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對李家的打壓,下手之狠不留一絲的餘地,等到李宏毅和鄭氏回過神來的時候,李家大部分的鋪子已經被沈瀾芸給弄走了,就連李王氏孃家陪嫁的幾間鋪子也依次關門,要麼轉手賣掉,要麼就只能爛在手裡。
李宏毅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差點當場被氣暈過去。
“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李宏毅指着鄭氏和李王氏,胸口一口淤血堵在那裡,只覺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鄭氏徹底慌了神,哭道:“妾身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啊,我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那個小賤人的手下啊,老爺,現在怎麼辦?”家裡的鋪子幾乎都虧了,當初她聽信那人的話,爲了賺更多的錢,不光將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了,還找了幾個姐妹都借了些錢,整整五萬兩,說沒就沒了。
除此之外,李家上下的店鋪,現在只剩下她手裡的兩個莊子還能勉強撐住,除了轉手賣掉的那幾間鋪子,剩下的現在都是虧損狀態,關門也是遲早的事啊。
鄭氏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妾身當時見他出手大方,而且對航海之事十分的精通,另外妾身還專門派人去了南方打聽,也確實有這麼一家人專做海上的生意,妾身也只是想,只是想——”
後面的話,鄭氏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她不敢承認,是因爲她貪圖暴利,沒想到最後竟然連本帶利的賠了進去,更沒有想到,沈瀾芸這個賤人,爲了拉李家下水,竟然下了這麼大的血本。
“大方?精通?你這麼多年都是白活的嗎?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怎麼偏偏就讓你給碰到了?我看你就是蠢——咳咳——咳——”李宏毅還沒吼完,便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顯然被氣的不輕。
鄭氏和李王氏早已經不敢吭聲了,兩人此時除了哭,別無他法。
“哭哭哭,就知道哭。”李宏毅緩過勁來,揉了揉脹痛的胸口,滿是嫌棄的看了一眼鄭氏和李王氏,冷聲道:“現在將鋪子裡能收回來的資金都收回來,那些救不回來的鋪子能不要就不要了,錢沒了可以再賺,別等簍子越捅越大,到最後把整個李家都給搭進去。”
鄭氏和李王氏哭聲一頓,齊聲應道:“是。”
李宏毅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胸口的疼痛絲毫沒有減輕,反倒是越來越喘不上氣,爲了不讓自己心情越變越壞,李宏毅揮手打發了鄭氏和李王氏,怕她們倆在這繼續待下去,自己會被活生生給氣死。
鄭氏帶着李王氏一出房門,立刻慌忙的就按照李宏毅的吩咐去處理鋪子裡的事了,李宏毅坐在椅子上,過了許久才慢慢緩過來。
胸口的疼痛減輕了一些,李宏毅才勉強坐起身。
“來人。”
門口一直候着的小廝立刻跑了進來聽後吩咐,李宏毅目光陰沉的開口:“備馬車,去城外老太君修養的寺廟。”
他要讓老太君好好看看,那個她死命護着的賤丫頭,是如何對付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