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了空師弟來了啊,正好,正好,師兄一人喝酒挺悶的,師弟陪着師兄一起喝。”醉酒和尚將他的酒葫蘆放到了空大師的嘴邊,了空大師聞着酒氣,立即閉目念道:“罪過啊,罪過。”
“師弟也是個俗的。”醉酒和尚又打了一個酒嗝,跌跌撞撞地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迎面碰到一桃花少年,驚豔絕倫,一老者,眉目清明。
“兩位施主不用進去了,你們所求之人,今日已經來過這清涼寺了,如果現在轉身還來得及找到那位有緣人。記得啊,你的有緣人眉間一點硃砂,佛光藍身,切記切記。”醉酒和尚嘻嘻笑笑地說着,說着說着就走遠了。
身後緊追而來是那了空大師。
“大師兄,大師兄,你等一等啊,等一等。”
“謝某人拜見了空大師。”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特意登門拜訪的謝朝雲與言老。
了空大師見是謝朝雲,不無意外地回道:“原來是謝家三公子啊,多年未見了,不知道三公子今日登門有何貴幹?”
“大師,不瞞你說,謝某人此來是尋找了無大師的,不知道了無大師今日可在清涼寺?”謝朝雲不是一個會將賭注壓在一處的人,因而他雖然急着想通過沈立冬找到高人,但也不會將身家『性』命全部都壓在沈立冬那裡,所以他今日上清涼寺來,是想要找了無大師問問鬼手聖醫的行蹤。
了空大師聽了謝朝雲的來意,長嘆一聲。
“不瞞三公子,剛剛出去喝得醉醺醺的那位僧人正是老衲的大師兄了無大師,只是今日他又喝醉了,恐怕很難幫到三公子的忙了。”
那謝朝雲一聽到剛纔碰面的那位醉酒僧人就是了無大師時,便想起了了無大師對他說的話,他跟言老相視一眼,臉『色』立即就變了。
“走,趕緊去找人。”
了空大師望着謝朝雲匆匆而去的背影,倒是覺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蹺,怎麼這位難纏的三公子今日這麼好說話呢?
這邊謝朝雲跟言老急着迴轉身去尋找了無大師口中的那位有緣人,那邊陳氏帶着沈立冬去了自家擺攤的地方。
“娘,冬兒,你們來了。”沈立夏笑着迎了上來。
“二姐,中國結賣得如何了?”沈立冬開口第一句就是問自家的生意如何,雖然她心裡有底,覺得這物件稀罕,定然會讓富貴人家的夫人孩子喜歡上的,但還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便開口問了沈立夏。
沈立夏還沒回答呢,旁邊的沈文海竄了出來,嚷嚷着道:“冬兒,你都不知道,我們家的中國結一擺出來,那些公子小姐的見了,馬上就買了,這不,二百三十五個中國結都賣光了,一個都沒剩下,好多人見買不到還問我們下次還來不來賣呢。”
“這麼好賣啊,太好了。”沈立冬笑得眯起了眼睛。“娘,打鐵趁熱,趁着別人還沒有學會我們做的這些中國結,我們得趕緊好好地賺上一筆,時間久了,可就不是我們獨家的生意了。到時候,價錢肯定得降下來了。”古代人的智慧是不容小覷的,沈立冬想着這中國結也只能爲家裡帶來一時的財富,倒非長久之計。
“冬兒說得沒錯,我們得趁着好時機好好地賺上一筆。明天就去鎮上買絲線,這次要多買一些來。”這生意好,陳氏自然也高興。
因爲事事順當,這回家的一路上,一家人都喜氣洋洋的。
不過話說花開兩枝,各表一朵。
謝朝雲那邊,在清涼寺附近找遍了角角落落,也沒有找到那了無大師所言的眉間一點硃砂,佛光藍身的有緣人。
難道竟是又錯了不成?
沒錯,謝朝雲確實錯過了他的有緣人,也就是了無大師口中所言的那位沈立冬。
他跟言老因爲那一停頓,沒有及時轉身尋找,就跟沈立冬擦肩而過了。
此時的沈立冬自然已經反轉了家門。
一回到沈家,沈立夏就將今日收穫的全部銀兩交給了陳氏,陳氏數了數賣中國結的銀兩,二百三十五個中國結,小的一百個,三十文錢一個,得三千銅錢,大的一百個,五十文錢一個,得五千銅錢,最大的三十五個中國結,一兩銀子一個,整整三十五兩碎銀子,今日的收入可謂是收穫不小,這比往常陳氏一年繡品的收入還要多呢。
陳氏將八千枚銅錢細細地串起來,整整八貫錢,留下三貫銅錢,陳氏將三十五兩碎銀並五貫銅錢都放進平日裡藏錢的瓦罐之中,小心地搬開牀底下的兩塊青磚,將瓦罐輕輕地移進去,再將兩塊青磚移回原位。
等到她將這一切收拾妥當,沈立夏的晚飯也已經做好了,沈家二房的這頓晚飯簡簡單單的,取材都是從那菜地裡收割來的蔬菜作爲菜餚的。
有清蒸茄子,清炒四季豆,青菜小炒,炒芹菜,炒白菜,還有一大碗的絲瓜湯,每樣都是雙份的。
然就是這樣一桌的素菜,卻是沈家人吃得最歡的一頓飯。
“這些菜怎麼那麼好吃啊,簡直比紅燒肉都好吃啊。”沈文海這個吃貨吃得不亦樂乎,不怕撐地吃着。
“確實,吃起來就是有那麼一股香味,吃進肚子裡渾身暖洋洋的,舒坦得很,這會兒功夫,精神都好了許多。”陳氏笑着誇讚着。
“那是,得多虧了那盆神奇的水,要不哪能吃到那麼好吃的菜。”沈立夏比往常多了吃一碗飯。
沈立冬也是,吃着如此可口美味的蔬菜,滿足地自然而然地眯起了眼睛。
就連一向吃飯斯斯文文的沈文軒,這次的吃相也狼狽了起來,誰叫這空間水催化的蔬菜這麼好吃呢,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大家還不得使勁地吃啊。
要知道那神奇水太過神奇的關係,沈家二房的人心中都明白得很,只有這麼一次浪費空間水的機會給了蔬菜,下一次他們可捨不得拿神奇水去澆灌蔬菜去。
因而飯桌上,第一次一家人吃飯吃得跟打架似的,瘋搶着狂吃,連點殘湯菜葉片子都沒有留下,吃得精精光光,碗就跟『舔』過了一樣乾淨,鋥亮鋥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