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的答案讓伽瑪眉頭皺成一團,看她之前調香的技巧和嫺熟的動作,根本就不是一兩年之內能夠練出來的。
而且,他還注意到沈瀾芸在取香料的時候,只在鼻息之間聞了一次就能準確的分辨出香味和種類,這種情況,不說其他人了,就是他,也不能在面對這麼多香料的情況下,能夠一次就準確的分辨。
“沈女官是在拿老朽說笑嗎?如果不願意說老朽也不會勉強的,何必說這種話來羞辱老朽。”伽瑪十分不悅的說道。
沈瀾芸嘆了口氣,直接道:“伽瑪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伽瑪冷哼了一聲,不悅道:“既然沈女官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兩年?是在拿他開玩笑嘛?兩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將調香技術練就的這般爐火純青。
沈瀾芸頗爲無奈,說大實話都沒有人信也是心累。
兩人就這樣坐着,一言不發,直到杜掌司再次回來,告知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就連比試的高臺也已經搭建好了,請二人過去。
沈瀾芸起身客氣的對伽瑪行了個禮,不過後者卻十分不高興的冷哼一聲擡腳走了出去,留下沈瀾芸和杜掌司面面相覷。
“他這是怎麼了?”杜掌司問。
沈瀾芸無奈嘆息:“他問我是師父是誰,我說師父不方便透露姓名,又問我學了多久調香,我說兩年,他不信,覺得我在拿他說笑。”語氣中滿是無奈。
杜掌司楞了一下,若不是提前知道沈瀾芸的出身和經歷,只怕她聽了這些話也是不信的。
“伽瑪大人調香幾十年,難免倨傲了些,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有幾分實力的,他雖遠在西域,可是名聲卻是連我們中原的調香師都知道的,芸娘,對上他你有把握嗎?”杜掌司擔心道。
沈瀾芸微微一笑:“不試試,怎麼知道誰輸誰贏呢?”
杜掌司見她這般信心十足的樣子,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輕拍沈瀾芸的手背道:“待會上場不要着急,只求穩,不求快。”
“嗯,多謝杜掌司,我知道的。”沈瀾芸福了福身道謝。
杜掌司點頭,領着沈瀾芸往宴席而去。
幾人抵達宴席會場的時候,舞臺上正進行着歌舞,一行人就在臺下等着一曲舞閉,才由杜掌司帶着上了臺。
“皇上,一切都準備妥當,隨時可以開始了。”杜掌司行禮道,在她身後是沈瀾芸和伽瑪大人。
“好。”皇帝大喊一聲,笑道:“既然如此,那兩位就開始吧,今日也讓衆卿家和朕一起開開眼界,看看咱們中原和西域的兩大調香師,能夠調製出什麼樣的稀世奇香。”
皇帝一聲令下,立刻有小太監領着二人上了後來搭建的高臺之上,哪裡已經準備好了調香所需的各種器皿和香料。
在沈瀾芸的桌子上,還擺着一套小型的器皿,伽瑪遠遠的看了兒一眼,是他從未見過的。
隨着皇帝一聲開始,歌舞繼續,兩人手上的動作也開始了。
不過,這會會場內的衆人已經無心欣賞歌舞了,大家的注意力和關注都落在了那高臺之上的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