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最終還是‘被逼無奈’的把葉飛給收下了,從明天開始,葉飛每天早上卯時來沈宅練武場跟着劉義練功,一直到辰時結束回國公府,這段日子就由江氏幫忙掩飾,不讓葉呈宣發現葉飛跟着劉義習武的事。
這樣一來,沈瀾芸幾乎每天都會見到葉飛,好在葉飛在她跟前還算聽話,這些日子都還沒犯過什麼錯事讓她給抓住,倒是讓沈瀾芸省心了不少。
就在葉飛跑到沈宅習武的第二天,沈瀾芸之前派青蓮去調查的事就有了結果,只是,瞧青蓮的樣子,似乎有些生氣。
“夫人,你說這個小子在咱們跟前明明那麼囂張的樣子,怎麼就一點腦子都沒有呢。”青蓮氣道。
沈瀾芸挑眉:“這是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葉家那個蠢蛋。”青蓮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沈瀾芸臉色就是一沉:“青蓮,葉飛再怎麼樣也是宣國公府的公子,以後不許再這麼說話了。”
青蓮臉色一變,垂首認錯:“奴婢知錯。”
沈瀾芸無聲嘆息,青蓮就是性子太無法無天了些。
“說吧,怎麼了?葉飛又怎麼惹你了。”
青蓮這才把自己去打聽到的事情跟沈瀾芸說了,越說越生氣。
聽完了之後,沈瀾芸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葉飛平時一起玩的幾個狐朋狗友,都是朝中官員家的孩子,一羣人在一起的時候,因爲葉飛的出身和根基沒少欺負他,偏偏每次葉飛都蠢頓的不行,都發現不了。
那天他們去城隍廟的時候,碰巧遇到葉飛驚馬,本以爲是個意外,實際上也是人爲,是那幾個官家子弟爲了讓葉飛犯錯丟臉,想出來的惡作劇。
那匹馬本就不是中原馬,塞外的馬性子十分的烈,再加上那幾個官家子弟在葉飛上馬之後悄悄的紮了馬屁股一下,這才讓馬一驚跑了出去。
他們都知道葉呈宣會動手打葉飛,就是想讓葉飛犯了錯,騎馬傷了人,然後看葉呈宣揍他,好能看熱鬧。
而這一切,葉飛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幾乎是每次別人下套他都能繞進去,而且每次都會被葉呈宣狠狠地打一頓再罰。
而葉飛自己好像也已經習以爲常,根本就不將葉呈宣的說教和鞭子板子放在眼裡,等到禁閉解除了,再繼續出去和這幫人混在一起。
“這些事都是真的?”沈瀾芸語氣平淡的問道,臉上不帶一絲神情,可瞭解她的人都知道,沈瀾芸生氣了。
青蓮點頭:“奴婢命人綁了他們其中一個,還沒用上刑呢,幾句話就給嚇的全都交代了,夫人,他們真的是太欺負人了。”這葉飛雖然莽莽撞撞,傻頭傻腦的,可到底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沈瀾芸卻陷入了沉思,這些個少爺公子的,那個不是家裡捧着寵着的人,敢這麼對葉飛,多多少少家裡都是清楚的。
可這些朝中官員卻都一副默認不管的樣子,就讓人不得不思考其中的深意了。
葉呈宣是武將出身,短短几年的時間就立下不少的汗馬功勞,回京之後更是直接被賜封國公,這讓多少十年寒窗苦讀的文人學子心生了嫉妒。
所以,既然對付不了老的,那就只能變着法的欺負欺負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