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坐在了兩人身邊,沈老太擔心的問:“芸娘,他就是白琰?”
“嗯。”沈瀾芸低低應了一聲。
沈老太和沈蘭同時鬆了口氣,感嘆道:“這下我看那些亂嚼舌根的人怎麼說。”說着說着沈老太還抹起了眼淚,哽咽道:“這人回來了,奶奶這心裡就踏實了,不然天天瞧着你這樣子,奶奶這心裡真是難受啊。”
“奶奶,大好的日子,別哭了。”沈老太和沈蘭還不知道白琰的真實身份,沈瀾芸現在也沒打算告訴她們,她怕嚇到沈老太。
沈瀾芸讓沈蘭扶着沈老太先去休息,自己則鑽進了廚房,正好將躲在廚房的青蓮給堵了個正着。
“夫人。”青蓮本想跳窗跑的,可想想到底還是沒動,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站在那裡等着沈瀾芸發火。
沈瀾芸只是看着她,直看的青蓮心慌,求饒道:“夫人,奴婢知道錯了,您罰奴婢吧。”
“罰?”沈瀾芸輕笑:“我哪裡敢罰你啊,你回頭又去告狀怎麼辦?”
噗通一聲,青蓮跪下了。
“夫人,奴婢錯了。”
沈瀾芸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一聲不吭,青蓮戰戰兢兢的跪着,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敢說。
“等到白琰回京的時候你也跟他一起走吧。”沈瀾芸淡淡道,儘管她和白琰是夫妻,有些事情上,她還是希望能有自己的空間,像青蓮這樣會把她的事告訴白琰,沈瀾芸是不敢留了。
青蓮猛的擡頭,哭道:“夫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
到底是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而且青蓮還三番四次的救她於危難之中,見青蓮哭成這樣沈瀾芸的心裡也不好受,只能扭頭不看她。
青蓮重重的磕了個頭,求到:“夫人,奴婢下次再也不會了,夫人就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
沈瀾芸睫毛顫了顫,到底還是捨不得。
看向青蓮,沈瀾芸淡淡道:“白琰既然將你給了我,那我便是你唯一的主子,以後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做這種兩面三刀,瞞着我去跟他報信的事,那就別怪不念往日舊情了。”
青蓮一聽立刻求饒:“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沈瀾芸這才嘆息一聲將青蓮從地上拉了起來,拿手帕給她將眼淚擦了才說道:“我不是怪你,只是你既然跟了我,便是我的人,我容不得我的人心裡裝着兩個主子,哪怕他是我的丈夫也不行。”
青蓮紅着眼眶點頭,哽咽道;“夫人,奴婢知道了。”
沈瀾芸這才收回手帕問:“跟着白琰來的那個就是你哥哥?”
“嗯。”青蓮點頭:“我和哥哥從小被師父收留,傳授武藝,就是爲了留在世子身邊照顧他,只是世子不喜婢女近身,所以一直以來奴婢都待在山上,直到這次哥哥來信才把我送到夫人這裡來的。”
說完,青蓮直接舉手起誓:“夫人,奴婢保證再也不會將夫人的事跟世子說了,若說了半個字,奴婢願遭天打雷劈。”
“行了。”沈瀾芸將她的手拉了下來,嗔道;“誰讓你賭咒發誓了,好了,時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主僕倆這才一前一後從廚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