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沒有直接回答葉呈宣的問題,只是說了一句:“這次三皇子回京,不會走了。”
葉呈宣一聽,臉色就跟着沉了下來,他雖不過問世事,可這其中的深意還是能夠明白的,三皇子沉積這麼多年,終究是時候回來了。
這皇家的事,也就那麼回事,無外乎就是皇權之爭,只是,他一個一隻腳都踏進棺材的老頭子,哪裡會值得他們這般活動心思。
“這麼多年過去,伯父雖不再過問軍中之事,可你在軍中的聲望依然很高。”白琰一語道破。
葉呈宣嘆了口氣,開口:“我本就無心權勢,當初掙這些功名,不過只是爲了——也罷,我老了,這些事還是你們年輕人自己折騰吧,不過,若是牽扯到你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葉呈宣這話只差直接說,你支持誰我就支持誰了。
白琰心下感動,這話喚作是他父王,是絕對不會說的,只會讓他不要插手亦或者獨善其身。
可他也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多謝伯父。”白琰道。
葉呈宣現在一聽見白琰叫他這聲伯父就頭疼,擡手揉了揉眉心,葉呈宣十分不悅的問道:“你究竟什麼時候娶芸娘?”這便宜也佔了,孩子也生了,沒理由他一個好好的閨女,就這麼無名無分的跟着他吧。
白琰握了握手,這個事也是他的一塊心病:“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的。”
“哼。”葉呈宣哼了一聲,他也知道永寧王那個老東西不好搞,執拗起來誰的話都不聽,若是這麼容易能說動他,那去年白琰要求皇帝賜婚的時候這事就能定下來了。
雖然如此,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就在葉呈宣暗自決定要爲沈瀾芸做點什麼的時候,沈瀾芸突然問白琰:“他們就爲了這個事?那爲什麼要找藺爺爺。”
提起這個,白琰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低聲道:“三皇子得了一種怪病,在河梁府的時候悄悄請過不少名醫來看,均看不出什麼問題,他們也是到了京城才知道原來神醫就在京城的,這才讓我帶他們過來。”
沈瀾芸眉頭一皺:“怪病?什麼樣的怪病。”
白琰搖了搖頭:“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麻煩。”
“那他們剛纔幹嘛不直說,這樣的話我就派人去找藺爺爺回來了。”沈瀾芸無語道。
白琰這次沒開口,葉呈宣笑了笑說道:“你啊,想的太簡單了,三皇子這次回來是做什麼的?說白了就是回來準備繼承大統的,權利這個東西,不是誰都能像你爹我一樣,拿得起放得下的,三皇子這般小心,想來只是怕消息泄露出去,讓有心人利用罷了。”畢竟,那個位置的誘惑力太大,誰都想去試一試。
沈瀾芸選擇性的忽略了葉呈宣的自稱,看向白琰。
白琰回視她一眼,說道:“既然他們不急,看來應該目前是沒什麼大礙的,等他下次出宮我再帶他來一次吧。”
沈瀾芸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