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這個機會,白琰跟沈瀾芸好好將爲什麼不跟她領婚書這件事做了解釋,沈瀾芸表示理解,這樣一來,兩人的談話只能再一次的提及了沈瀾芸的身世。
白琰不知道該如何跟沈瀾芸說她親生父親的事,只能旁敲側擊的問道:“芸娘,如果將來找到你爹,你會原諒他嗎?”
沈瀾芸扭頭看他,說道:“能讓我娘未婚生子,這麼多年也沒來找過,這樣的男人,你覺得他值得我原諒嗎?我想,就算我原諒了他,我娘大概也不會吧。”
畢竟她一個人堅持了這麼久,至親的家人和自己所愛的人都沒有來找過她,哪怕一點消息都沒有來打聽過,她孃的內心怕是直到死都是絕望的吧。
白琰心中默默的替宣國公點了根蠟燭,不過沈瀾芸的話也有道理,當年葉呈宣離開確實有原因,可是後來他明明回來了,而且還封侯封爵了,卻從未去找過李氏,還另娶他人,不管原因是什麼,這樣的行爲和陳世美又有什麼區別。
儘管沈瀾芸臉上神色未動,白琰還是察覺到她身上淡淡的憂傷氣息,心疼的將人抱在懷裡低聲道:“芸娘,我以後絕不負你,此生此世,絕不。”
沈瀾芸心尖一顫,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兩人一時無話,直到一聲咳嗽打斷了兩人思緒。
“咳咳……”
藺霍瞪着兩個擁在一起的人,咳嗽了兩聲,沈瀾芸和白琰迅速分開,沈瀾芸直接站了起來,臉色通紅的低着頭喊道:“藺爺爺。”
“嗯。”藺霍應了一聲,繼續瞪坐着的白琰,有些生氣的說道:“那個臭小子是你帶來的?”
藺霍口中的臭小子除了白鴻軒還能有誰,白琰嘴角抽了抽,嗯了一聲。
見他點頭,藺霍直接就吼道:“趕緊給我把人弄走。”
沈瀾芸一聽情況不對,連忙問道:“藺爺爺,六……不是,白鴻軒他怎麼了?”
藺霍氣的瞪眼,道:“我好好的在藥房配藥,這個臭小子一進來就到處亂竄,攪得我心神不寧的。”
沈瀾芸臉色一白:“他弄您的藥了?”藺霍那間屋子裡可不光是治病的藥啊,這白鴻軒堂堂的皇子,可別在她家出事啊。
藺霍抽了抽嘴角,尷尬道:“那倒是沒有。”
沈瀾芸鬆了一口氣,藺霍瞧見了就繼續道;“可是他吵得我耳朵都疼了,這人是不是沒見過世面啊?見到什麼東西都要問個不停,煩死了。”
沈瀾芸嘴角抽了抽,藺霍那些煉藥的東西,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材和瓶瓶罐罐的,有時候就是她見到了都會好奇的不行,更何況白鴻軒這個一直待在皇宮裡的皇子了。
看白鴻軒的性子只怕也是個坐不住的。
沈瀾芸有些好笑,一直以來,瀾生總是會纏着藺霍不停的問問題和說話,比起瀾生,白鴻軒這個成年人總該懂事明理一些的吧,沈瀾芸還以爲藺霍是個很有耐心,不怕吵的人呢,現在看來,這不怕吵只怕也是因人而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