈何不了你們了?”
冷臉丫鬟看似沒什麼表情,可說的話卻有些誅心,幾個工匠卻沒一個辯白的,甚至大氣都不敢出,有幾個更是緊張的直捏衣角。
冷君昊只是淡定地喝茶自弈,擡頭看到沈小玉回來,對沈小玉笑笑,“沈小姐回來了?”
冷臉丫鬟的目光涼嗖嗖地掃過來,落在沈小玉的臉上時不善地瞪了瞪。
沈小玉只當沒看到,對冷君昊道:“冷公子真是好雅性。”
冷君昊笑笑,“不過是打發時間的樂子,不知可否有幸與沈小姐對弈一局?”
沈小玉忙擺手,“我可不會這個,若是我家文郎在家,或許還能與冷公子殺上兩盤。”
冷君昊便對沈小玉口中所說的文郎有了興趣,“文郎可是沈小姐的兄長?之前聽人說是去參加今年的鄉試,再過幾日也該回了吧?”
沈小玉點頭,“九月十五最後一場,十七、八就能回來。”
冷君昊撫掌,“待文郎回來,君昊必會登門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