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安民接過本子翻了翻,眉頭卻越皺越深,雖然那張配方他沒帶在身上,可是那配方他翻來覆去的看了無數次,字跡跟眼前看到的根本就完全不同,一看就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史安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上用勁差點沒將本子給撕壞了。
“怎麼樣?史少爺,結果如何?是我的字跡嗎?”沈瀾芸冷聲問。
史安民的臉上神情複雜,不知該作何回答,他只覺得剛剛纔燃起的希望,瞬間又破滅了。
沈瀾芸將史安民的反應看在眼裡,淡淡道:“我說過與我無關,你們非要到我襲香閣鬧,史少爺,希望你言出必行,將今天的事情對外說清楚,我可不想平白受不白之冤。”
“對了。”沈瀾芸突然一頓,道:“還請史少爺別忘了我襲香閣今天的損失,來人,送客。”
香凝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史少爺,請吧。”
史安民一甩袖子,擡腳就走,謝氏被家丁拖着往外走的時候纔回過神來,尖聲喊道:“不可能,相公,真的是她,是她啊。”
身後傳來的喊聲讓史安民怒火中燒,直接道:“把她的嘴堵上。”
拖着謝氏的家丁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塊布,直接就塞到了謝氏的嘴裡,噁心的味道撲面而來,差點讓謝氏吐了出來,可嘴巴被堵住,只能硬生生的又給嚥了下去。
回到史家,史安民讓人將謝氏關回了院子,自己去了書房,從暗格中將配方重新拿了出來。
只是這次,史安民卻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字跡眼熟,絕對是在哪裡見過的。
史安民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在哪裡見過。
突然,史安民瞧見了書桌上放着的一張花箋,這是前段時間他和謝氏你儂我儂的時候,謝氏親筆寫給他的一封情信。
將花箋翻開,史安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該死的賤人。”史安民憤怒的將花箋揉成了一團,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來人。”史安民對外喊了一聲,立刻有家丁恭敬的上前來聽命。
史安民一雙眼睛佈滿了陰霾,冷聲吩咐道:“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少夫人離開院子半步,就連她身邊的人也不行。”
“是,大少爺。”家丁立刻去通知被派去看着謝氏的人去了。
史安民手中拿着那張配方,眼神瞥了一眼不遠處被揉成一團的花箋,兩張紙上的字分明就是出自一個人之手,之前他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所以一直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沒想到謝氏這個賤人,爲了抽身,竟然還敢冤枉別人,若不是今天對比了字跡,他就真的要信了這事跟沈瀾芸有關了。
現在純露是不能生產了,只能暫時想辦法安撫住這些商人,另外再想想辦法補償他們,儘量將史家的損失降到最低。
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託在調香大賽上了,只要能贏了這次比賽,那之前所有的虧損都不算什麼了。
將配方放回暗格之中,史安民出了書房,謝氏是靠不住了,眼下只能找他爹商量一下,這次的調香大賽,無論如何香王都必須是他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