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牀的紅斯睡到大中午都不願意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面子都丟光了。
久范進來叫他出去吃飯,說:“出來吃午餐了,你早餐都沒吃。”
紅斯掀開被子, 說:“我們需要約法三章。”
久範好笑地看着他, 說:“你要我籤什麼不平等條約?”
紅斯說:“別的先不說了, 等下出去的時候, 不許說昨晚發生的事, 要說也只能反着說。”
久範靠在門旁邊,說:“哦?怎麼說。”
紅斯說:“你不會自己領悟嗎【(╬▔皿▔)】?”
久範說:“不會。”
紅斯說:“那你就保持沉默,不要說話了。”
久範點頭, 說:“行,都聽你的。”
紅斯這纔不情不願地從牀上走下來。
久範想過去扶他, 說:“小心點。”
紅斯怒了, 說:“叫你不要說話了。”
久範【╮( ̄▽ ̄")╭ 】不置可否。
卡司一瘸一拐地從廚房走出來, 紅斯看着他,說:“你還好吧?”
卡司摸了摸自己的腿, 說:“不是太好。”
紅斯用明白了的神情看着他,然後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卡司【= =】說:“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和你不一樣。”
紅斯點頭,說:“你自然和我不一樣了,你都被傷成這樣了。”
卡司鬱悶地說:“你一看昨天肯定被壓倒了, 一臉的小媳婦樣, 我昨天可是爲了爭取主權和黑斯大戰了三百回合。”
紅斯說:“你才小媳婦樣, 你才被壓倒, 你才……”
久範往他口裡塞了塊麪包, 說:“你最後勝出了?”
卡司說:“我們不分勝負。”
久範看着黑斯敏捷地從臥室穿過走廊到了廚房裡,他說:“你輸了。”
卡司聽見廚房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往裡一看,黑斯正站在廚房吃東西。
卡司說:“我是外傷,他那是內傷。”
黑斯回頭看了眼卡司,眼裡透露出“你在說什麼”的神情。卡司朝他諂媚地一笑,說:“好好吃飯啊。”
黑斯端着碗走過來,說:“你就別在背後說我壞話了,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卡司【ヽ(o`皿′o)】說:“你這是造謠。”
黑斯說:“昨天晚上累着你,不好意思。”
卡司發現自己中了激將法,他冷靜下來,說:“還行,上面的總是要累一些的。”
黑斯嗆了一口。
紅斯坐在軟軟的沙發上,說:“黑斯你不行啊。”
黑斯說:“你硬的椅子坐不了了嗎?要坐軟的才行。”
紅斯說:“我們在這裡說這種帶了隱私的話題真的好嗎?”
黑斯說:“做人莫裝純。”
紅斯說:“不信你問久範。”
黑斯看向久範,久範說:“我保持沉默。”
黑斯眼裡露出,“你看吧”的神情。
紅斯想起剛纔讓久範不要說話的事,他覺得自己被算計了,於是悶悶不樂地進房,關門,鬧脾氣。
黑斯說:“小媳婦嘛,總是要疼着點的。”
久範說:“我這就去安慰他。”儼然一個好男人的形象。
黑斯說:“那你這又錯了。媳婦要疼,但是也不能一直讓着不是,你要樹立威嚴。”
卡司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說:“黑斯,快去拖地。”
黑斯冷冷地回他一句,“你沒手嗎?”
卡司【QAQ】發現自己的權威有點難樹立。
久範說:“我進去看看紅斯去。”
卡司說:“看看人家。”
黑斯說:“你要乖乖躺我身、下我也這麼對你。”
久範的任職通知下來了,即日就會有新聞發佈會。
紅斯看他在試新買的衣服,說:“我要作爲家屬出場嗎?”
久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說:“應該不用。”
紅斯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他說:“有一種人叫負心漢,自己發達了就忘了糟糠,嘖嘖,你知道負心漢嗎?”
久範覺得有幾條黑線從頭頂掛了下來,他說:“你想去我下次帶你出去,這次真不行。”
紅斯趴在牀上,掀開牀單,牀底下躺着一個小孩。粒粒睜着眼睛,嘴裡塞滿了零食,看着他。
紅斯剛纔就聽見牀底有聲音了,只是沒想到粒粒會躲在下面。他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和發出的聲音,說:“乖,出來先。”
他們昨天一急起來,都忘了給粒粒安排住處,於是粒粒自然而然地就又躲進了紅斯和久範的臥室了。他覺得躲在牀底很安全,也讓他感到安心。
粒粒搖了搖頭,不肯出來。
紅斯對久範說:“他不會是啞巴吧?”
久範說:“安靜,還好養活。”
紅斯說:“你還不去?等下遲到了。”
久範看了看窗口,說:“會有人來接的,現在樓下還沒有車,不急。”
紅斯忍不住說:“你纔剛當上這官,就把派頭學了個十足。話說,你是做什麼的?”
久範看見樓下有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門口,他說:“管軍事的,你不懂。”
紅斯確實不懂,但是他是個自尊自強的人,他說:“看你自大的樣。”臉上還露出了不屑。
久範拍他腦袋,說:“爸爸,在家等我回來,我回來的路上打電話給你,你在這先想好要吃什麼。”
紅斯滿足了,他癱在牀上,說:“你還不快去。”
久範走了後,紅斯問粒粒,“快回答,昨天聽到什麼了嗎?”
粒粒說:“不知道,你們太吵了,我都沒睡好。”
紅斯第一次聽見他說話,粒粒的還是個小孩,聲音雌雄莫辨,又帶了點鼻音,讓人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蛋。
紅斯說:“你要把昨天聽到的都忘了,知道嗎?”
粒粒點頭,說:“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山裡,我就都聽你的。”
粒粒一直想把他往深山裡帶,也不知道爲什麼。
紅斯問:“你想做什麼?”
粒粒說:“久範是壞人。”
紅斯想到久範經常嚇唬他,還欺負自己,他說:“確實挺壞的。”
粒粒聽到他的話,說:“跟我去大山裡吧。”
紅斯繼續癱着,他說:“不去,這裡好吃好喝的,還有人暖被窩,去山裡哪有這樣的日子過。”
粒粒皺眉,說:“你怎麼這麼懶,遲早會懶死的。”
“小孩子不要這麼惡毒。”紅斯拿起一顆糖扔到他腦袋上。