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臉色一沉,青墨即刻問道:“世子,現在怎麼辦?”
白琰看了看懷裡的沈瀾芸,再看看外面的大雨,眉頭扭成了一團,他們停下的時候將馬匹都留在了外面,之前還能聽見馬匹的嘶鳴聲,此刻卻除了雨聲就是那些人的說話聲,白琰臉色陰沉的難看,只怕門外的馬匹已經遭遇不測了。
這樣的情況下,他很難帶着不懂武功的沈瀾芸離開這裡。
白琰給青墨使了個眼色,青墨會意,立刻站到門口揚聲問道:“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攔住我們。”
“呵。”門外響起一聲嘲諷的笑聲,隨後只聽那聲音繼續道:“是要你們命的人。”
話雖這麼說,可外面的人卻絲毫沒有進來的跡象,白琰眉頭輕蹙,總覺得有什麼陰謀。
門外的黑衣人們或是騎馬,或是站着,將整個破廟圍了個水泄不通,剛纔說話的人騎在馬背上,目不轉睛的盯着發出絲絲火光的破廟,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衝進去。”身後一個黑衣人上前問道。
爲首之人目光犀利,冷聲道:“再等等,時辰還沒到。”
身後的黑衣人一聽,便不敢在問了,只是緊了緊手上的刀和身上的蓑衣,看着破廟做好準備隨時衝進去。
“世子,他們好像在等什麼。”青墨推了回來,說道:“要不屬下們趁現在護着您和夫人突圍出去。”
“那你們怎麼辦?”沒等白琰開口,沈瀾芸就問了一句。
青墨臉色凝重,就連青蓮臉上的神色都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他們作爲侍衛的使命,就是保護好主子,即使明知道會死,也會義無反顧的護着主子離開。
白琰看了一眼沈瀾芸,只見她眼中露出不贊成的目光,頭不停的搖,似乎不贊成他們這樣做。
“好,你去安——噗——”
“白琰!”
“世子!”
白琰一句話還未說完,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涌,隨後噗的一口,吐出了許多黑血,白琰試圖調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內裡全無,胸口更是開始隱隱作痛。
沈瀾芸和青墨青蓮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尖叫。
白琰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沈瀾芸扶都扶不住。
“白琰,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沈瀾芸急的眼睛都紅了。
白琰坐在地上,靠在沈瀾芸身上,臉色發青,氣息紊亂。
這邊的變故立刻吸引了其他的侍衛,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看着白琰這樣的情況,擎風脫口而出一聲驚呼:“世子這是中毒了。”聲音並未壓低。
青墨臉色一變,直接呵斥道:“你這麼大聲幹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擎風臉色變了變,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剛纔的舉動不妥,立刻賠禮:“是我錯了。”
青墨沒再管他,而是看着白琰的情況,眉頭緊皺。
“現在怎麼辦?”青蓮抓着自家大哥的手臂急道。
青墨咬了咬牙,轉身就要背白琰,一邊說道:“蓮兒,一會你護着夫人離開,無論如何要保護好夫人,你們倆跟着青蓮,剩下的人跟着我,護着主子衝出去。”
“是。”衆人齊齊應了一聲。
然而就在幾人準備行動的時候,沈瀾芸突然臉色變了變,苦笑一聲道:“看來,走不了了。”
在衆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沈瀾芸的嘴角緩緩流下一絲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