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村子裡的謠言傳到飛起,沈二海來罵過兩次,沈瀾芸直接就將院門從裡面鎖了,隨他在門口罵,罵夠了這人自然會走。
後來還是村長看不下去沈二海整天像個潑婦一樣在沈瀾芸家的門口謾罵,出面將沈二海給攆回了家,也因爲這件事,讓村裡的人漸漸開始同情沈瀾芸,剛成親不到一個月就被丈夫給拋棄了,結果嫡親的二伯還這麼落井下石,他們真怕沈瀾芸會受不住想不開。
沈瀾芸帶着瀾生在家裡閉門不出半個月,也制了半個月的香,這次除了香丸,沈瀾芸還特意另外製了兩盒香膏,準備送給林妙妙。
比起在房內燃塔香,沈瀾芸更喜歡自然揮發釋放香味的香膏。
姐弟倆收拾穩妥,沈瀾芸將東西放進空間,牽着瀾生的手就出了門。
一開門就看到幾個婦人正往她們家看,幾人也沒想到沈瀾芸會突然開門出來,臉上都有些尷尬,跟沈瀾芸開口打招呼:“芸娘這是要出去啊?”
沈瀾芸點頭,淡淡道:“嗯,進城買點東西。”
鎖好門,沈瀾芸也不管幾人落在身上的目光,牽着瀾生就走,幾個婦人互相看看,緊跟着有一人就湊了過來,到沈瀾芸身邊低聲問道:“芸娘,那姓白的小子真的走了啊?”
“嗯。”沈瀾芸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這人有些驚訝,她還以爲沈瀾芸會難過一下或者是不願開口的,沒想到回的這麼果斷,好奇心的驅使下這人又問:“你就不難過?”
“呵呵。”沈瀾芸笑了一聲,說:“這有什麼好難過的,他恢復了記憶要離開,我難過就能攔得住了嗎?”
這人撇撇嘴,想問沈瀾芸這以後準備怎麼辦的,就被身後的同伴給拽了回來,一甩手嗔道:“你們拉我做什麼。”
幾人看着沈瀾芸牽着瀾生走遠了才低聲道:“行了吧你,確定那小子是真的走了就別再問了,這丫頭也不容易,你幹嘛還在人傷口上撒鹽呢。”
“是啊,爹孃都死了,嫡親的二伯又是個整天算計他們的,大伯還不頂用,這丫頭能這麼堅強的活着就不錯了。”另一人說道。
幾人一起嘆氣,有人就道:“行了,以後這些事啊就別再問了,我記得她娘以前可是有一手好繡活,村裡的姑娘們沒一個有她厲害的,這丫頭就算只學了她娘一半的本事,他們姐弟倆就餓不死,都散了吧。”
人們三三兩兩的散去,沈二海夫妻看着沈瀾芸和瀾生出了村子纔來到兩人的家門口,拿出鑰匙開鎖卻發現鎖被換了。
“這個死丫頭把鎖換了。”沈二海氣到。
“那咱們爬牆進去?”黃氏問,難得這姐弟倆都不在家,他們不進去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怎麼能行。
沈二海一聽就瞪了黃氏一眼,道:“你是不是蠢?現在是大白天的,讓人看見怎麼辦?”
黃氏一聽就蔫兒了,問:“那當家的,你說怎麼辦?”
沈二海一甩手冷哼道:“等他們回來再說,哼,這個死丫頭進城了,誰知道她待會回來會不會帶什麼好東西回來。”
黃氏一聽眼睛就亮了,眼露貪婪的說道:“當家的,你說那小子是真的走了?”
“八九不離十。”沈二海若有所思說道:“我就不相信那個野男人走的時候沒給沈瀾芸好處,哼。”
黃氏更高興了,道:“那咱們晚上再來。”
“哼,走。”沈二海憤憤的瞪了一眼緊鎖的大門,帶着黃氏甩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